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我一定会努力的。真要是能高考,我就考到首都来,争取再当你们的学生。”
孙老揶揄道:“哟,还想当我们的学生啊?那可不容易,你得考到你们省里的前十名。”
琳若遇一下就呆住了,省里的前十名?
川省可是人口大省,七千多万哎。这可比过去考状元还难了吧?
“别给孩子那么大压力。”徐老不赞同的看了一眼老伴,拍拍林若云肩膀:“别听你师母胡说,不管你在哪读书,你都是我跟你师母的学生。当然,能考好一点就更好了。”
林若云:“我尽量吧…”
徐老:?
林若云:“我努力努力……”
孙老:?
林若云:“我还是拼命吧……”
这回二老总算满意了。
由于徐老和孙老回去后,之前的工资和房产都会返还,所以林若云没再送钱和粮食,只送了咸鱼和皮蛋,给他们做个念想。
他们两人都不是张扬爱吹嘘的性子,除了林若云,也就跟队长和书记打了个招呼,次日清晨便悄悄地走了。
过了两三天,队员们也慢慢察觉到少了几个人,不过也没太大反应,到底平日里来往不多,如今知道了心中反而有一股“总算回去了”“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的感觉。
这是大部分性情淳朴的队员想法,然而向队长、老书记或是老知青们,都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同。
春风吹过来了,是吗?
***
对于有的人来说,这是春风,但对于某些人来说,这是一股冰冷刺骨的寒风,就比如金家的人。
林若绣作出决断后就回厂销假。
养孩子是个费钱的事儿,她得多挣钱点,请假会扣掉她不少工资。毕竟她没一个好外公帮衬。
穿戴好工服后,她坐到工位上,却发现工友们的动作比往常慢了许多,有些人甚至放下手里的活凑在一起聊天。
聊什么呢,这么投入?她也放下手里的活过去听。
“你们说这厂长都被抓了,咱们这厂子还能开不?”
“怕什么,反正下面好几个副厂长呢,随便抓一个顶上去就是。”
“我看未必,那几个副厂长平时就跟金贵旭走得近,指不定也是跟金家一伙儿的呢,都要被带走。”
冷不丁听到“金家”,林若绣心头好奇更甚。
“金家怎么了?”
“你还不知道?金贵旭他外公被抓了。”
林若绣大惊:“真的假的?”
前几天她看见金外公时,对方还神气得不得了呢。
“这么大的事,我们哪敢乱讲哦?昨天在他单位被带走的,不只是他,还有他儿子、他秘书,他以前的秘书就咱们厂长,全都被带走了。也不晓得谁会是我们的新厂长……”
真的被抓走了?
确认后,一股巨大的喜悦浮上林若绣的心头,活该,真是活该。
之前还说她配不上金家,现在他倒是成了阶下囚,真是一出现世报。
等等,连金外公的前秘书都被带走了,那金贵旭呢?
他要是也被带走,会不会连累她?
应该不会吧,从年前放假开始,她和金贵旭已经有一个月没来往了,厂里人都晓得他们分手了的。
对,不会牵累她的,她是根正苗红的工人,她爸她妈她姐是工人,她妹妹还是知青,她的成分没有问题的。
林若绣这样安慰自己。
工厂的懈懒和混乱并没有持续太久,第二天上午,厂办就张贴了纺织厂新一届的工厂干部名单。
厂长被换掉,原先最不起眼的副厂长接替了他的位置,财务部的会计和后勤主任也换掉了,常年请假的金贵旭被开除了,据说还要抓他,要是有人能提供他的线索,还给奖励呢。
林若绣心中庆幸,还好她和金贵旭分得早。
大姐林若锦也在这次晋升中,她当了几年的车间副主任,这一回终于把那个副字去掉了,而一直追求她的巡管郑立强也升了一级,成了车间的组长。
大约是这次晋升给了他信心,加上林若绣如今恢复了单身,午休时的时候郑立强就忍耐不住,再次找林若绣表白,想要跟她处对象。
这一次,林若绣没有像之前那样立即拒绝,反倒低下了头,含羞带怯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跑掉。
这样的反应,叫郑立强看到了希望,心头兴奋不已。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加大了追求攻势,开始给林若绣带早餐,中午更是比她早一步去食堂打饭,早早地占好座,吃完了再包揽清洗的活儿。
工友们看见了,纷纷打趣这二人,是不是好事将近,什么时候请他们喝喜酒。
郑立强脸红红的,也不知道是兴奋激动还是害羞,他说:“都听阿绣的。”
林若绣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轻轻捶了他一拳,“好好骑车,我赶着回去吃饭呢。”
到了胡同门口,林若绣婉拒了郑立强到家里拜访的请求。
“下次吧,家里也没收拾,乱糟糟的。我不想破坏我在你心中的形象。”
“等我收拾好了,再请你来,好不好?”
郑立强本就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