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伏司清手不再紧绷,胡乱从霍含馥给他的药里找出涂在伤口处的膏药,用棉签去取白色的药膏。
可他手抖得厉害,掉了许多在大理石台上。
但棉签上到底还是有点药膏的,伏司清管不了这么多了,拿着棉签就往自己腺体送去,想赶紧把药涂上,结束这对于他来说是折磨的过程。
可他动作不稳,手指也在颤抖,一不小心棉签就狠狠按在了他的腺体上。
“唔......”
伏司清没有压制住因意外而发出的声音,声音软绵,尾音带颤,没有平时的冷淡,有的只是可怜的哼声。
棉签掉在地上,把原本干净的浴室染脏。
他感觉自己大脑晕晕的,腺体滚烫无比,想要有谁帮帮他。
不,不是想要有谁,这个谁的面容已经在他脑海里涌现出来了。
高高瘦瘦,成天穿着校服,却把校服穿出了礼服的感觉。
长发柔顺如瀑布般垂于脑后,刘海偏长,经常被她撩得一边多一边少,露出一双扇形的双眼,眼皮微微遮住黑色的眼瞳。
看起来有些不好相处,实际上也不好相处,冷面冷心,也不知道为什么。
可即便这样,他第一个想起的却还是她。
是在比赛中把他压墙上,有点狠戾的面容,是标记时箍着他手腕,有点凶狠的面容,也是在楼下等了他一个晚上,有点疲惫的面容。
伏司清眉皱得更深了,眼睛也闭了起来,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他努力想把霍含馥甩出自己的大脑,换来的却是她的面容越发清晰。
淡淡的雨水的气息散发出,那是潮湿的,淅淅沥沥的。
伏司清闭着眼,手指悄无声息地摸向自己的腺体,冰凉的指尖倒是让滚烫的腺体舒服许多。
但还不够,他还想要更多。
怎么办?怎么办?
指尖微微加重,按压在腺体上,疼痛随着酥麻之意直冲伏司清大脑,让伏司清浑身一颤,手臂上涌现出一阵阵鸡皮疙瘩。
也成功让伏司清的耳朵变红了。
整个浴室里充满信息素,信息素再从门缝溢出钻到卧室里,再被空气循环系统处理掉。
察觉到浴室里,他的信息素已经满的不像话了,伏司清触电般把手收回。
不能这样,太奇怪了。
实在是太奇怪了。
他不敢再碰自己的腺体,他的发/情期因为霍含馥的标记提前到来,连打抑制剂都没用。
只能让霍含馥再标记一次。
但不行,他不能去找霍含馥,因为这种原因去找霍含馥实在是......太羞耻了。
他摇摇晃晃地走到淋浴下方,啪地一下打开淋浴。
冷水打在伏司清身上,成功为他赶走了身上的灼热,让他重新清醒过来。
浴室里的水声持续了近半个小时,这才停下,伏司清用浴巾裹着自己冰凉的身体从浴室中出来。
身上的药膏早就被冲掉了,但他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再去上药了。
他猛地把自己砸向床铺,也不管自己湿哒哒的头发,被子盖住自己就准备睡觉。
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的一切让他很疲惫,还是这几天发生的事让他很疲惫,反正伏司清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可睡梦中的他也不是很好受,身体慢慢蜷缩在一起,脸莫名发烫,房间中也积蓄起信息素的味道。
仿佛下雨了般。
第二天一早,霍含馥就到伏司清楼下等着了。
没一会儿伏司清就从宿舍楼中出来了,他还是昨天一身黑的打扮。
可今天的脸色比昨天还要差点,眼下的青黑更加重了些,步伐虚浮像是随时会倒下。
“怎么了?”霍含馥快步走到他面前,想去扶他。
她昨天和伏司清约好的早上来拿机甲,结果现在伏司清状态怎么更加不好了?
伏司清躲开了霍含馥的动作,声音有点哑地说道:“别靠近了,我没事儿。”
他昨天头发没干,今天早上起来脑袋就坠着坠着的疼,晚上也没睡好,总觉得身体很热,怎么也消不下去。
当然,最主要的是,霍含馥靠他太近他就更需要霍含馥,也就更需要霍含馥的标记。
虽然霍含馥本人没觉得有什么,但她退后的步伐就是让伏司清感觉出了委屈。
伏司清:“......”
不能心软!
他把自己的空间钮递给霍含馥,里面装着他的机甲,并说道:“谢谢你了。”
“没事,你的伤口还好吗?医生说那个药见效快,涂三天你就会好,你一定要天天涂,好得快点。”霍含馥关心道。
伏司清把自己帽子压低了些,又把自己衣领拉来遮住自己,闷闷道:“嗯,我会的。”
实际上,他根本一天都没坚持过去。
把伏司清送到指挥系楼下后,才朝着培育田走去。
她今天没课,正好去看看植物,下午参加完积分战后就可以直接回去了。
来到植物系这边,她是被其他植物系的学生带进培育田的。
毕竟她没有植物系的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