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宫里头怎会出现?”
从事发到大理寺的人来,最多不少过一个小时,可就是这般急促的时间,宫里便还能派人过来?
是皇帝身边的人还是皇后暗地派遣的人?
不管是谁……
明蓝蕴对福康说:“大殿下的身边有奸细!”
一旦出事,此人可以精准地传达消息。
福康满脸诧异,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明蓝蕴出了家宅,顺着大道疾驰,绕到憬王府的正门。
看守的侍卫连忙上前迎接:“见过国师。”
在侍卫的带领下,往审批的院中走去。
隔着月门,明蓝蕴老远便瞧见了跪在地上的侍妾。
小小的庭院中,侍妾跪着,其他人居高临下地围着她。
一小片绿色林本就占据了狭小空间,如今人一多越发显得逼仄。
紧张肃静,宛若冷箭,大家都在算计着彼此。
明蓝蕴还未走进去,便听见宫里的太监在说话,来意不善,咄咄逼人,宛若鸭公伸长了脖子大叫:“大殿下,凡事都讲证据。”
凌贺之不回,对方阴阳怪气,继续喊他:“大殿下,你说这侍妾偷窥大理寺之事,又是如何偷窥了呢?。”
最终那太监笑意盈盈地总结:“大殿下,你别冲动行事。”
凌贺之握紧手中的剑柄,冷笑着,微微转动手腕。
虽然是父皇身边的太监,但其实此人和苏公公关系甚差,实则是皇后和华丞相一侧的。
他正要辩驳,突然明蓝蕴走进去,声音如同夏日冰块冻人:“好一句冲动行事。”
凌贺之身子一顿,僵硬地转动望向踏月而来的明蓝蕴。
她穿的单薄,衣领微微敞开,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消瘦的锁骨,薄款的斗篷随着走动摆动。
明蓝蕴站在院门口,目光如炬:“大公公,大殿下乃是陛下血脉,乃是蓝园先生所教。你的意思是你不相信皇室血脉,不相信本君教诲?”
那太监被明蓝蕴这么一顶接着一顶的帽子扣下来,当真无地自容。
他弯腰抄手,怯懦地说:“奴才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只是觉得应当按证据行事。”
“既无证据,为何又要一心诋毁大殿下?”明蓝蕴随意瞥了一眼,这位太监浑身凉到尾。
那太监无话可说,低着头抄手等到在一侧。
明蓝蕴走进院中,凌贺之与她问好:“老师。”
凌贺之靠近了她一分,压低声音轻声询问:“谁去打扰老师的?”
自己不许他们告知老师,打扰了老师的清梦。
明蓝蕴蹙眉:“殿下别担心。”
凌贺之微微颔首,挡住了众人看向老师的目光,轻声说道:“我只是担心你过来。”
明蓝蕴蹙眉。
担心自己做什么?
心中微微火热。
明蓝蕴叹气她心中隐约不安,大理寺的人也被喊过来了吗?
凌贺之到底写了什么书信被人瞧见了……
竟然闹到这般地步?
此刻,被按在地上的绿衣侍妾看见明蓝蕴居然也过来了,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在大殿下手下讨好处,不如求求大理寺和宫里的公公。
她扯着嗓子喊:“奴才方才在书房里看见大殿下和国师往来的亲密书信,那些样子叫人看了面红耳赤,简直是不堪入目!”
凌贺之咬牙:“胡说八道!”
侍妾看向大理寺的几位大人,求情:“奴才句句属实,奴才还在其中的一封书信的侧面蹭了印记!”
凌贺之缓缓握紧拳头。
此刻宫中,正在长坤宫禁足的皇后娘娘最为开心,她穿着单薄里衣,正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