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端端正正的坐在座位上, 玉白修长的手紧握着手柄,因为太紧张,青色血管都显露出来,像一幅山水画。
林晚坐在他身边, 神色沉静的撑着伞, 尽力的挡住飘过来的雨丝, 声音沉稳:“放松, 别紧张, 只要控制住方向就可以了, 不需要时时用力。”
太子深吸一口气, 按照林晚说的话慢慢的放松了手,发现即使不用紧紧的抓着,车子也能稳稳当当的开出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车头动静大,导致整个车子都震动得有些厉害,不过震动的幅度不是很大,所以适应了之后也还好,感觉到车子缓慢的往前开,血脉都有种喷张的感觉。
这跟骑马完全不一样。
太子很好奇:“你怎么会想到把车子打造成这个样子?图纸是你自己画的吗?”
林晚随口道:“算是吧。”
“算是?”
太子侧头看她,这才发现两人坐得如此近,虽然身体并没有真正接触到,但衣衫摩擦,衣摆交叠在一起,仿佛彼此的体温都能轻易触及,亲密又暧昧。
太子玉白的脸不自觉的染上了一层红晕。
“怎么了?”林晚察觉到他的目光,转头看他。
太子不自然的移开目光,手下意识的握紧的手把,浑身僵硬,低声道;“没什么。”
林晚便移开目光,没有再问。
可太子忍不住,又偷偷的看她,雨丝在空中飘飘忽忽,大部分都被雨伞挡去,却还有几丝钻了进来,飘落在她脸上,紧紧的贴在她脸上,使得她整张脸也添了几分湿润,有种水当当的感觉,叫人有些心痒痒,想要伸手去捏上一捏,看看是不是能掐出水来。
“转弯了。”林晚忽地出声,指点他:“要往右边转。”
太子忙回过神来,听着林晚的指挥往右边转,可才转了一点儿角度,太子就发现自己的身体贴上了她的身体,那突如其来的触感叫他不由得一愣,竟是忘记了继续动作。眼看着车子就要往围墙上撞,林晚不得不撑高了左手的雨伞,右手伸出手抓住太子的右手,握住他的右手继续往右转,太子的身体被车把带着继续往□□斜,几乎半边身体都压在她身上。
好在车子顺利掉头,并没有撞到墙上,林晚重新调整好方向,这才松手回头看他,神情严肃:“你专心点。开车的时候绝对不能像刚才那样分神,很危险的。”
太子玉白的脸染上了一层薄红,分不清是害羞还是羞愧,他僵硬着身体,僵硬着手,低声应:“好。”
一缕清风吹过,挑起他鬓间的发丝,露出他艳若滴血的耳垂。
林晚目光在他耳垂上停顿了半秒,而后落在他脸上,他清隽雅致的脸因为薄薄的红晕多了几分瑰色,褪了平时的温雅,显得又纯又欲。
雨丝扑面而来,钻进她的肌肤,又像是钻进她的心里,痒痒的。
让她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瞬,她竟是对他起了几分色心。
不过,这是太子,一国储君,可由不得她放肆。
林晚目光重又恢复了清明,若无其事一般移开了目光。
太子瞬间心里多了几分失落。
“快转弯了,可以慢慢的调转车头了。”
林晚的声音再次响起,太子想到刚刚自己的失误,抿了抿唇,目光专注了些,在林晚的指挥下顺利的转了弯,抬头的时候发现前方屋檐下的一抹明黄,本来还想再多转两圈的太子便收了心思,开到屋檐下便停了下来。
太监连忙撑着伞过去接他,他下车后回头朝林晚看了一眼,等到林晚也撑着伞下来了,才和林晚一起走到屋檐下,朝皇帝行礼:“父皇,您怎么过来了?也听说了这农用机的事情吗?”
皇帝目光在两人之间打了个转,很快兴趣又落在了前面的农用机上,兴致勃勃的问:“这叫做农用机?它是怎么开起来的?又是怎么干活的?”
“是。”林晚见皇帝已经走下来了,便带着他走到农用机前,给他介绍农用机的功能:“……现在的农用机可以当做是交通的工具,也可以用来拉货。”
她指着后面一个拉钩:“可以直接开走,也可以将车厢挂在后面,这样无论是拉人还是拉货都是可以的。特别是农忙的时候,可以用它来将稻谷运送到打谷场,又快又方便,就是路要修建得宽敞一些。”
工部侍郎回道:“没错,在林姑娘所给的图纸里,还有一个木头做的车厢,需要的时候只需要挂到这个挂钩上就可以拖着走了,不用的时候也可以脱下来,非常的方便。”
皇帝点头:“这跟牛车马车有异曲同工之妙。”
“是的。”林晚又指着轮子:“如果需要下地犁田耙田,就要把这轮子拆卸下来,重新安装另外一副轮子,要不然这副轮子在田地里很难行走而且容易损坏。”
皇帝看到那轮子也跟平时用的轮子不一样:“这轮子也是你设计的?用的是铁,还有牛皮?这铁会不会太重了?能转动起来吗?还有这牛皮,结实吗?会不会很容易坏掉?”
“这铁的部分只是轮毂,里面还有一个用牛皮制作的轮胎,外面这一层牛皮就是为了保护里面那一层轮胎的。”林晚解释。
因为没有橡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