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凶兽,又是个在乎吃的,他为了讨好她,不得多费点心思?
林老爷子招呼林桥:“阿桥别站着啊,坐下来吃点东西。”
林桥的确饿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勇爷爷。”
好在吃馒头没怎么费事,林晚和林桥很快就吃完了,然后去村口见县令大人,县令打人见到林晚都不敢相信,看向村长:“昨晚就是这小姑娘杀了这么多山贼?”
“是啊。”村长心想,别说你意外了,就是我现在都还觉得像是做梦呢。
“大人。”林晚上前跟县令大人见礼。
县令大人问她:“昨晚是你先发现山贼进村的?”
林晚点头:“我睡到半夜,突然间惊醒了,爬上墙头一看,就见到那些山贼进村。”
“你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看到,就被惊醒了?”县令大人不太信。
“或许这是我们习武之人对危险的一种直觉吧。”林晚看了县令一眼说道。
“习武?你习过武?”县令抓住关键。
如果是这样,那就难怪林晚能杀了这么多山贼了。
“学过一些。”林晚道:“我从小力气就有点儿大,也有点儿悟性,后来我在山上采猪草的时候,无意中遇到一个高人,她教了我一些拳脚功夫,但是她嘱咐我不要轻易在外人面前显示自己的功夫,所以我一直都是私底下偷偷练的,直到昨天晚上看到那些山贼,为了保护家人,保护村里的乡亲,我不得不暴露自己。”
林晚昨天的表现明显是有功夫在身的,林晚就给自己编了个理由糊弄过去。
县令大人不知道信不信,但他没有继续再追问下去,只再问了一遍昨晚的情况,林晚从自己的角度说了,最后县令大人忽的问道:“我看了一下你们家和林华家的距离相隔并不远,你当时没有发现林华家这边有歹徒吗?你当时为什么没有出声预警?”
林晚摇头:“我不是开门出来的,是跳墙出来的,当时一下了墙,就遇到了两个山贼,我当时太紧张,虽然当机立断杀了他们,但这也是我第一次杀人,我还是缓了好一会儿才缓回来,当时我发现这些山贼身手都很不错,动作利落,配合默契,总觉得他们不太像山贼,所以我没听我爷的话回去家里,而是去了邻居家,正好看到有贼人进了邻居家门,就放倒了那山贼救了人,而后就在村子里救人了,我不知道林雪儿家这边进了这么多人,战况这么惨烈,我是想着他们家男丁多,也都是身高体壮的,就两三个山贼应该奈何不了他们,所以就没有在意他们,只管去救别人。”
“至于当初我没有什么提前预警,是因为对方有几十人,又是训练有素的,而我只有一人,如果我不出声,静悄悄的躲在背后出手,我还能够在背后慢慢的把他们收拾了,削弱他们的力量,要是我一开始就暴露自己,那我非但救不了人,还得将自己的命给填进去。”
县令大人听完之后疑虑全消,“你刚刚说这些山贼不像是山贼,你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有什么怀疑?”
“大人请随我来。”林晚将县令大人领到的一具山贼尸体前,将那尸体的手拉了起来,“大人请看这人的右手,在拇指和食指之间,有老茧,这说明此人是长期用刀的。”
县令大人闻言一看果然如此,他给手下捕快和仵作使了个眼色,这些人连忙上前检查,果然在每个人的右手同一处地方发现了相同的老茧。
答案已经很明显,这些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山贼,而是假扮山贼来杀某个人。
他们要杀的是谁?
县令大人很快就想到了林雪儿一家。
不过,他看想林晚:“你认为这些人是冲着谁来的?”
“应该是林雪儿前些日子在山上救的人吧。”林晚说。
县令大人转头看向村长,村长忙解释:“前几天林雪儿在山上发现了一个受伤昏迷的男人,就将他救了回家,当时这件事在我们村里传得沸沸扬扬的,见过的人都说,林雪儿家应该是想借救人攀附权贵,因为当时那人身上穿着的衣服料子就看着很好,不是有钱人家的子弟根本就穿不起。”
县令大人转头问捕头;“我们县城有谁家公子失踪了吗?”
捕头道:“并无。”
县令大人便对村长道:“那人现在在哪里,我们去看看。”
因为林雪儿家变成了那个样子,村长便做主让他们暂时住到祠堂去,村里其他被害村民以及林雪儿的家人尸体也都摆到了祠堂,村长顺便给县令大人汇报了村里的伤亡以及财产损失信息。
县令大人不置可否,去见了秦玉宸,林雪儿当时正守着秦玉宸,一见县令大人就跪下求大人为她家人做主,大人安抚了一顿,而后看向秦玉宸,秦玉宸此时昏迷不醒,县令大人便问起伤势,村长看了一眼林雪儿,而后凑到县令大人耳边低声耳语,县令大人听了大吃一惊,再看向秦玉宸目光就复杂得很,更多了几分同情。
无法从秦玉宸嘴里得到相关的信息,不过县令大人看了秦玉宸之前穿着的衣衫后,便知道了秦玉宸的身份的确是不简单,而昨晚的山贼也的确是冲着他来。
毫无疑问,秦玉宸现如今就是一个烫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