吧,大概过一阵子便好了。
之前与江宴好过的女子,几乎要求的都是直接而热烈的情-欲,要求与他神交的女人倒是闻所未闻,江宴好笑的同时又觉得新奇。
这时,李擎走进了屋,回禀道:“爷,热水好了。”
江宴将书信折叠好,随意放回几上。
一个只能看不能吃的女人么?江宴摇了摇头,笑着起身去了浴室。
* *
秋月回到宋府已是午时,温庭姝正在用午膳,见秋月归来,心中记挂起信的事,便有些食不知味起来,匆匆吃了半碗饭后,便推说不吃了,叫春花派人来收去碗筷,随后回到内房。
“母亲怎样?”温庭姝先问了方夫人。
秋月回道:“夫人很好,她叫小姐您别记挂着她,您送过去的点心她每样都尝了点,她很喜欢,剩下的赏给了锦瑟和奴婢。”
温庭姝微颔首,低头思索一会儿,才问:“信可送到那里了?”
秋月点点头,说道:“奴婢已经把信送到了。”
“可有回信?”温庭姝犹豫了下,问,秋月走后,温庭姝想了想,觉得自己那封信虽然没有直接骂江宴,但他若领悟那层意思,定会觉得她说得太狠,温庭姝也觉得自己做得过了些,不禁暗暗感到有些后悔。
秋月皱了下眉,回道:“奴婢只见到了他那随从李擎,李擎说世子还不曾醒来,待他醒来,会把信转交到世子手中。”
温庭姝愣了片刻,脸上略浮起愁色,“知道了,辛苦你了,你去吃午膳吧。”
秋月笑嘻嘻道:“奴婢吃了好些点心,这会儿肚子还撑着呢,不饿。”
* *
是夜,已经敲了二更鼓,温庭姝卸了妆准备歇下,可是她又毫无困意,无法入睡,便坐在窗旁望月,她原本以为江宴收到那封信之后,就算不回信也会禁不住登门拜访宋子卿,借机寻她。
但从白天到现在,她却未得到江宴的一点信息,她不禁胡思乱想起来,是他没有打开那封信来看?还是看了之后生气了?还是他根本没看懂那封信的意思?
又或许,如同她昨夜她所说的那般,他千方百计地接近她,只是想要得到她的身子,享受一段露水情缘,一旦被拒绝后,便无意再与她继续来往。
温庭姝不想相信是最后一个原因,可是又忍不住去怀疑。
温庭姝面色一沉,如果真是如此也好,她不必再提心吊胆与他继续来往,温庭姝越是往下想越是感到心灰意冷,起身准备回床安寝,却忽然听闻一阵敲门声。
温庭姝听到敲门声,心中不由抽紧了下,暗想,不会是江宴吧?
应该不可能,那个人怎么会正经的敲门呢?尽管觉得不可能,她却忍不住心生一丝莫名的期待。
“秋月,你去看看是谁在敲门。”温庭姝佯装平静地说道,然后缓步走回桌旁坐下,心跳忍不住加快起来。
“小姐,姑爷来了。”
温庭姝听闻是宋子卿,心瞬间跌落至谷底,她忍着失落心情,起身迎了上去,对着宋子卿勉强扯出一笑,应付道:“这么晚了,夫君还没歇下么?”
宋子卿清冷的目光紧盯着她的面庞,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可是不愿意见我?”
温庭姝笑容一滞,觉得宋子卿今夜似乎有些古怪,仿佛被什么刺激到一般,“夫君怎么如此说?妾身怎会不愿意见你?”
宋子卿一直忍了几日,这几日她始终对自己不冷不淡,宋子卿本来觉得过几日她便会消气,可他忍到今日,她对他不见好转反而更加冷淡,前几日她还会自己去趟书房看他,或者托人去书房问问他课业和饮食等情况,今天一整日她不仅不去找她,更没派人去,她心中可还有他这夫君?方才一见到他还露出一副失落神色,这令宋子卿有些不悦起来。
温庭姝见他只是阴沉地盯着自己,想了想,便道:“夫君可是因为妾身今日没有去书房的原因?”
宋子卿没有回答她,冷着脸反问:“你可还是为了上次鲫鱼的事与我置气?”
温庭姝神色平静道:“夫君,那事已经过去,妾身并未将它放在心上。”
宋子卿打量着她的神色,见她不似在撒慌,犹豫片刻,还是说道:“那件事是我不对,我在此与你道歉,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
温庭姝没奈何,只会回答道:“好。”
宋子卿盯着她的面庞,内心忽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不自觉地说了句:“庭姝,不论如何,你才是我的妻子,我们会携手走向白头。”
温庭姝听闻这句表白的话语,内心涌动的不是感动,而是无力感,就像是有一双无形之手将自己推进牢笼之中,将她死死的束缚,心升起一股无法挣脱的无力感。
在宋子卿如炬目光之下,温庭姝只能佯装感动的点点头。
宋子卿目光落在她身上,天气越来越热,她穿得越发轻薄,只见她穿着月白色绉纱小袄,下面是一条淡粉绉纱小裤,这衣服衬得她身段纤细,亭亭玉立,宋子卿内心一动,想起来自从苏雁儿进府之后,他便不曾再与她同床共枕过。
之前有好多次他想留宿在此,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打发,这几日他都宿在书房,他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