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舒这般紧锣密鼓的搜索下,梁笙羽到底是怂了。
他挣脱开云安按住自己的手,憋屈的转身上楼,将那一片骂声抛在身后。
他决定了,今晚就离开凝华县!
即便伤还完全没有好,也要离开这里。
等云安回到房间里,梁笙羽便不请自来。
他对着云安絮絮叨叨一大堆,
说杨舒和他的那些手下如何如何的可怕,
说“凝华”县现在如何如何危险,
又说去京城揭发将杨舒的罪行,拯救边关数以万计的百姓,是天大的功德,
又说云安护送他进京城,于江山社稷与黎民百姓有功,除了不能加官进爵,梁家什么都可以答应她,不管是金银珠宝,还是如意郎君。
云安认认真真的听他说,时不时点个头,礼貌的表示自己在听。
梁笙羽口干舌燥的讲了半天,眼这个男人婆跟根木头桩似的,板着一张黝黑脸,一个劲的点头点头,不管他说什么她都是点头点头,压根就没有打算去安排进京事宜。
这尼玛,这也太蠢了些吧!
梁笙羽还真没有见过这么蠢,这么不上道的人。
以往他只要使个眼色,就有一帮子人为他排忧解难,鞍前马后的,哪还需要自己啰嗦这么多。
见她如此不上道,梁笙羽心下有些不悦道:“香儿事不宜迟,你赶紧下去去安排吧,我们今天晚上就出城。”
。云安讶异的睁大了眼睛,指了指自己,问道“我去安排?这里有什么需要我来安排的吗?”
梁笙羽忍着怒气说道:“怎么没有需要安排的?我们是如何要出城?要如何走去进京?在路上我们吃什么喝什么?住什么?这些不都需要你提前安排妥当吗?”
听到梁笙羽理直气壮的质问,云安气笑了:“梁公子,我希望你先搞清楚,我只是好心护送你去京城,不是自甘下贱给你来你当仆人的。如果你连这小事都需要我来办,我还有必要护送你进京吗?”
梁笙羽皱了皱眉头,有些烦躁的说道:“香儿,都什么时候了,你不要闹了,好不好?我什么时候做过这些下人做的事?再说现在城里戒备森严,我要是出去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不会的,你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样子连王生都没发现,其他人怎么可能会发现了。梁公子你要对自己有些信心,放心大胆的去吧,你什么时候安排好了,我们什么时候走。”
梁笙羽简直要被气疯了。
他可是堂堂的梁家嫡公子,
从小前呼后拥,锦衣玉食的,这个臭男人婆不但敢骂自己丑,竟然还敢让他做过下等人做的这些琐事,
这根本就没有把他,把他们梁家放在眼里。
梁笙羽猛的攥紧拳头,眼里的杀意如化实质,但须臾片刻后他又慢
。慢松开拳头,冷声的说道:“那我们现在商量一下如何出城吧。”
对于梁笙羽刚才迸发出来的杀意,云安丝毫不在意,继续往梁笙羽心里戳刀子。
她摊了摊手,一派轻松自在道:“这有什么好商量的,我们可以从洛河游过去啊。洛河直通山湖城,杨舒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我们会直接从凝华县游到那里去的。”
是啊!
的确杨舒想不到,
踏马的正常人都想不到好不好!cascoo.net
洛河是沧海国主要河流之一,长若千米,水流湍急,即便水性好,一刻不停的游,那也要游上三天两夜才能游到“山湖城”。
谁踏马的能想到从凝华县游到山湖城,都不用等着杨舒砍死他了,他直接搁河里给淹死得了。
梁笙羽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气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他端起桌子上的凉茶猛灌几口,这才说道:“香儿,你太天真了,你知道从这到“山湖城”有多远吗?洛河水流湍急,谁能游到‘山湖城,呢?”
云安拍了拍胸脯,一脸自豪的说道:“我可以呀,怎么,难道梁公子你游不过去吗?”
梁笙羽实在是不想再说话了。
云安看着他沉默的样子,十分鄙夷道:“梁公子你可真是个绣花枕头,一个大男人连这点水都淌不过去!”
梁笙羽“……”
为什么每次和这臭女人说话都会被气的半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