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喜欢,老喜欢了,像是喜欢妹妹一样喜欢你,你是不知道,你彪哥我打小就想有个妹妹。”张大彪清清嗓子,露出了一个只有大哥哥才会的呲牙微笑。
显然,柳依依并不喜欢这个回答,撇撇嘴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不过那双胡灵胡灵的眼睛却滴溜溜的乱转。
穿过兴山县城,穿过渤北市区,张大彪终于进入了渤县的地界。
渤县县城紧邻渤北,随着发展,渤北渤县两地的界限几乎可以说是分不清。
渤北既渤县,渤县既渤北。
“这里发展的还真是不错,比咱兴山县高了不知几个档次。”张大彪四下张望,就见入眼所见遍地都是高楼大厦,车水马龙,行人更是络绎不绝。
而这个时候的柳依依同样也是一脸的懵逼,记得小时候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
因为爸妈离婚早,家里又管着不让联系,所以这十来年她都不曾来过渤县,印象中那些依稀的记忆片段与此时的场景显得格格不入。
“你说的油厂在哪儿呢?”
张大彪朝着柳依依问道。
柳依依面露苦涩,“我也没想到这里变化那么大,咱不是有导航么,直接查导航吧!”
“也是。”张大彪点点头。
于是乎……
半个小时后,看着面前高楼林立的小区,俩人全都傻眼了,“这里也不是油厂啊?”
“你去找那摊主问问。”柳依依不好意思的说道。
张大彪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
下了车,张大彪就朝着在小区门口摆摊的小贩走去,“大哥,找您打听个事儿。”
小贩见张大彪开着路虎来的,倒是也很客气,笑道:“这位老板你说,啥事儿?”
“这里以前是不是有家油厂?”张大彪满脸堆笑,毕竟是有求于人,他就准备买两瓶饮料,顺便再来盒烟也算是给这小贩开张了。
“你是说芦花油厂吧?前些年环保查的厉害,公司效益也不好,所以厂子就把这片地给卖了,然后搬到郊区去了。”
小贩同样堆满了笑脸,“这位老板,你也是来加工油的吧?芦花现在不对外榨油了,去了也白去,倒是喜旺那边还给对外加工,像是城里的大老板,乡下亲戚送了豆子花生啥的,都爱去那边。”
“呵呵,我不是来榨油的,我是来买豆粕的。”张大彪笑了笑。
“豆粕?那您一定是大名镇做饲料的大老板了?你们那边不少人来咱这买豆粕呢!”
“我也不是大名镇
的,我是金山镇的。”张大彪道。
“金山镇?那不是穷的鸟都不拉屎的犄角旮旯吗?”显然,小贩听说过金山镇的穷名声。
他正在那嘀咕,而对面问路的老板已经皱起了眉头。
任谁恐怕听到别人侮辱自己的家乡都会很不高兴吧?
“谢谢啊老板,对了,给我来两条华子吧。”张大彪道。
话音落,老板脸色瞬间一苦,“大兄弟,我这小摊哪有两条啊,您这不是难为人了么。”
“那先来一条吧,回头好烟多备点货,像是在我们金山镇上,随便找个摊位要十条八条的都有,因为抽好烟的多。”张大彪淡淡的说了一句,而后不急不慢的打开钱包,抽出一大把钞票。
“啊?”
这一刻,小贩彻底惊呆了,难道传言是假的?地方是穷是富,其实从好烟的销量上就能看出来。
“行了,赶紧的吧,钱给你,对了,再给我来两瓶脉动。”
直到张大彪上车离开,小贩都没反应过来。
毕竟在他印象里,渤北有个穷县叫兴山,兴山有个穷镇叫金山。
金山金山没有金子全是山,这在本地可是上讲的民谣。
谁不知道金山镇穷?
可刚才那位老板却说金山镇很富有?
“果
然,传言不可信啊,难怪新闻上总说,不信谣不传谣,嗯!有道理!”
摊主暗暗在想,以后谁要再说金山金山没有金子全是山,非得呸他一脸老唾沫。
看看人家那边来的老板,开车开路虎,买烟买华子,那个大名镇倒是有名的富裕地,开的是啥破车?抽的又是啥破烟?
张大彪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气不过,一时任性而已,竟无形中改变了一小撮人对金山镇的看法。
而这个时候,他那张黑脸却把车里的柳依依吓一跳,“彪哥,怎么了?是不是油厂黄了?”
张大彪叹了口气,“油厂倒是没黄,不过却生了一肚子闷气,那摊主一听咱是金山镇来的,就问我咱们那是不是很穷……我去,咱们那的穷名声都传这边来了吗?”
“在说了,穷怎么了?现在穷,不代表咱们以后还穷,依依,你给我记住了,以后努力工作,早晚有一天咱要让全市,不,是全国老少爷们一提到金山镇就给咱竖大拇指。”张大彪发动车子一脚油门踩到底。
柳依依足足愣了一分钟,眼神中满满都是闪烁的星星,“彪哥,我突然发现,你好帅,好爷们!”
“去去去,别犯花痴了,彪哥我是你
一辈子都得不到的男人。”张大彪瞥了柳依依一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