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没有战斗的痕迹,也没有鬼兵的尸首。
难不成这里的鬼兵都被消灭了。
“怎么了?”中年人已经跨过了门槛,背对着林子深问。
林子深直言不讳,问:“为何这里这么祥和?”
“因为苦难都被蛛榕院承下了。”中年人的语气满是疲惫。
林子深想起了悬挂在蛛网上的那些鬼兵。
“有蛛榕院,是北城区的幸事。”
中年人很同意这一点:“我知道,进来吧。”
林子深跟随中年人的脚步,进入了蛛榕院。
这是他第二次进入鬼院,蛛榕院的布置和林子深曾经待过两年之久的鬼院并无太大区别。
进门后是一个可以容纳百人演练的院子,穿过院子,是一片住房,而住房后面,就是鬼井。
鬼井和成神台一样,是鬼院的试炼之地。
鬼院的学子又被称作鬼徒,鬼徒在鬼院学习一段时间后,就需要进入鬼井完成试炼。
一旦在试炼途中,等到了最契合本身的魂种,那么鬼徒便可以成为修道士,即鬼差。
林子深的经验之谈,这一步并不好过,因为鬼井要比成神台凶险数倍。
神和鬼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前者多温顺,后者多凶恶。
蛛榕院的鬼井是一口深井,井口是一圈闪耀着紫色光芒的石头砌成,跳进去,便可以进入了。
当今的鬼井被一块正方巨石盖住,附近圈坐了很多人。
中年人行至巨石前,手掌放在石头上,魂魄力注入其中,石头发出阵阵荧光,光芒从下至上,如蛛般向上蔓延,渐微渐隐,经过荧光的渲染,头顶上的巨大蛛网变得更加凝练。
“因为石将军的存在,鬼井已经无法再进入了。”中年人叹息道。
林子深挺直了身子,向后不可察觉的退了一下。
他可不想用重伤的身体进入鬼井。
“所以唯有干掉石将军,才能让蛛榕院恢复如初,才能让石城免受深渊灾难。”
中年人看向圈坐四周的人,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伤势,严重者半个身子都没保住:“他们都是蛛榕院的鬼徒,经过和鬼兵的连夜战斗,如今都受了伤,我护住了蛛榕院,却没护住鬼井。刚才在门外与你发生争执的那六个人,是北城区除蛛榕院外,仅存的六个人了。除了我们这些人,无论是被离和祸抓来的修道士,还是凡人,都死了。”
林子深心头掠过一个大胆的猜想:“除了南城区,其余三个城区都这么惨淡?是另外三个城区分散了南城区的兵力?”
中年人的眼神流露出一丝凄苦:“是万里骗了大家,他告诉我们只有先一步除掉各自城区的守城将军,才能得到他的信物,才能到蛛榕院领取宝物。”
“为何这么说?”林子深问。
中年人盘腿坐下:“因为只有你们南城区活下来的人最多。”
林子深还想再说些什么,因中年人举手而打断话头。
“我也不知道宝物是什么,你去找郑央吧。”
“白胡子郑央?”林子深轻声问。
中年人看了林子深一眼,眼神冰冷:“果然,万里,你二人害人不浅啊。”
“郑央在哪?”
早在秋瓶县的时候,林子深就在充哥的搭线下见过郑央,后者让他一定要去石城看看,也许那个时候,石城的危机就已经初露端倪。
万里之所以诓骗其他三个城区,很有可能是因为自己在南城区,郑央希望自己活着,所以两人便设下了这么一个不算高明的陷进。
可是为什么呢?
“他就在蛛榕院,具体方位,没人知道。”中年人闭上了眼,身体表明泛起冷光:“你自己去寻他吧。”
林子深抱拳,离开。
中年人突然开口:“万里可曾和你说过些什么?”
“他让我转告你们,好好保护自己,石将军由我们来对付。”
林子深不忍心让这些受伤的人,再去和石将军拼命。
南城区损失最少,理应由他们走在阵前。
“算这小子有些良心。”中年人不再说话。
林子深踱步在蛛榕院。
很快他便在一个干涸的,落满枯叶的浅井里发现了郑央的身影。
此时的他已经受了重伤,胸口被血染红。
看到林子深的脸,郑央不由得惊呼了一声:“你终于来了。”
“石城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都知道些什么?”林子深将郑央从浅井里拉出来,劈头盖脸的询问道。
郑央和万里一定知道所有内幕,否则怎么可以控制鬼兵分布在四个城区的数量。
一丝寒意从林子深心头掠过,郑央可千万别告诉他,石将军的出现和他们两人有关。
郑央喘着粗气,摔倒在浅井旁:“万里没告诉你石将军的过往?”
“他什么都说了。”林子深蹲下。
郑央翻过白眼:“那你还问。”
“这里的代院长也把他知道的都告诉给我了。”
郑央愣了一下,然后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道:“别扯了,代院长早就死了,哦,你说的那个是他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