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谣抬头,余红武脸猛地爆红,他哈哈哈干笑:“我娘喊我,姐,我先回去了。”
“她识字吗?”李谣思忖问。
余红武跑回来:“玉娇小学毕业,当年她考上了初中,你也知道咱这一片离县城近,县城可乱了,她家里人担心她,就没让她接着念书。”
“你告诉她明天过来干两天,我看一看。”李谣说。
“好嘞。”余红武兴奋跑回家。
下午,怀孕两个月的谢白云过来找李谣聊天,告诉李谣一个消息,县里有人收小鹅菜,就是蒲公英,五斤潮的蒲公英一分钱。
“地头、沟藩、山上、菜园子,遍地是小鹅菜,没想到这玩意还能卖钱!”谢白云有些不相信。
谢白云又说:“我婆婆和村里的人带麻袋挖小鹅菜,小鹅菜能不能卖钱,晚上就知道了。”
李谣跟谢白云说着话,扭头找谢白云,谢白云蹲在围栏前扒着围栏,母爱泛滥注视着两个倒推磨的小东西。
她时不时发出嘿、嘿嘿的声音。
李谣:“……!”
谢白云回家喝红糖水,睡下午觉。
李谣把两个孩子放到围栏一侧的被褥上,晃了晃两个奶壶,两个孩子抱着奶壶,非常着急把奶嘴塞进嘴里,咕嘟咕嘟大口喝奶,生怕别人(李谣)听不到他们有乖乖吃饭。
只有乖乖吃饭,妈妈才会给宝宝苹果泥吃。
前阵子两个孩子不乖乖吃奶,咬着奶嘴往外拽,奶嘴砰一下离开他们的嘴巴,牛奶溅的哪儿都是,李谣断了他们唯一的零食,任由他俩叫,就是不给他俩吃苹果泥。
两个孩子长了记性,每次到了吃饭的点,他们格外的乖巧。
他俩嘴巴不停地蠕动,用眼尾余光观察李谣的脸色。
李谣:“……”
呦,学会看人脸色了。
李谣到后院喊骆谦过来看两个小的多么鬼精。
骆谦是过来了,他刚乐,李谣就笑瘫在他怀里。
“咳。”
两人同时扭头,看向店门口。
盛锐廷的母亲,也是余明月的婆婆皱眉。
大白天搂搂抱抱,这女的真不检点,李谣扭头,盛母看到李谣的脸,她额头上褶子跟她的颈纹一样深了。
狐狸精,跟余明月一路货色。
“你好,请问你要买什么?”李谣站直,笑着问。
骆谦的手搭在李谣的肩膀上,没有离开的意思。
盛母最厌恶把男人拴在裤腰上的女人,她严肃看李谣:“我要买一组结婚用的家具。”
她装病逼小儿子离婚,被小儿子一眼识破,小儿子拿当初大儿子结婚她给大儿子买了一组家具说事,逼她到幸福家具厂买一组家具补给他,要不然小儿子和大儿子有差别给她养老。
要不是小儿子逼她,她肯定掉头就走,不会进来看一眼。
盛母选了一组最不起眼的家具,李谣算了价钱报给她。
“什么!你怎么不去抢!”盛母被金额吓的眼珠子差点脱框。
“您可以看看其他家具,这组家具是本店最贵的家具。”李谣好脾气说。
“不买了。”盛母脸滴黑水离开。
小儿子结婚,前夫和他的新夫人给小儿子买了一组家具,新夫人还给余明月添了一块手表,前夫和新夫人花的钱有她一部分,也就等于她给小儿子买了一组家具。
盛母这样安慰自己,昂着头回家。她回到家里看到上了锁的门就烦,拎了一个包坐公交车到县里的县委找前夫。
李谣没把盛母放在心上。
天已经黑了,路上没了人,李谣正打算关大铁门,她听到有人在路口争吵。
“爸一个月给你十五块钱生活费,不够你生活吗?你还去找爸要钱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要钱当然给你补结婚家具。”
“你目前手里至少有两千块……”
“没有,我一分钱也没有!!!”
“我不跟你吵,我送你回家。”
“我不回家,我住你老丈人家。”
“朱送娣同志,我不是跟你商量,我是通知你,你必须回家。”
“我的家在县委,那个狐狸精占了我的家,你坚持送我回家,你送我回县委那个家。”
“你和爸结婚23年,爸当兵的津贴,退役一次拿到的钱,工资,你全部让外婆拿着。朱送娣同志,如果你把钱拿回来,你让我干什么,我都听你的。”……
天黑,李谣什么都看不清楚。
声音越来越远,李谣想事情关门。她想起来了,男声是余明月丈夫,女声是今天下午来店里的妇女。
李谣插上门转身,一个黑影朝她压过来,李谣吓的叫出了声音。
骆谦:“?!”
“我看你一直没有回后院,过来看看。”骆谦无辜举起手。
李谣用手肘撞他腰,快步走到后院。
骆谦手插口袋里摇头。
晚上睡觉,小哥俩钻进被筒里,爬到床头吓打哈欠的两个奶娃娃,两个奶娃娃咯咯笑,小哥俩退进被窝,拽住骆韵莹的脚踝,把骆韵莹拽到床尾,三个孩子在床尾滚成一团。
李谣翻了一个身,头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