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就准备回去了?”陶老抱着心爱的票子和美酒,问道。
夏甜甜点头:“这些东西,晚辈决定,就留在医馆了!晚辈觉得,只有前辈这样的医者,才能发挥出它最大的作用!”
“你真的不打算跟老夫学习医术?”陶老能看得出来,夏甜甜在这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
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样让自己欢喜的徒弟了,忍不住继续朝她抛出橄榄枝。
“我手握药王阁的秘籍,一生更是浸润医道!加上老夫的名气,做我徒弟,你不亏!”
夏甜甜莞尔谢绝:“今日我能说出及配合前辈进行缝合,都是那本古籍的功劳!晚辈深知,要想在医道上有所建树,需要耗费的时间和精力是旁人所无法想象的。前辈能成为这样另人敬佩的存在,背后定然有我们不知道的努力和付出。”
她牵起唐南的手,深情地看了他一眼:“而晚辈自知,自己只想过一些平凡自在的日子。像现在一般,赚赚小钱,和夫君孩子嘻嘻笑笑,便是一生!我这样的平淡无奇,闲云野鹤,配不上前辈的倚重!”
小丫头说得真切动情,陶老思虑其中也是十分有理。更何况,女子学习医术,其中的艰辛更是无法想象。
既然她不愿,陶老亦不多做勉强:“若是有了什么新想法,或者淘到什么古籍,记得来找老夫聊聊!”
老人一辈子无儿无女,也没有伴侣,除了病患,只剩下医书。
难得遇上这样一个聪慧,能聊得来的姑娘,陶老也是不吝啬自己交往之意。
夏甜甜点头,帮着唐南,一同拖着黄蛮上马车。
醉酒后的黄蛮很是难缠,连唐南都被磨得青筋突起,他抬手,对着黄蛮的后脑勺就是一打。
袖中原本藏着的一块东西,随着他的动作甩了出去。唐南反应得快,将黄蛮暴力推上马车后,东西还未落地前,就已将东西重新塞回怀中。
只是那闪过的一瞬,已经稳稳当当得落入了陶老的眼中。
陶老眼神一怔,问道:“这是?”
唐南脸色如常,只回道:“没什么!一个小物件罢了!”
陶老神情严肃,朝着马车前突然跪地:“徐家军陶漳拜见主上!”
本要进入马车的唐南身体一顿,他扭头看向陶漳:“你在说什么?”
徐鹤轩的确说过徐家军内有药王阁的人,唐南没有想到,自己今日阴差阳错的将欧阳飞扬送到之余,还能意外召集徐家军成员归队。
“我识得你手中的令牌,我就是隐匿在药王阁的那名徐家军!”
唐南颔首,并未作停留。他用内力,只将话传给陶漳一人耳中:“明日收拾好行礼!到裕仁书院集合!”
陶老朝着唐南行礼:“是!属下遵命!”
一名老人出现在徐家军的队伍固然会引起疑惑,可陶老这样一个医者的身份,唐南不难猜出,徐鹤轩召他时的想法。欧阳飞扬的这次受伤,也算是给他们带来了不少的好处。
马车终是行驶了起来,车内摇摇晃晃的。
黄蛮睡觉极其不安分,手舞足蹈的,屡次不小心打到一旁,因马车窄小而无法躲闪的夏甜甜。
唐南心疼媳妇,直接将人赶出了车舆。吹着冷风,坐到了赶车的徐家军身旁,黄蛮这才安分了几分。
夏甜甜疲惫地靠在唐南的肩头假寐着。
唐南掏出了怀中的徐家军号令牌,抚摸着,夏甜甜微微睁开眼,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夫君,开口问道:“今日本可以做那静待好事的背后黄雀,你为何非要坚持去救司徒哲那狗皇帝啊?”
唐南闻言,微眯着眼,一丝暗意闪过:“那老贼!”
唐南紧抿薄唇,缓缓才低声道出:“他早已得知高贵妃与第五修文勾结了!”
夏甜甜惊声坐起:“那他还?”
“他就不怕第五修文会直接要了他的命?”
“第五修文挟持的那个,压根就不是真正的司徒哲!”
唐南把玩着号令牌,“幼时我曾与司徒哲经常玩闹,我清晰地记得,司徒哲的手背上,曾他给我寻来的那只小猫给挠伤过。动了怒的小猫,力气十分的惊人。他的手臂疤痕,我在三国比试的时候还见到过的。”
“可。”唐南拳心紧握,“那日他召我和欧阳飞扬进宫,说起修建运河大桥的事时。我发现司徒哲手上的那道伤疤竟然消失了!而他身侧的那名公公,他的手背上,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伤疤!”
他轻「呵!」一声。“他本就是爱疑之人,高贵妃等人定然是露出过什么马脚的!”
夏甜甜皱眉:“能让他互换身份,作此一局,定然不只是为了套出高贵妃与第五修文之间的勾结吧!”
“嗯!他一直对我们都不曾信任!”
夏甜甜从来没有怀疑过唐南的话,从他们战胜月国,带着胜利回归,却没有得到封赏这一事上,就能看出司徒哲对唐南等人的猜忌。
只有猜忌,才不愿让你有手握重权的机会。
“他想试探我们的忠诚?”
唐南颔首:“司徒哲手中的凤尾营并没有出现在在那一战中。我让人打探,发现了所有的凤尾营都被宁绍召集,柳河镇外的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