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和师父的关系莫名因为皇后,竟然有决裂之意。
他不懂,以自己对师父和大殿下的了解,这二人不会如此意气用事啊。可是朝堂之上,瞬息万变,一个不慎跌下深渊。
或许二人的理念终究是产生了分歧。
福康又猜测,
师父曾说大殿下是一头难以驯服的恶狼。
如今这些年收敛了爪牙,匍匐在师父的庇护下,而他如今搬出毓青宫,羽翼逐渐丰满,不想再满足于师父的制约。
如今一点点风吹草动,二人心中便有了别的想法。
大多数人都看出来了啊!
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知道的,消息可真灵通。
福康握拳无奈,哎,难道自己要跟着师父换去皇后阵营么?
行吧,行吧。
福康摇头晃脑走了。
徒留明蓝蕴在院中,对月独坐到深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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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宴会
月亮星稀, 有几颗星星格外显眼。
月色照耀着进入宵禁的皇城,偶有几声渗人的鸟叫, 归巢鸟掠过憬王府内,
刚从外面回来的凌贺之大步迈过曲折回廊,再走进习武的院落。
侍卫们拱手迎接他:“见过大殿下!”
凌贺之走到架子,拿起一柄长.枪。
他一转腕, 那玄黑的长.枪绕身舞动,爆破声和风声齐响起来。
枪头直指黑暗,似要刺破这黑幕。
从闪着寒芒的枪头顺着笔直的枪身, 最终定格在持枪人冷冽的眸子里。
凌贺之抿着唇, 胸口闷笑起来。
他的笑声显得诡谲。
有侍卫长询问:“大殿下, 何事忧愁?”
凌贺之咬牙,自己的烦恼……这得去问问老师!
深夜。
月上柳梢头, 泠泠月色照着正在习武的凌贺之。
他宛若不知疲倦。
突然,一只鸟儿振翅而来, 那翅膀挥动的声音在黑夜十分醒目。
可是院中的侍卫们对这只飞鸽前来传信, 反而习以为常。
他们低着头恪守岗位,宛若石像, 一动不动。
凌贺之单手握着□□,再抬起另外一只手,那只灰羽白肚的信鸽便娴熟地落在他的护腕上。
凌贺之面前的鸽子, 嘴角上扬,吩咐其他侍卫:“不必再守着!”
侍卫们:“是!”
凌贺之解开鸽子上的信筒: “终于……飞来了。”
往后几日直至春祭,京城里但凡是有点心思的人都知道大殿下与国师起了矛盾。
他俩不再像往常那般往来。
凌贺之也不像是要去重修旧好。
这消息自然也叫皇帝知晓了。
御书房里,皇帝坐在圈椅上, 贴身宫女为他揉肩膀, 大太监为他奉茶。
皇帝闭着眼睛, 按着眉心:“苏安,朕倒是好久没有关注贺之了。听闻他近来与国师有所矛盾?为了皇后的事情?”
苏公公轻声回:“陛下,大殿下以前呢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都是光明正大去蓝园或者太史院找国师问的。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现在不去了?”皇帝冷哼一声,松开了紧皱的眉头,“朕看他这些年明目张胆地追寻国师脚步,还以为他城府颇深,怎料现在他为了国师亲近皇后的事情轻易动怒。”
皇帝用虎口拖着脸颊,指腹反复摩挲下颌,揣摩凌贺之的性情。
苏公公噤声,低眉顺眼、弓着腰肢站在一侧,摸不准皇帝的心思也就不敢轻易接话。
不过,苏公公怕什么来什么。
皇帝看向他,直接问:“蓝蕴和皇后走得近,你如何看?”
苏公公身子一僵硬,抬头讪笑:“皇后娘娘说是身子不适。”
皇帝不生气他的敷衍,轻笑着抬手点了点他:“呵呵,身体不适就天天让蓝蕴入宫看诊?”
苏公公弯腰:“这……奴才就不懂了。”
皇帝慢条斯理地说:“蓝蕴师承前国师,她又不喜官场应酬,诚心仙家之术,故而在杂术与岐黄之术上颇有见地。”
既然药到病除,皇后早该在第一次传召她拿了药方就该好了。
这其中必有端倪啊。
皇帝闭上眼睛盘算此事。
苏公公看着满腹猜疑的皇帝,心中叹气,自古帝王多疑虑,陛下也是不会相信他们的说辞的。
苏公公头几日还在长坤宫外碰巧遇见国师。
他看国师面色如常,无喜无悲,姿态淡然。
苏公公冒昧地多问一句:“国师大人又何苦呢?”
皇帝闭着眼睛:“是啊。”
春光流逝,春祭完美落幕,未曾出现纰漏。
太史院中的官吏皆可以松懈口气,休息几日。
唯独明蓝蕴却不得停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