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之前谢师叔,就是谢青青也跟我提过,差不多过年的时候就要回去了。老爷子您是有什么要跟我交代的吗?”
听到季玄经突然问出这个问题,黎箫阳有些奇怪。接着问题就问了句。
“既然我已经把李家发后土令给了你,你就是我季玄经的正式传人了,你先不要着急,先听我说。
你师父张扬是你的授业恩师,这是谁也替代不了的,可他走的早,至于为什么,你应该知道的比我清楚。
我季玄经一生所学颇为杂博,其中以刻符,命数玄学,和傀儡之术最有成就。
此生只收过两个半弟子,潘子生性醇厚是我的大弟子,但继承的却是我所有的杂学。
二弟子现在不知道跑去那里游历了,不过他为人聪颖,在刻符之道上颇有天分,想来只要不作死,一个登堂入室的刻符宗师活得肯定滋润。
至于另外半个,其实是我的侄孙,本来我是希望他能继承我的衣钵,可这小子学了我的命数玄学,竟然跑去其他山门做了弟子,唉,要不是老夫这一门只问机缘不求名分,这小子就是一个欺师灭祖的混蛋。”
黎箫阳越听越是惊心,听季玄经这话的意思,是要我做他的弟子?还是负责每天关门的那种?
“您老这是要收我做徒弟?”
黎箫阳还是试探的问了句。
“呵呵,怎么你不愿意?”
“不不不,可老爷子,我名义上好歹也是雁峰岭的弟子,虽然说我总来没有回去过。不过我那谢师叔可是已经禀告了师门,这么做会不会被当作叛徒啊?”
“呵呵呵呵呵,这天下间想要成为我季玄经弟子的修士何其多,估计只要我点点头,大部分都会选择做我弟子的。你小子居然还犹豫不决?”
季玄经到也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意外的看向黎箫阳。
“我师父说过,修行界师门传承是一等一重要的事,我既然答应了谢青青回去,就算是雁峰岭的人了。不能因为你是高人强者我就背信弃义。您老说是这个理吧?”
一说到自己的师父,黎箫阳一脸正色,没有了平时的散漫性子。
“张扬还真是好福气啊,有你这么个讲究的弟子,也罢,本来还说把那傀儡之术传了你,看来你我之间并没有这机缘。但你既然收了李家的令牌,怎么也要有个名分才算师出有名,名正言顺的为老夫办事啊。
这样吧,对外就说你是我季玄经的管事,负责为我跑跑腿,处理一些正常的事务。这样等以后你去了神域,李家的人也调不出来什么毛病。”
还有这么好的事,这话要是经过季玄经官方的承认,等于黎箫阳在这洛城算是有了官方的认证。算是真真正正的有了考靠山了。
“好是好,可我有些不明白,老爷子为什么就看上了我黎箫阳,自从我们认识以来,您老就一直把我当作自己人来看待,咱们一不沾亲二不带故的,您老图我什么啊?”
其实这话问出来有些唐突,甚至有些不知好歹。不过黎箫阳十分认同一个道理,那就是在强者面前不要装b。
比较起做一个只知道趋炎附势的伪君子,坦诚和直接更能让对付信任自己。
季玄经这样活成精的修士,黎箫阳演技再好,在他的眼中都是透明的存在。演的太多反而会引起反感。
“之前说过的那个大劫,本来还说至少还有三十年的,可出了一些意外的情况,我最近算了算,最多五年,最快三年时间就要出事。
唉,这洛城表面上看似平静,可隐藏在桌子下面的势力多不胜数,都是为了那封印着的东西来的。虽说经过这百年时间的压制他的实力已经十不存一了,可他从来都不依赖外在的实力,反而只要有人的地方,或者说有欲望的地方他就能无限的变强。你看着红尘之中,这小小的一座城市内,每一个生命的心中都有着无数的欲望,贪婪与愤怒。只要这些欲望存在,我们很难赢得最终的胜利。
百年前的那一战,要不是那许多强者甘愿赴死,洛城早就不复存在了。
可现在洛城只有我们四不管来应劫,无数蠢蠢欲动的势力还要加入这劫数之中。我只能从茫茫人海中不断寻找身负应劫命数的人来搅一搅这浑水。看看能不能死中求活,寻到那一线生机来。”
听这话的意思,是哪老子当炮灰啊!季玄经你不厚道啊,虽然你现在对我说实话了,可老子还是不想做炮灰啊!
“我能不能不答应啊,说实话,这样的事情对于我一个门内仙的小喽啰来说太远太大了,您老是不是想多了。”
果然,黎箫阳直截了当的选择拒绝。反正季玄经也不会因为这个就一巴掌打死自己。
“哈哈哈哈哈,天令山的持令人有那个是好命的,张扬就是个短命鬼,你既然接了他的听天令,就不可能置身事外了。”
真是一句话惊醒梦中人,黎箫阳一直认为自己的心理素质不错,胆子也大,上小学的时候就敢一个人坐在录像厅里看完《阴阳路》。
可现在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语不惊人死不休。
“季玄经怎么知道天令山的事,怎么知道自己就是持令人的身份?不对,很可能他是在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