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台,这小子就是张大彪,疯起来咬人,你最好离他远一点!”东方明这个时候也追到了门口,戏谑的冷哼一声,“刚才他竟然试图威逼利诱我,但被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小辫子上下打量了张大彪一眼,黑着脸呵斥道:“原来你就是那个丧尽天良的张大彪啊,好好好,胆子果然不小,竟然闯到我们广电来威逼利诱我们的记者,若是不能把你这种人绳之以法,我苏汉生这个台长不当也罢!”
莫名其妙?
胡搅蛮缠?
张大彪脑海里立刻蹦跶出了两个成语,同样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而后看向了一旁的秦澜澜,“渤北台的台长不是姓林吗?什么时候改姓苏了?”
“副的吧?”秦澜澜眨眨眼,那意思就很随意了。
苏汉生就感觉肺都要炸了,因为他感受到了对方的歧视。
副的怎么了?
副的不也当了整整十年?
十年光阴如流水,想想眼里全是泪!
他苏汉生最恨别人在他面前提“副”这个字眼,偏偏他们就提了。
这是侮辱,这是挑衅,这是在打他苏汉生的脸。
“苏台,和这种人较真没什么意思,走走走,咱们去我办公室,我刚好买了一些新茶,去去晦气!”东方明拉上气急败坏的苏汉生就朝着自己办公室走去。
“苏台
,真没必要和这种人置气,放心吧,这种人长不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您马上就能心想事成了。”
见他一脸信誓旦旦,苏汉生的脸色逐渐缓和过来,“东方啊,还是你最懂我,我就看不惯这种小人得志的样子。”
东方明呵呵一笑,已经拉着苏汉生进了屋,“这个张大彪和咱们那位林小姐可是老朋友了,他在我这里吃了闭门羹,必然会想其他办法,我料定,他下一步一定是去找咱们那位林小姐,一旦林小姐出面,苏台,您离着那个位子还远吗?”
“哈哈哈,东方啊,你办事我还是很放心的, 处理张大彪这件事不要有压力,放心大胆的去做,我们要向所有人,展现出我们媒体人的社会担当。”
天底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正是东方明许诺了什么,苏汉生才会仇视张大彪。
当了十年副手,就是风水再差,也该轮流到他家了吧?
一想到自己即将上位成功,苏汉生根本难掩心中激动,使劲一拍东方明的肩膀,“在这浮躁的社会风气下,像你这样不为金钱所动,不为名利所惑的后生实在是太少了,台里需要你这样优秀的年轻人,到时候肩上的担子也该压一压了。”
要么说文化人就是文化人呢,说起话来都是滴水不漏
。
称赞对方的同时,同样也是在提醒对方,老子当了台长,你特么就是老子的副手。
但这话要是说的太明,又很容易落人口舌。
庆幸的是,俩人都是聪明人,只是相视一望,一切尽在不言中。
……
而他们千算万算,愣是没算到张大彪竟然直接开车走了。
包括秦澜澜也是一脸懵逼,“不找林清柠帮忙?”
问题是都到这里了,而且还给人家副台一顿奚落,这哪里是来平事的,简直就是来火上浇油的。
“当然找啊。”张大彪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了秦澜澜一眼。
秦澜澜这个时候也突然回过味来。
似乎再去林清柠办公室,让人看到的确不好,索性也就没有再说什么,系上安全带,二人便驱车离开了渤北广电。
……
与此同时。
虽然张大彪没来招自己,但下面发生的事情,林清柠又岂会不知?
只是她才要出面,就被老父亲叫到了办公室里。
老林五十多岁,身材高大,挺拔,国字脸,一看就很正派。
此时正笑呵呵的喝着茶水,“青柠,女孩子还是要矜持一点才好。”
“爸,我都解释过了,我和张大彪只是纯粹的朋友关系。”
“爸爸知道,不用再解释了!”老林轻轻放下茶杯,双手交叉搭在了办公桌上,眼
神之中满是睿智,“爸爸只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人情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你能理解吗?”
一个是广电大佬,一个是本地突然崛起,而且身上有无数话题的商界新秀。
虽然未见人,但对张大彪的事迹,却不陌生。
毕竟人家从事的就是新闻工作,又是渤北电台扛把子,可以说整个渤北就没他不知道的事儿。
也正是因为消息渠道广泛,所以他很清楚张大彪背后隐藏的能量。
这小子可没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往前推,一桩桩一件件,哪一次没有逢凶化吉?
就凭这些,就足以说明其背后力量的强大。
林家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小门小户,这个时候站出来,太早。
诚如他说的那样,这份情,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锦上添花远不如雪中送炭。
林家的恩,必须比泰山还重。
老林能当上台长,一当就是十几年,还能把苏杭曹小姐勾搭到渤北这种小地方,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