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波澜,可他那搭在背后的柜子上的手,紧紧捏着边角的手指,却又在暴露着什么。
两人都沉默着,空气继续在流动,细小的尘埃,浮沉在办公室的灯光下。天开始蒙蒙亮时,祁亦言放下杯子,却是看着前方,那窗子外的点点火光问道:“岑歆,过去的事你记起了多少?”
岑歆双手捧着杯子,皱起了眉心,祁亦言鲜少如此直接。
祁亦言见她没有回答,转过身子,他背后是灰蒙蒙快要破晓的天,而正面,俊俏的脸庞在办公室的白炽灯下,泛着一圈淡淡的光。黑亮的眸子,微微眯起,高挺的鼻梁下,红唇蠕动,说:“岑栖,梁易堃还有梁嘉……其实,你都已经记起了,但是,关于你自己的那部分,但现在还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吗?”
岑歆一惊,祁亦言继续说:“还是,你已经记起一部分,却隐瞒着。梁易堃没多久就出来了,岑歆,你想做什么?”
岑歆一下子没握紧杯子,滚烫的咖啡晃出,溅到手上。祁亦言从旁边抽了纸,递给她,淡淡的说:“想让他死,又不让别人察觉,对你而言很容易,但是他不会感到痛苦,不足以抵消心中的仇恨。有几种方法倒是能让他生不如死,让他匍匐在你的脚下,求着你给他痛快……不过,这太冒险了,要用很多东西去交换,以前的你愿意,可现在有了陆衎,可不一样了。”
一字一句,宛如一只残酷的手直接揭开了她掩盖的伤疤。
岑歆眼神变得有些凶狠,突然一下子浑身发抖,那涌出来的恨意,似乎一下子聚集到手上,紧紧捏着杯子,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捏碎。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慌乱无处遁形。
祁亦言一步步走近,停在她面前,那话语如同从地狱而来,带着蛊惑说:“我可以帮你,让他受到该受的罪,在你面前求饶,痛苦的死去,你也不会失去陆衎。自然的,我会先告诉你记忆中缺失的那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