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一发话,王婶子便上前先将梁笙羽手中的银子和银票装进荷包里,这才上前扶起他。
梁笙羽借着王婶子的力道,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依然低垂着头,慢慢向牛车的方向走过去。
路过云安身边时,又偷偷的,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云安对梁笙羽时不时刺过来的眼神,没有任何表示,
只是等王婶子将梁笙羽扶上牛车后,云安就走过去,将腰上挂的水囊递给王婶子,道:“婶子,赶紧洗洗手吧。”
王婶子一愣,不明白好端端的,云安为什么要她洗手,要知道在行路上,最珍贵的就是水。
缺水比缺粮更致命。
王婶子决定要跟这些不懂事的小年轻,好好说道说道:“香儿,水不能这么浪费。婶子跟你说,这路上最不能缺的就是水,人七天不吃饭可以,但三天不喝水就会死。
我们这么多人,一天要消耗很多水的,能节约的时候一定要节约,洗手洗脸的就没有必要了。”
云安点点头,说“我知道了。婶子,刚才那姑娘好像是得了花柳病。”
“啊?啊——!!你
。怎么不早说,那我洗洗,我赶紧洗洗。”
王婶子被云安的话吓的魂飞天外,立马就拿出小水盆,倒了一点点水,反复的搓洗着自己的双手。
躲在牛车里的梁笙羽听到云安和王婶子的对话,气的是干吹胡子白瞪眼。
可恶!
明明自己的说辞已经糊弄住这些人了,这丑八怪男人婆非要给自己安上一个“花柳病”的说辞!
她绝对是故意的!!!
梁笙羽在心中暗暗思忖着,等到了京城,如何给这个丑八怪男人婆一个教训。
是直接将她扔到大牢里受严刑酷打呢,还是扔在“虿盆”让万虫撕咬呢……
还是扔“虿盆”吧。
梁笙羽想到自己同几个好友养“秘密基地”的那些毒物,密密麻麻的一大坑,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婆是不是能比那些乞丐坚持更久一些,嘶喊讨饶声更大一些。
嘿嘿嘿……
想像着云安被扒光了衣服,扔进“虿盆”里,里面的蛇,蜘蛛,蝎子爬满身的情形,梁笙羽兴奋的舔舔红艳的嘴唇,犹如潜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都会给人致命一击。
接到梁笙羽后
。,云安便命人全力赶路。
到城门时,云安便安排让“木匠”组的驾着牛车先行出城,
“花魁”组的其次,她和梁笙羽垫底。
“木匠”组的人顺利出城后,王婶子才带人到城门口排队。
在沧海国出入城门是要查户籍的。
户籍是一个巴掌大的四四方方的小木牌。
牌子上刻着牌子所有者的名字,性别,所属地方,以及所属地方的标志。
牌子虽然简单易复刻,但在沧海国没有人敢这么做。
在沧海国伪造户籍者,游街三日,五马分尸,株连九族;
举报伪造户籍者,赏银千两,地百亩,粮食百担。
这样的极端的赏罚制度下,没有人愿意为了小小一块木牌,成为别人一夜暴富的垫脚石。
当初她分发给众人的这些小木牌,其实都被系统加了特殊属性的,但凡拿到小木牌的人,生不起二心。
她不敢赌人性,只能花功德值买“保险”。
看着“花魁”组的人一个紧挨着一个出了城,云安的心逐渐放下来了,
正当轮到她们接受检查时,街道上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