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虚站起来。
骆韵莹:“嘿嘿。”
她一点一点往外挪,挪出门后面,站起来理直气壮告状:“二哥不听大哥话,妹妹听。”
这小丫头越是心虚,说的话越清晰。
“莹子!”骆筠修怒喊。
“妈!”骆韵莹迈着小短腿,飞快的跑进锅屋。
骆筠修要去追他妹,被他哥按住,兄弟俩抱成一团,不知咋滴,突然笑成一团。
骆韵莹听到哥哥们大笑,她又哒哒哒跑回去,脸憋的通红挤到中间,捧着肚子哈哈大笑。
“吃饭了。”李谣喊。
“好。”三个孩子异口同声回答。
李谣摆好饭菜,三个孩子洗干净手,跑进堂屋,端起碗干饭,李谣回屋拿三瓶牛奶,放到三孩子面前。
三个孩子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大人们没有特意告诉他们家里订了牛奶,但是家里订奶,他们都在,知道家里订了牛奶。
他们默默的期盼送奶员快些送奶。
一点都没有准备,牛奶神奇的出现在他们眼前。
骆韵莹:“哇,漂亮。”
骆筠文:“妈,我看见了你。”
玻璃的奶瓶,瓶口那一截没奶,骆筠文把眼睛凑上去,看到了他妈妈。
骆筠修抓住奶瓶上下颠倒,观察到神奇又有趣的现象,他连连的“哇”感叹。
三个孩子把奶瓶推到碗前面,扒一口饭,眯眼看奶瓶,吃完最后一口饭,李谣一一打开盖子,三个孩子抱着奶瓶喝一口,哇一声。
他仨今儿有些兴奋过了头,没睡午觉,拿木(木仓)跑出去。
李谣默认三个孩子又要坐他们爸爸的豪车回来,突然听见孩子们喊妈,李谣有些意外。
李谣走出去,正好撞见骆筠文牵着骆韵莹进院子,骆韵莹看到李谣,甩开他哥,小拳头攥地紧紧的,仰头大哭。
“妹,二哥把木(木仓)抢回来了,给你,你别哭。”骆筠修擦一把脸上的灰层,气喘吁吁站到骆韵莹面前,把木(木仓)塞到骆韵莹手里。
骆韵莹的哭声戛然而止,小胸膛剧烈震动,吸鼻子,低头看木(木仓),她撇嘴,哇大哭。
哭的老伤心了。
骆筠文气冲冲跑进屋里,从门后面抱篮球跑出去。
李谣不明情况,叫修子在家里看弟弟妹妹,她追了出去。
骆清池蹦跳吹手,骆谦家的狗崽子不愧是狗,咬人这么凶,这条狗不能留,找时间勒狗剥皮,喝狗肉汤。
骆筠文不知不响拍球,对准骆清池的脸砸。
骆清池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躺地上,脑袋嗡嗡响,懵了几十秒,晃晃悠悠爬起来,抹了一把鼻子,手黏糊糊的,一看,竟然全是血。
骆筠文捡回篮球,掉头往家里跑。
“小崽子,你给老子站住。”骆清池跳起来怒喊。
骆筠文跑的更快。
骆清池从路边捡起棍子追骆筠文,李谣拦住他:“小叔,我家莹子为什么哭,修子身上脸上为什么全是灰?”
“什么为什么!我孬好是长辈,叫你家孩子把(木仓)给你嫂子家孩子玩,他们不给,我从他们手里拿(木仓)怎么了。你家孩子可真狠,看把我手咬的,看把我鼻子打的,今儿你不赔我百十块钱,我把你家孩子送进派出所。”骆清池气的眼珠子充血。
骆清亮恰巧路过,有人跟他说骆清池干得缺德事,他厉声说:“不着调的东西,你再敢当着孩子的面胡说八道,我马上叫言辉把你抓进派出所。”
“三哥,我咋了我,晚辈欺负长辈,你咋说我呀。”骆清池抬起受伤的手,指着留血的鼻子给骆清亮看。
“你说二四家的东西全是他哥他嫂子的,吓唬孩子把孩子卖掉,”这个不着调的东西还说把李谣怎么着,骆清亮说不出口,“这是长辈该说的话吗?”
李谣大致搞清是楚怎么回事:“小叔,你这属于拐卖人口,被逮到,直接(木仓)毙。”
“骆谦回来,我让他到镇上报案。”李谣冷脸回家。
“诶,”骆清池忙地甩掉木棍,哇哇大叫,“小崽子打长辈,侄媳妇送长辈吃(木仓)子,还有没有天理了。”
“该。”
这几天骆清池爱到叔伯家窜门,厚脸皮留下来吃饭,半夜三更翻墙进来,不打声招呼到堂屋,把板凳摆成一排,就睡在堂屋。
你拐弯抹角提醒他不能这样,他听不懂,你跟他翻脸,他看不懂脸色,亲戚被他搞的烦死了,巴不得公安抓他进派出所,留他住十天半个月。
骆清池见没有人替他说话,他捂住鼻子跑回家,找他爹娘商量办法,阻止骆谦送他进派出所,最好能讹骆谦一笔钱。
葛娣、李老太、骆老头不认为骆谦会送亲叔叔进派出所,除非骆谦不要名声,叫骆清池不要瞎担心,坐下来好好商量怎么讹骆谦。
骆清池:“!”
骆谦有要过名声吗?
这时,村民特意从他家门前经过,笑哈哈说:“骆谦回来了。”
“娘,我到南边的沟里躲一晚上。”骆清池听到骆谦的名字,连续打几个哆嗦,不由自主回想骆谦拿刀杀鸡的场景,耳朵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