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衙门本是为冤死者昭雪,使为恶者受惩罚,令律法通行,使百姓安居乐业,如何能因费而废?”
周泰心想,你要真的这么大公无私,你倒是把宁王府嫡长女被人拐带送人为妾之事说出来啊?
你要是敢,我就佩服你。
只哪怕心里再多嘀咕,周泰也不好顶撞永靖侯,只得乖乖认训:“是,下官糊涂了。下官这救安排下去,务必将林家恶行公之于众。”
打发走了周泰,永靖侯将仵作送过来的报告看了,不出他所料,梁斌死亡时间约在亥时,并非书墨所言的凌晨。
没想到那女子在杀人之后,竟还如此淡定的在书房里呆了将近两个时辰,非但将梁斌尸体运回房间,还将当时痕迹处理干净,再设计让书墨等人相信梁斌仍旧活着,而后将她运送出城。
只她既能杀梁斌,又为何不当时离开,非得要冒险,让别院中人将其运出城呢?
须知当时别院中可有不少侍卫,若是一个不慎露出马脚,她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她到底是艺高胆大,还是不能?
永靖侯目光微深,他起身去了大牢,提审书砚。
虽书墨书砚俱都是梁斌心腹,两人能力俱应不差,但论心性城府,书墨要胜书砚一筹,永靖侯打算从书砚这里打开突破口。
永靖侯在永州府内专心查案,寻找禹王以及梁家造反的证据,林晚在镇上却是睡到大下午才醒过来。
“啊!”林晚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结果扯到身上的伤,疼得她龇牙咧嘴,“唉,这身伤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林晚解开衣服,看着身上一道道鞭痕,稍微碰触一下就觉得一阵刺疼,顿时觉得老天爷这是在玩她。
明明她是个玄医,只要一个玄符,就能将身上的伤治疗好,却偏偏设定是个没有玄异的普通世界,叫她受这折磨,真的是叫人郁闷。
好在她中医技术也不错,调配的药膏效果很好,才过了大半天,就已经开始隐隐结痂了,再涂两日已经跟就可以痊愈了。
当然,想要不留疤,还得再涂祛疤膏,要不然这一身的疤痕也够难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