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花和傅霖钧对拜。
喜人高喊,“礼成。新郎新娘请移步祠堂,给老祖宗上香。”
刚直起身,准备去老祖宗的祠堂上香的时候。
傅霖钧的副官急匆匆冲到他身边,“四少,不好了……”那人低声说了一番话。
山茶花立刻警觉起来,低着头,从红盖头的缝隙间,能看到来人穿着军装黑靴,和她几日前算到的一样。
傅霖钧听了副官的话,神情倏冷,俊朗极致的脸庞笼罩着彻骨的寒,看向傅家老祖宗,音色干净微沉,隐隐透着凉意,“祖母,爹,祖宗改日再拜,我有急事处理。”
他父亲傅晟鹰眸微凛,威严道,“胡闹。”
“我必须走。”傅霖钧又看向眼前的山茶花,“以后这里就是你家。”
“等一下。”
傅霖钧正要走,手腕忽然被山茶花拉住。
婚礼现场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惊愕的望着蒙着红喜帕的新娘。
要知道,整个江东就没人敢拦四少傅霖钧。
傅霖钧冷眼……
山茶花忽然凑近他,这男人太高了,她只能踮着脚尖,唇隔着喜帕凭感觉贴上他的唇。
小手顺势搭上他的肩膀。
亲了!
所有人清了清嗓子,惊愕了一瞬,而后脑袋纷纷转向别处。
如今这年月,人们思想还是保守,挺害臊的。
傅霖钧心头一撼,生平第一次有女人敢亲他,隔着布料,他也能感受到她的唇瓣柔软。
“小心身边人,有危险。”她微动着唇,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小手顺着他胸口的徽章缓缓滑下,悄无声息将手中的护身符塞进他胸口的衣兜里。
迅速后退一步和他保持距离,转过身,面对着傅家的长辈道,“四少有要事在身,我一个人给祖宗上香可以吗?”
傅霖钧回过神来,敛眸掩去内心的情绪,冷着脸,转身走了。
“可以。”傅晟声音低沉威严,对刚进门的儿媳颇有几分满意。
傅霖钧跟副官离开,开车前往临近上海偏僻的村落。
婚礼上,他的副官高恒匆匆赶来说,他最好的兄弟在敌人那边埋伏了三个月的薛时临断了一只胳膊,身受重伤藏身村庄,有重要消息带给他,务必让他亲自立刻前去见面。
傅霖钧只能从婚礼上离开。
这事事关重大,而薛时临是他外派出去的。
这绝非小事。
“你来的时候,时临怎么样了?”傅霖钧心中一直想着临走前山茶花对他说的那句话,“小心身边人,有危险”。
第10章 四少遇到危险
“回四少,断臂处有感染的迹象,我离开的时候,他高烧不退。我本打算送他去医院,可他说他怕自己被人在路上灭了口,我只能找两个信任的军医过去给他治疗。他就等着您呢!”高恒面上满是担忧和无奈。
傅霖钧收回视线,冷漠看向窗外,将替好兄弟担忧的神色敛去。
很快,到了偏僻的村落,方圆百里不见人。
高恒将车停在一处农家院落外。
“就是这儿,四少!”高恒道。
傅霖钧看到院子里有两个江东护卫扛枪守卫,透过草房的窗户能看见薛时临正被军医治疗着。
他这才放下戒备,下车大步往草房里走。
可就在路过守卫的江东护卫身边的时候,那护卫的眼神看着高恒的方向,忽然紧张心虚的一瞪。
傅霖钧意识到了什么,蓦地转身同时去掏枪。
只见跟了他十二年的副官高恒,正拿枪对着他,已经扣动了扳机。
子弹从黑洞洞的枪口射向他的胸膛!
避之不及!傅霖钧冷眸紧缩,心脏骤停。
刹那间,子弹马上穿过他的胸膛。
可就在这时,咚一声响。
傅霖钧没有感觉到胸口被子弹击穿的痛,而是皮肤骤然一烫。
子弹被什么东西反弹开,反方向飞出去数米,落在地上。
傅霖钧反应敏捷抬手一枪,直接崩了惊愕中高恒的脑袋。
旁边两个江东护卫也是高恒的人,正准备刺杀傅霖钧,就被他先一步扭断了脖子。
草屋里伪装成军医的刺客也冲出来,持枪刺杀。
傅霖钧随手抓了个刚解决的死人挡在自己身前,和对方枪战。
很快,高恒的人全挂了。
他冲进茅草屋,看到自己的好兄弟薛时临奄奄一息躺在炕上。虽然没有断臂,可身体多处受了枪伤。
傅霖钧杀气腾腾的眸染着血红,“时临,撑住。”
他背起好兄弟,冲出去,将薛时临安顿在后座,而后飞速驱车离开,前往顺远的仁爱医院。
在去医院的路上,他蓦地想到方才千钧一发之际,胸口那道替他挡了子弹的屏障,于是手伸向军装左胸口处的口袋里。
掏出了一枚系着红绳的铜币,铜币上雕刻着特殊的图腾。
他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婚礼上,他临走前,山茶花一把拉住他,主动亲上来,对他说了那句话“小心身边人,有危险。”
他当时没在意她的手,可现在回想起来,她应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