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以他俩为中心在拍,云镜和岑惊澜的表情都很清晰。两人旁若无人,随心所欲地扭动,时不时对视一眼,隔着屏幕也能感觉到气氛的甜蜜。忽然,云镜踩了岑惊澜一脚,她吐吐舌尖,朝岑惊澜大笑,好像更开心了。
周翼深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副画面——上辈子他也和云镜跳过舞。
那是一次其他公*T司的周年庆舞会,需要带女伴,他便带她去了。
云镜那时候不太会跳舞,全程低着头看脚下,生怕踩着他。
可这种事情,往往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没跳多久,云镜就踩了他一脚,他都说了没关系,但云镜还是涨红了脸,更加小心翼翼。
越是这样,自然就越容易出错。
那天晚上,云镜踩了他好几脚,一首曲子都没坚持完,就强行退出舞池。
跟她和岑惊澜跳舞时的表现完全不同。
周翼深莫名觉得很不舒服,直接过去拔掉了电源线。
这些人怎么没完没了,一整天了,还在BB个没完。
世界那么大,就只有一个岑惊澜能报道吗?
人家主人公只怕早就睡了吧,才不会看你们这些蹭热度的人。
岑惊澜和云镜还没睡。
云镜趴在床头,正翻着微博,开心地一下一下翘着脚尖:“老公,咱家股价真的涨了诶……”
比周家的势力,又强大了一点点。早知道公开还有这好事,他们就应该早点公开。
“涨就涨吧……”岑惊澜收拾好浴室的狼藉,从云镜背后上床,将她搂进怀里,“洞房花烛夜,看什么股价。”
“不看股价看什……”云镜扭头,话说到忽地顿住。
岑惊澜肩膀和胸口有好几条细细的抓痕,沾了水后,微微有些红肿,和他冷白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竟有种艳丽的感觉。
“你这新指甲有点狠。”岑惊澜注意到她的视线,也跟着低头看了一眼,笑道,“哪家做的?”
云镜的新指甲是为了婚礼专门做的,张扬的大红底色,她很喜欢,只不过修剪得确实有点锋利了。
“怎么?”云镜故意问道,“怕疼?”
“那倒不是,我没觉得疼。”岑惊澜摇摇头,“倒让你疼了,对不起。”
云镜一下脸颊爆红。
一个多小时以前,她在院子里对岑惊澜说了句“我爱你”,便让他彻底失控。
一整天婚礼流程下来,累是真累,但情绪也确实直接被推到顶点。
但无论多激动,岑惊澜始终很温柔,就那种情况下,他还绅士地问了句:“可以吗?”
两人之前算有点经验,也早就心照不宣,云镜以为自己接受良好,可事实并非如此。
痛楚袭来的时候,云镜狠狠一口咬在岑惊澜肩膀上,当时口腔内就有腥甜的铁锈味弥漫开来。
在血腥味的刺激下,肾上腺素跟着飙升,竟滋生出前所未有的满足。
想到这里,云镜伸手扒拉了一下岑惊澜的胳膊,果然看到清晰的伤口。
他没处理过,牙印里这会儿还微微有些渗血,对比下来,那几道抓痕便显得微不足道。
“这么严重啊?”云镜顾不得害羞了,伸手碰了碰,抱歉地说,“当时没控制住……唔……”
岑惊澜不等她说完,就低头堵住她的嘴。
那点痛根本不算什么,他甚至想去将那牙印纹下来,永久留在身上。
明明在婚礼现场就已经累得要命,结果消*T耗了一场体力后,竟然反而一点都不困了。云镜的情绪再次轻易就被勾了起来,攀住岑惊澜的后背,跟他交换呼吸。
刚刚换上的干净睡衣,很快脏了,手机也滑落到地上。
岑惊澜一次一次在云镜耳边深情地重复:“老婆,我爱你,我爱你……”
滚烫的汗珠滴落下来,砸在湿漉漉的皮肤上,像点起了一簇一簇的小火苗,在身体上蔓延,再灼烧进心底。
云镜在岑惊澜后背留下了更多的抓痕。
岑惊澜第二次收拾完浴室,回房间看到云镜终于没精力看手机了。她趴在床上,头埋在枕头里,只露出素净的半张脸,眼眸半阖,长睫毛轻颤,是半睡半醒的状态。
被子也没盖好,只遮在腰间,上边露出精致的一对蝴蝶骨,下边露出笔直修长的双腿,瓷白的肌肤和大红色的床单对比出瑰丽的风景。
岑惊澜轻轻叹了口气,有些人随随便便一个动作,就从头到尾都勾人,偏偏她自己还不自知。
不过,再怎么勾人,岑惊澜也不敢再放肆了。
他自己倒是还有体力,云镜明显吃不消了。她今天,现在应该说昨天,已经很累了,他不能太禽兽。
岑惊澜走过去,将被子拉起来,先替云镜盖好,才又掀开被子,自己躺上去,伸手将云镜搂进怀里。
云镜睁开眼看他一眼,挪动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睡吧,晚安。”岑惊澜拍拍她的后背,关掉房间里的灯,“梦里见。”
他不过随口一说,云镜那已经飞到周公家门口的灵魂,忽然一个激灵,清醒不少。
他俩抱在一起会做同一个梦,她可能不在梦里泄露自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