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念道:“不找了,找不到就算了。”
她靠在魔尊身上,感到心脏跳的那样剧烈, 剧烈到她下意识坐直了身体, 生怕心跳声被他听见。
她这是怎么了, 是在魔域待久了都染得疯魔了吗?
她是被逼着成亲的, 又不是自愿的。
但她竟然觉得, 好像就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花兮心不在焉地看着翻飞的裙裾,交错的洁白双腿, 舞步蹁跹动人,而耳侧的曲调不知不觉变得越来越快, 越来越快, 萧声骤然转了个调, 变得低沉绵长如枕畔低诉。
粉色的少女向两侧分开, 让出了中间的一条道,远处腾起暗红的雾气,雾气中影影绰绰拢着一个让人挪不开目光的女子, 背影如春山般柔软妖娆。
花兮情不自禁往前倾了倾身子。
她心道原来魔尊手下还有这样的美人,这样的……让人毕生难忘的美人,美得一个背影就让人心驰神往。
大红的蛟绡轻薄如雾如梦, 用银叶浅浅别在白皙如雪的肩头, 她手持着一柄大红的油纸伞,露出的皓腕如羊脂玉般纤细玲珑, 伞下纷纷扬扬落着如雨花瓣, 下面只穿着一件小小的胸衣, 边缘坠着金色的流苏, 汹涌的大片乳白在腰肢轻摆间呼之欲出,纤如柳枝,动如春水。
肚脐扣着一枚润泽的金环,轻轻一颤便叮当作响。
她背对着魔尊舞动,动作轻盈如画,她在花瓣中赤着脚起舞,裙摆轻纱飞扬起来,露出纤长的双腿在雾中若隐若现,足腕上拴着金色的踝环。
她声音微哑,吟唱着一支没有歌词的曲,就如同在九重天云海之上千年玫瑰酿潮,可她举手投足却要比玫瑰酿还要醇浓醉人。
曲声缓缓终歇,裙摆重新收拢如花苞。
她缓缓转身,雾气如水流般旋转,那伞面缓缓抬起,露出一双美得不似人间的眼睛。
惊鸿一瞥。
花兮脑子嗡*T 的一声,感到一阵眩晕,像是被勾了魂,她看着那双眼睛,像是瞬间坠入一片玫瑰色的蜜糖水中,感到心跳都情不自禁地加快,喉咙发紧。
她瞬间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等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此地,与她相逢,与她相爱。
她不仅想把自己献出去,想把心都掏给她,想埋在那样柔软的肌肤里,想闻到她发间的清香,想亲吮那样柔软红艳的嘴唇,想舔舐那盈盈不及一握的腰肢,还想把世间所有的东西都……
一只冰冷的手指点在了她的眉心。
花兮倏地定住了。
像是歌舞升平暖香四溢的厢房突然开了窗,望见窗外松山大雪,夜风清冷灌入,让人打了个激灵。
魔尊的嗓音冷冷响在耳边:“你想去哪?”
花兮这才发现,自己一只脚已经踩在桌子上了,扒着桌沿身不由己要往前,扑到那美人身边,然后酱酱酿酿酱酱酿酿。
……
如果不是魔尊勾住了她的腰带的话。
魔尊指尖往回一带,花兮撞回他怀里,顿时小脸全红了,缩成一团支吾道:“我就看看,我就看看。”
魔尊两只手搂着她,小臂肌肉紧绷,箍得有些紧,但她没敢吭声。
他冷道:“过来。”
那漂亮美人身姿窈窕,步履蹁跹,款款走来,盈盈下跪。
她跪下去的时候胸前一片波涛起伏,几乎要破开那窄窄的大红布料跳到人眼前,边缘坠着的金色流苏如白昼碎星,晃得人眼花缭乱。
花兮又有点头晕,她好想摸摸……摸摸姐姐的胸,就一下,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渴望过一个人的怀抱……
魔尊声音冷得像淬了火的剑:“换张皮。”
什么东西?
什么皮?
那美人委屈垂眸,几乎要落泪了:“尊上,我为了给魔后新婚贺喜,特意赶来跳的舞,为了这舞还特地画了张皮,我画了好久,不好看吗……”
花兮:“你是特意跳给我看的?”
那美人抬头看她,展颜一笑。
她一笑,花兮浑身骨头都酥了,等她再回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像只饥荒要吃食的小崽子,用尽浑身解数想挣脱魔尊的怀抱,冲到那美人面前,嘴里还嚷着:“放开我我讨厌你,你让姐姐跪在那里你不是好东西!”
魔尊“啧”了一声,反手丢出去了什么,手心里一道黑影闪过。
他一手抓着她两只乱动的手腕按在膝上,一手掰着她的下巴:“看我。”
花兮看着他的金眸,短短一瞬,又清醒了,恍然大悟:“啊,她是个魅妖?”
她从前就晓得魅妖的厉害,传说魅妖数量极少,但都是一笑之间就能把人魂勾走的尤物,一旦被魅妖勾走了,下场就是毫不设防,灵府大开,心甘情愿让她连身子带魂魄被吃个干净。
她从前听过传闻,说魔尊手下有一副手,名为千面妖姬,是个刺客,神出鬼没,从不失手,而且只杀男人,不杀女人。
原来千面妖*T 姬是个魅妖。
她当然没胆子在魔尊眼皮底下魅惑花兮,但花兮和她修为差的太大,稍不留神就被勾走了。
魔尊眉心微蹙,盯着她:“醒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