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辉莱看着云安那气势汹汹的背影,有些茫然,转过身向老掌柜:“张伯,大娘好像有些生气了,是不是刚才我说错什么了?”
老掌柜也是一头雾水,小东家今日的表现挺好的呀!不卑不亢,谦逊有礼,从容淡定,温文尔雅,卓尔不凡,……
咳!
总之小东家今日的表现是超常发挥,不比老东家差什么!至于那妇人——
老掌柜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云安全程的反应,随即便用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眼神看着钱辉莱,骄傲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小东家今日的表现非常好,简直是无可挑剔。至于那妇人,嗯,我想大概是嫌弃小东家向她索要了纸张吧?”
啊?!
钱辉莱顿时恍然大悟,茅塞顿开。就是说嘛,今日自己表现的这么完美,这么无与伦比,怎么会出差错呢。
原来是这大娘忒小气了!
…………
被吐槽忒小气的云安此时正对着铜镜顾影自怜。
对于用惯了现代镜子的云安来说,这铜镜的效果真的是一言难尽。
根本看不清自己的皮肤是否细嫩光滑,毛孔大不大,有没有黑头,脸上有没有雀斑晒斑黄褐斑;
看不清眼角有没有细纹,眼下有没有黑眼圈。
她扒着着铜镜使劲的照。一会坐在房间里照,一会拿出房间照,一会离远点照,一会又凑近点照。
赵氏看着她那搔首弄姿的劲,忍无可忍问道:“芸娘啊,你在做什么呢?”
云安看向赵氏,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忧伤,问道:“娘,我老么?”
赵氏听到云安如此问,顿时虎躯一震。
一个女人开始在意年龄,在意容貌,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女儿有了意中人!
说明了女为悦己者容!!
看了看女儿虽然有些起色,但仍然比同龄人显的沧桑的面容,赵氏不忍打击她,昧着良心说道:“哪里的话!我家闺女打小就是美人坯子。即便嫁过人,生过孩子,那也跟朵花样娇艳。”
“可是,有人叫我大娘!”云安愤愤不平的将今天上午在“祥云墨斋斋”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你就为这事在这折腾半天?”赵氏不可思议道。
“娘,难道你觉得我在小题大做,无理取闹么?”云安同样不可思议看着赵氏,一脸同为
。女人却不被理解的黯然。
赵氏忙安慰道:“闺女你也说了,那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他能有多少眼力见?看走眼那是正常的,你再想想除了他,谁有说过你老?你大可不必往心里去。”
云安想了想,还真是。除了这个少年郎,还真没有人说过她老。
被安慰到的云安点了点头:的确是他眼光太差,太没眼力见。
——
第二日上午,云安如约来到祥云墨斋。
云安刚踏进门,老掌柜便笑呵呵的迎了过来。
“大妹子,你来了。快请进,我们东家已经在二楼恭候多时了。”
大,大妹子!!!
云安猛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看着老掌柜那花白的头发,满脸的褶子,心塞极了。
一个比自己父亲年纪还大的老人家竟然叫自己大!妹!子!
明明昨天还称自己为夫人,怎么今天就成了大妹子!
大妹子!大妹子!这三个字就像咒语一样盘旋在云安的脑海里,一遍一遍的摧毁着昨天从赵氏建立起来自信心。
老掌柜看向一动不动的云安,纳闷道:“大妹子?”
云安转着眼珠子移到老掌柜身上,把嘴角的弧度向上扯了扯:“掌柜的唤我芸娘即可。”
老掌柜的又笑呵呵道:“老夫虚长你几岁,便厚着脸皮唤你一声大妹子。说不定以后我们还要共事,何必这么生疏。”
云安保持着嘴角的弧度,不死心的暗示道:“熟悉的人都唤我‘芸娘’。”
老掌柜乐呵呵做了个请的手势:“知道了,大妹子,这边请。”
云安“……”
行叭!你老人家只要高兴就好。
云安带着公式化的假笑随着老掌柜进了二楼。
还好,祥云墨斋的东家,钱辉莱的亲爹钱铎,称自己为夫人。
此次会议召开非常顺利。钱铎在会议中指出,纸张的出现对社会的发展具有重大意义,它对文化的传承与艺术的发展,变迁起到推动的作用。而这不是我们一介商贾可以独占的。
为了确保我们不被权贵分食,陷害的家破人亡。
关于纸张制造与发展,东家钱铎强调以下三点:
第一,为了确保云安与合作方的人身安全,须搭上官府这条大船。
第二,纸张的发展与制造,销售,皆由东家全权负责,云安不得横
。加干涉。
第三,纸张的分成为,官方三成,钱家五成,云安两成。合作期间云安和东家不能私自将造纸术外传,如有需要,必须两方共议。
此次会议双方就近期纸张的发展与与规划,坦诚深入交换了意见,同意此次会议接触成果,严格遵守双方签署的协议协定和达成的有关共识。
此会议圆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