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失忆了。”
“我也不记得怎么回事了。”梁橙对事故之前的事都没有记忆,“我爷爷说,是我学习压力太大,那天有点心不在焉,没注意到那辆车突然开过来,就被撞到了。”
“那你有没有再看过医生,记忆就永远不能恢复了吗?”
刚开始那段时间,梁橙也会感到苦恼,后来对这件事已经不纠结了。
“应该也没有很重要的记忆,不然就不会忘记了。”
转学这种事她经历过好几次,对一个环境从陌生到适应,再到毫无预兆地被通知离开,这个过程已经不再新鲜,也习惯了。
她很少主动去交朋友,她本身也并不擅长人际关系。
被忘记的这一次,她想,应该也没有什么差别。
总裁办几乎都是女孩子,没有酗酒习惯,当着老板,也都很收敛。
徐晏驰并非那些油头大耳热衷酒精的男人,因此除了特殊时期的吕颖和开车来的几位之外,大家只搭着餐品略喝了一些葡萄酒。
结束之后,一行人在门口散场,该打车的打车,能顺路的就捎上。
徐晏驰自己开车来的,一辆白色宝马7系,并不张扬。
高高在上的老板总归和大家有距离,想来堂堂总裁,对大家那些闲聊打屁的八卦话题不会感兴趣。
后半程他几乎没开口,似乎兴致不高。
亲民路线倒是贯穿始终,他站在车前,黑色衬衣被夜风微微鼓动,声音听着也颇轻淡:“我到清河路附近,顺路可以送你们。”
“我家在人民公园那块,徐总麻烦你捎我一段。”谭珍珠说完,挽上梁橙的胳膊,把她拐带过去:“你不是也顺路嘛,一起蹭徐总的车吧。”
梁橙现在住的中成樾府就在清河路上。
她和谭珍珠一起上车,坐到后座。
谭珍珠全程低头聊微信,徐晏驰专心地开车,而梁橙一贯是安静的。
滨河商区离樾府有四十分钟车程,路上会经过市人民公园。到人民公园后谭珍珠下车,徐晏驰忽然道:“坐前面来。”
看来是不喜欢给人当司机。
梁橙乖乖下车换到副驾,徐晏驰从内视镜瞥她一眼,重新发动车子:“困了可以睡会。”
笑话,在敌人车上睡着,被卖了都不知道。
梁橙睁着一双大眼睛坚定道:“我不困。”
二十分钟后,一晃而过的车灯从眼皮上闪过,梁橙茫然睁开眼,才发现车已经停在公寓小区门外。
她盯着窗外看了几秒,把歪靠在椅背上的头转正。
徐晏驰单手搭着方向盘,侧头看着她。
见她醒来,慢声问:“睡得舒服吗?”
梁橙听出他语气里那丝嘲弄,但她甚至回忆不起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闻到车上一种非常浅淡舒适的香薰味道。
她有点尴尬,给自己找借口:“我真的不困,可能是你车上的味道太催眠了。不会是迷香吧?”
徐晏驰:“嗯。准备把你卖了。”
心理活动冷不防被戳中,梁橙心虚地移开眼睛。
却听徐晏驰上下瞥扫她一遭,淡得出奇的嗓音继续道:“不过你个子这么矮,应该卖不了什么好价钱。”
梁橙:?
她哪里矮了?一米六七非常中等的身高好吗!
她内心愤愤,要不是因为他是老板,真想给他一鞋。
她解了安全带下车,毫无感情地道别:“谢谢老板,再见!”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飞快关上门走掉。
到家收到唐乐的微信,梁橙报过平安,那边一通视频拨过来。
“你今天吃饭的时候跟天仙说那些话什么意思啊?”唐乐趴在床上敷着面膜,盖不住快要溢出来的好奇,“什么成语词典?还有你俩干嘛在那比拼成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