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臭男人怎么又来了!
沈于渊眸光微动,跨进门槛,身后跟着的元千非常机智的顶替了杨伯的任务,“嘭”的将人关上。
将门外的喧嚣隔绝开来。
沈于渊自然的牵住自家小姑娘的手,轻描淡写,“这孩子怎么还没走?”
小阿司:“!!!”
他不甘示弱的去抓裴晏如的另一只手,“晏儿姐姐,你还没嫁给他,不能同外男牵手的,不得体!”
他刻意咬着“外男”二字。
元千默默捂脸,这孩子,未来钱途堪忧。
不过初生牛犊不怕虎,小阿司往怀里一抓,悄摸摸想干点什么,就被一只纤细的手握住了,低浅的声音传入耳蜗,“不许。”
小阿司顿了下,放下手,哼了声。
沈于渊眼底泛着冷,忽而笑了,嗓音低沉,“阿泠你若喜欢孩子,来日我们多生几个便是。”
突然火烧到自己身上的裴晏如怔愣的看过去一眼,“请问你几岁?”的眼神。
非得赢过孩子。
沈于渊却不觉得,只唇边含笑,五官跟着明朗起来,裴晏如微微失神,收回视线,下意识站在他那边,“阿司,你同明惜玩去吧。”
她发话,明惜立刻去拉小阿司的手,“走吧,咱们去踢毽子玩儿。”
小阿司换了只干净的手去牵,不情不愿的应了,“好。”
看来晏儿姐姐还是更喜欢那男人啊。
晏儿姐姐图啥呢,图人年纪大还是长得好看?
待他长大了定然比那人还要好看的!
等两人身影走远了,裴晏如感觉那握住她的手带着格外炽热的温度,灼热了心脏,她微微红了脸,反驳了一句,“谁要给你生孩子。”
她只是随口一说,听者却生气。
沈于渊黑了脸,“那你是准备让本官后继无人?”
一生气,他就自称本官。
裴晏如习惯了,瞥过去一眼,“太傅还能继承的?”
话音落下,只见太傅大人面不红心不跳的点头,“自然可以,等我们老了,我这位置就留给我们最有用的儿子。”
“……”
沈于渊没想久待,满意的看着小姑娘哽住说不上来话,正欲走,衣袖却被抓住,她轻声道,“待入了夜,过来接我,有事同你说。”
“?”
对上那双戏谑的眼神,裴晏如红了脸,纠正,“正事!“
“嗯,阿泠说的,都是正事。”他说的认真,却叫裴晏如心跳了几分,“你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好。”
待用过膳,闲来无事,裴晏如小憩了会儿,转眼,便入了夜,月升至高空,低调奢华的马车在大道上缓缓行驶。
街边茶楼酒肆热闹不减。
裴晏如抿唇,感觉到旁边投来疑惑的视线,纤细的手伸出去,拉开帘子,对驾驶马车的暗卫开口,“去大理寺。”
她眉眼淡然,嗓音清冷婉转。
待吩咐完,她坐回位置上,细细思索。
陆翰林犯下最恶劣的罪行乃是沁香案。
名字虽好听,但却是极为残忍,被掳走的姑娘不是被卖,而是被关在一处,细心保养好皮肤,等时机成熟,便有人取走美人皮,将之献给那些容颜老去或留了伤疤无法治愈的贵妇,使之“永葆青春”,而没了美人皮的姑娘则被卖入青楼或军中,做最下等的妓。
伤天害理。
裴晏如正了神色,片刻过后,在马车停在大理寺时,她率先下了马车,待沈于渊下来后,同人往里走。
大理寺正关着门,巍峨的红墙下,门前立着两尊石狮子。
不等暗卫上去叩门,就见门开了,暗卫谨慎的往后退了半步,手搭上剑鞘,目光直直的看着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