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的秘密,“墨侍卫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墨云不自在地侧开脸,下一刻,乔娇满是探究的脸又出现在眼前。
乔娇:“墨侍卫有事在隐瞒。”
似乎被闹得不耐烦了,墨云转过身,顺着马儿身上的毛。马儿不耐烦地打了个鼻息。
“术业有专攻,属下的确不是做探子的料,所以才被调到明面上,侍奉殿下左右。”
乔娇挑了挑眉,这个回答的确出乎她的意料了。
“原来墨侍卫还有办不到的事情。”
墨云很平静:“属下只是凡人,有力所却不能及的事很正常。”
乔娇朝他眨了眨眼,“那也是……我也只是……”
贝齿轻抬,“凡人而已。”
两人重新上路。
在临近京城的时候,墨云终于问出了那个他一早就该问出的问题:“乔姑娘,我们要去哪里?”
乔娇靠在不怎么舒服的软垫上,腰酸背痛。
她走出马车透透气,京城巍峨的城墙在山下若隐若现。
乔娇就着小溪照了照自己,摸着自己的眼睛道:“莫侍卫,你说我这样还会被认出来吗?”
“不会。”墨云几乎没有什么犹豫。
这一路上能够风平浪静,多亏了乔娇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
虽然不知她是从那里习来的,但墨云显然没有探究到底的意思。
“墨侍卫,”乔娇叫了墨云的名字,却更像是喃喃自语,“这里,我曾经来过。”
墨云想说,这座山春天时会有不少文人墨客,王孙贵族出来游玩,来过这里并不稀奇,可有一种直觉告诉他,乔娇指的,并不是那种时刻。”
那是上一世的事情了。
乔娇伸出手指,抚摸过小溪边长满青苔的鹅卵石,其色如黛,形似蝉。
乔娇弯了弯唇,这块石头,她见过。
“我好像记得,上次来时,也是有墨侍卫护送。”
“姑娘记错了。”
“分别时,墨侍卫还答应过,会接我回来。”
墨云已经发现乔娇并不是真的在和自己说话,她的眼睛透过自己看向别处,或许是另外一个也姓墨的侍卫。
“可惜,我食言了。”乔娇的声音很轻,“我没有回来。”
“如果属下是他,不会有任何怨言。”
乔娇抬起眼,就算发现墨云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却不打算解释,反而理所应当:“你算是什么身份,有资格管着我么。”
墨云顺着梯子道:“是他不知好歹了。”
乔娇知道墨云没有理解她的意思,也不打算解释,有些事情,早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没有意义,再来一次结局也不会改变。
……
乔娇回到了阔别已久的京城。
城中还是一样的繁华,不多时,喧喧嚷嚷的人声就把最近发生大大小小的事情送入两人耳中。
其中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自然是五皇子即将被处死的事。
连续奔波数日,乔娇没有什么胃口,带着墨云随意寻了街边的小面摊子坐下来,叫上两碗清淡的吃食。
听到隔壁高谈阔论处死五殿下一事的利害关系。
“听闻谋害伽罗楼公主的并不是五殿下,而这五殿下是为了给一女人顶罪,这才惹了圣怒,落得此等下场。”
“这什么骗鬼的鬼话你也相信?”另外一人反唇相讥,“老弟我可是有可靠的门路,听说那女人不过是小小的商户之女,虽然现在家里头是她在做主,可再厉害也怎么会有谋害一国公主的本事?”
“依我看,就是那五殿下干的,还是圣上英明,以大局为重,大义灭亲以维护邦交。”
另一人被说得面红耳赤,“你这竖子怎敢口出狂言!那可是殿下,也不怕被拉出去砍了你这榆木脑袋!”
对面的人哈哈大笑,“老弟你可别乱担心了,京城中谁人不知道五殿下五日后就要被当众处死,唤他一声殿下还是抬举他了,该被砍头的,可不是我啊!”
两人的声音不小,周围的食客都听得一清二楚,有人听得津津有味,有人神色淡淡,显然这个谈资已经被翻来覆去不知道说上了多少遍,对它已然没有多大的兴趣了。
但没有一人站出来,指着他们的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