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听懂我说什么吗?”
馥汀兰轻轻摇头,满脸愁怨的看着他,冷声道,“嗯。”
他见到酗酒的馥汀兰,多少有些手忙脚乱,她那轻哼的声音给他带去了一丝欢愉,陈思源上前一步,绅士的将她扶到沙发处坐下。
他又唤人倒了杯温水,慢慢给她送服下去,用低软轻柔的声音试探的问,“为什么要来这里?”
馥汀兰听不清楚,也不好奇,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用手勾住他的身体,绝美的侧脸靠在他厚实的胸肌上,她的脸看上去更白了。
喝醉酒的她,与平时不太一样,少了那些孤冷,多了些让人忍不住想哄的可爱。
陈思源轻声唤着,目光里透着浓烈的情感,“阿兰,你还好吗?”
陈思源只穿了一件睡衣,馥汀兰微微仰着头,脱掉手套,用食指尖轻轻扣开他的衣领,宽阔的肩膀下面是紧实的小腹,隐隐约约暴露了出来,她用唇轻轻摩挲着他的下颚。
“告诉我,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承受这一切,嗯?”馥汀兰的理智和酒意掺合,似乎在努力控制着情感和恨意,“告诉我,你是谁?无论你是谁……”
帐内气氛徒然有些暧昧,他更紧的贴向她,不觉他身体已有了冲动,微微向后撤了撤,有些颤抖的声音在馥汀兰耳边低声道,“阿兰,你会不会介意我用别人的身体碰你……”
陈思源的心跳是真实的,那触感也是真实的,可是他却露出僵硬的神色,这一切让他害怕的不自觉地微弱发抖,可是一切已经无法用理智压抑了。
馥汀兰似乎慢悠悠的醒转,目光深沉的看着陈思源,那样子就像被仙气缭绕的仙女,又美又撩,“安之,是你吗?”
陈思源默默的看着她,那脸上浮现的神情分明是另外一个人,他不再掩饰,哪怕片刻也好,他也想紧紧的拥住馥汀兰,但他终于忍住了,没有脱口而出。
迟了一会儿,他压抑着喘息声,几乎以读秒的时间将馥汀兰抱进了会所里面的包间,将她放在洗手台上。
那洗手台很凉,让两个人的身体不觉拘了一瞬,馥汀兰神智不清的将双手挣脱出来,支在台案上,二人都有些衣装不整。
陈思源在后面用手臂环着馥汀兰的腰,唇轻轻吻在她的颈后,他小心翼翼的用手触碰她柔软细腻的身体,并向下滑动,却不敢用这张脸正视馥汀兰,直到馥汀兰一字一顿的吐出他的名字,“沈安之,我们一起选择痛快地死去吧。”
馥汀兰将他一把拽了过去,强硬的别过他的头,嘲弄而失魂的眼神紧紧瞪着陈思源。他并不在意她的冷漠,用手捧着他的脸颊,咬向她的唇,并同时用另一只手将她抬起,粗鲁的除开过程中的障碍,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阿兰,最爱你的人,始终都是我。”
一个巴掌落在陈思源的脸上。
在此时馥汀兰的计划里,已经完成了全部,她神态严肃,带着虐天的冷气,幽深的眼睛不再空洞。
他缓缓松开了手,愣在了那处,随后不由得笑了起来,刚要说着什么,他再次发觉,他低估了面前的女人,那笑容也随之渐渐凝固。
“思源,又抽烟了?”馥汀兰用手掌捂着鼻子,“我这是在哪儿……送我回去吧,头好痛。”
馥汀兰又重回到之前活色生香的模样,气息中透着馨甜,双瞳不受控制的紧缩,头发散下来,埋进了陈思源的肩膀,接着睡了过去。
很难想象,陈思源风轻云淡的轻轻唤着,“馥先生……”
两个人纵不愿承认,可与他们而言,都已暴露了彼此的心思。
第三十五章 我要找馥先生
人们最擅长的事,是将一个个有提示性的事件,过滤成自己认为有用的线索,然后那些细节拼凑起来后,默认为事实。而在这件事情中,最伤脑筋的是,无论陈思源,还是馥汀兰,他们都在躲避一件自己不愿意面对的事,而选择性相信那一切的发生仅仅只是不理智情况的后续,即便是前尘往事接踵而来,谁也不愿打破目前墨守成规的生活,下意识让自己绕过真相本身,在感情的牵绊中回到最初最舒适的状态,大家亦会自动疏导自己忘了该忘的。
所以,这一瞬须臾怎么能抵得过那百余年的爱恨恩仇,不过是一场演技罢了。
自那天后,这座城市下了整整一个星期的雨,缠缠绵绵,悲悲切切,像冲走了什么,又好像真的忘记了什么。
这一整周我基本都在忙碌着新节目录制的准备工作,十夜在忙着他新戏的收关,我们也一直没有机会再见面,每天他都会给我发来暖人的讯息,夜里会与我通电话哄到我熟睡。因为雨的缘故,我这一个星期都是坐公交车出行,这一天是周五,一直过了傍晚,我方才向家中返去。
蜷缩着身体在十夜送我的雨衣里,手中还打着一把透明的雨伞,那伞上凝结了一层白色的雾气,时间已经稍晚一些了,我方走进家门口的狭长胡同里,大概刚刚过了七点钟,因为天色阴沉,浓浓的迷雾笼罩着那里。
我清楚的记得,空中低悬着令人抑郁的黑云,而昏暗的路灯照着满是泥浆的基石,淡淡的黄色灯光从两旁的古玩店铺的玻璃中折射出来,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