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丞相。”
“我只是惋惜我救不了她!”
“所以,当我踏出丞相府的那日起,我便明白阮青梅的命悬在丞相的刀下, 而他终究戏耍了我之后终究会杀了阮青梅。”
老谋深算的丞相怎会留下一个会泄密的活口呢?
明蓝蕴咬牙:“现在, 你清醒了吗?巴掌扇不醒你, 那就鞭子抽。”
院门里头的福康吓得浑身激灵,双腿都在打颤。
他头脑发憷,偷偷去瞥大殿下。
突然,福康听到大殿下一字一句地说:“清醒了,但没用,你打我还是拿鞭子抽我,只要不把我打死,我爬也要爬到父皇面前接下此番平定北境战乱之事。”
凌贺之送开明蓝蕴的手,后退一步,双手做礼鞠躬:“学生拜别老师,还请老师日后为学生的凯旋架设接风酒。”
“我会为了谢家军,母妃,还有本殿下的心上人……”
凌贺之转身,宛若打马游街的少年郎高举着右手一挥,高声喝道:“战无不胜!”
翌日。
凌贺之主动向陛下请命,陛下大喜,授镇北将军之名。
无人知晓其中沟壑。
丞相见此事,也信守承诺将阮青梅交给了明蓝蕴。
国师家中。
阮青梅和福康正在收拾院中的家务。
布裙木簪的阮青梅拿着笤帚,看向远处凉亭中的女人。
她说:“阿姐……”
她觉得不妥,又重新改口:“国师大人,平常没事时便是这般发呆出神吗?”
福康叹气:“此事说来话长。”
师父自从大殿下出征之后,便向陛下告了假,终于待在国师府中。
她也不是什么事情都不做,依旧如常去见了一些民间工匠,与他们讨论手工工艺之事,晚上便攥写书籍。
但工匠没来的时候,明蓝蕴总是安静地坐着,也不与谁说话。
最常做的事情便是卜卦算卦。
大殿下将她平静面容下的心神搅得波涛汹涌,一日都不得安宁。
福康抓抓脑袋,对阮青梅说:“青梅姐,你也别太担心了,等大殿下回来便好了,另外太史院和另外的几位大人等不忙的时候也会抽空来见见国师大人的。”
他俩交流时,明蓝蕴的声音响起:“你们不做活又在做什么?”
两个人被她吓了一跳。
明蓝蕴习武,故而脚步轻微,走路无声。
福康眼珠子一转,说道:“师父,近日天冷了,我去领了该分到的银丝碳,然后还有一些布料,你想做些什么衣服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