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神不知鬼不觉得被人痛扁一顿后,季佳如和宋知文胆战心惊的呆在牛棚屋里,不敢再踏出半步,他们家里根本就没有存粮,饿的前胸贴后面,却只能以水充饥。
一是身上疼的实在厉害,牵一发而动全身,已经疼到了动动指头脚趾头都忍不住蜷起的地步,二是不知道到底是谁打的他们,敌在暗他们在明,伤势没恢复好前,他们尽可能的能不动就不动。
他们不是没有怀疑过是被楚柠那一行人打的,但打人总要有动机吧,楚柠为什么会打他们呢?
难不成是知道了那老爷子溺水是被他们设计的?
可这也说不过去啊,他们是如何知道的,又为什么在已经知道的情况下没有后续了?
那老爷子身份绝对不简单,他如果知道了是他们两个人故意设计他溺水的,会轻易的放过他们吗?
除非是楚柠他们憋了个更狠的回礼,这样才能说的过去。
两人颤颤栗栗担心的整宿整宿不睡,生怕楚柠一行人深更半夜闯进他们家再次把他们痛扁一顿,两天过去了楚柠一行人压根没有踏进过他们家的大门。ωωw.cascoo.net
所以在第三日凌晨的时候,季佳如和宋知文实在是扛不住饿了,两人拖着发颤的双腿,互相搀扶着往山上走去,他们打算采点野菜续命。
谁知道他们刚走到山脚下面,就看见一只灰兔子直直的朝着一棵大树撞去,随着嘭的一声巨响,兔子四脚朝天晕死了过去。
宋知文和季佳如愣愣的对视了一眼,而后一股巨大的欢喜从心间蓬勃而起,他们已经好长好长时间没有沾过肉腥了,这种喜悦的心情,无异于久旱逢甘霖。
宋知文激动的哭了,“佳如,佳如,兔子,看到没,我们有肉吃了。”
“我看到了,咱们赶紧把它捡回去吃了。”
季佳如头上包了一条破旧的围巾遮住了肿成猪头的脸,只露出了那双水剪秋眸,此时正弯弯的,柔柔的笑应着宋知文。
她身姿本来就瘦削,她清楚极了自己的优势是什么,只要
。她软着眼神时,她身上那股弱柳拂风的气质便越发的浓重,很能激起男人的怜惜之情,这些年她几乎没有失手过。
不,失手过,陈朔冷漠无情的推开她的画面猛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身体恐怖不住的剧烈的抖动了起来。
摇摇欲坠,险些站立不稳。
宋知文还以为季佳如身子不舒服呢,“佳如,你站在等着,我过去捡兔子。”
兔子,季佳如的眼神又缓缓的清明了过来。“嗯,那你。。。”
季佳如含着瞥了一眼兔子,忽然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滞着眼神呆呆的看着兔子奔跑过来的那个方向。
宋知文很是纳闷,顺着季佳如的视线看去,他脸一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只见刚刚兔子飞奔过来的那个方向的草丛里,一只胳膊粗的大蛇正吐着红信子,快速的在草丛里游走,发发出刺耳的“沙沙沙”声。
听到宋知文摔倒的声音后,那条大蛇的停了下来,蛇身腾的躬了起来,倒竖的蛇瞳警惕的盯着宋知文,分叉的蛇信子吐的更快了。
宋知文人都吓死了,赶紧跪在地上,举起双手,努力表达自己没有恶意。cascoo.net
季佳如呼吸都滞住了,脖子一抽一抽的,随时都要撅了过去。
或许是看出两个人太怂了,那条蛇嘶嘶两声,咬住兔子,速度极快的从季佳如和宋知文眼皮子底下游走了。
可怜的季佳如和宋知文,被这条大蛇给吓的,看到草丛都害怕,哪里还敢继续采摘野菜,两人连滚带爬的想回牛棚,生怕那条蛇反悔了,折返回来把他们两个人叼走了。
两人还没回到牛棚,便因为过度的惊慌和体力不支双双晕倒在了路边。
最后还是被一名村民发现了,告诉了大队长,王为民看着鼻青脸肿的两人吓了一跳,这谁打的啊下手也太黑了吧,季佳如和宋知文要是有个好歹,两个知青被人活活打死传出去得了?他队长的帽子也甭想继续戴了。王为民赶紧找人把他们两人送回牛棚后,又亲自去请顾亦寒来给他
。们两人检查一下伤势。
听到顾亦寒说他们晕倒是受到了惊吓以及饥饿过度导致的。
惊吓?
饥饿?
牛棚就是一个小破通间,哪里有什么厨房,屋子里搭了个很小的灶膛,灶膛上面放了个豁口的破陶罐。
王为民去他们所谓的厨房看了一眼,真真是老鼠来了都得抹着眼泪走,厨房里除了这个破罐子,还有两只破碗,除了这便要啥没啥了,一颗米的毛都没有看见。
看来他们两个人分的粮食已经吃完了,王为民气的吐血,该挣工分时偷奸耍滑,真恨不得将他俩饿死算了。
当然这也只是王为民的气话,他还是去找了村干部商议,最终定了给他们两个人借粮食,只借粗粮,而且借的量顶多让他们饿不死,想吃饱那就自己想办法去。
借这一点,他们都怕这两个人还不起呢,总而言之,明年开春了,必须得时时刻刻督促着这两个人认认真真的上工,不给他们一点偷奸耍滑的机会,借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