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卑微的语气,简直就是将自己低微到了尘埃里。
肖逸南看着纪茶芝悲戚的眼,俊逸的眉头狠狠一皱。
她的脸,此刻全是泪,要多丑有多丑,可她的眼,却又是失焦到通红,就像一只哭红眼的兔子,可怜极了。
他一直以为她是只雌老虎母夜叉,却从不想,她也会有这么可怜巴巴的时候。
而她想要的不过是李朗的爱。
她就这么爱李朗?
游思间,一股紧致的热力将他倏尔一震。
他难以置信地瞪眼。
她竟然……
靠,小爷他一世英名,竟然被个丑女强了!
之前的同情都化为了气恼,肖逸南面色一怒,想推开纪茶芝,却没想,她乱无章法,扭得他面色骤然一白。
“你特么的想废了小爷?”
肖逸南疼得龇牙咧嘴,一把扣住了她的腰。
纪茶芝也疼,她的面色红晕却又泛着白,但她朦胧的意识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她想要朗哥,她想要彻底成为他的女人。
“朗哥,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
纪茶芝一边挣动着腰肢,一边亲吻肖逸南的胸膛。
她不像刚刚那么猝然又笨拙。
她极尽地讨好他。
肖逸南在这种生涩却又紧致的次激下,身体狠狠地一震。
他从来只碰有经验的女人,而纪茶芝的这种青涩显然是他不曾领略的滋味。
他开始晃神,而纪茶芝受着药性,完全随着本能绽放出她所有的热情。
她多开心,朗哥终于肯要她了。
她终于成为他的女人了!
“朗哥,朗哥……”
纪茶芝欣喜地轻语。
肖逸南却是突地因她那声“朗哥”而回神。
他竟然动了李朗的女人?
可马上,肖逸南又反应过来,这哪是李朗的女人,根本只是李朗的半个妹妹,还是个恬不知耻想要爬上李朗床的妹妹。
此刻也确实成功爬了,却是爬错
了。
肖逸南懊恼不已,想要推开纪茶芝,却又因为这从未有过的蚀骨滋味而不愿推开。
虽然身材是飞机场了一点,也没啥好摸的,但这样被动的体验,却也不赖。
肖逸南没两下就说服自己听从本能,男人不风流、简直枉为人,送上门的女人不要白不要。
肖逸南哼哼两声,接着一把扣住纪茶芝的腰,翻身……
时间的滴答每一秒都那么有力,这是一场反客为主的进攻。
纪茶芝载浮载沉,她陷在这从未有过的激流中,只觉得眼前烟花震震,她仿佛听到她的朗哥抱着她在耳边耳语,“茶茶,我也爱你,我们就这样一辈子……”
一辈子,多好呢……
纪茶芝哭着笑着,更热烈地回应身上的男子……
欢愉的尽头是肖逸南大汗淋漓又舒爽无比,他轻哼着抽身,才在看清被单上的血时脑门一嗡。
他狠狠一个激灵,然后瞪向身旁的纪茶芝。
真是哔了狗了,他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真的和这只母夜叉一起了。
肖逸南嘴角抽搐,正想着是不是要赶紧开溜,纪茶芝半昏半醒的身体却像只猫儿一样地窝进他的胸膛里。
“朗哥……”她蹭着他,发出幸福的喃喃声。
朗哥你个魂啊!
肖逸南暴躁无比,一把推开了纪茶芝,纪茶芝的脑门磕在床板上,与伴随而其的、砰的踹门声相互辉映。
“谁让你们进来的,立即给小爷我滚出去!”
肖逸南怎么都没想到门口竟会冲进自己的保镖,立即一边拽过床单一边低吼。
保镖们都愣了愣,面面相觑半响,才一脸闷逼地回头,道了声,“墨、墨少,是、是逸少……”
什么墨少?
绝来了?
肖逸南满脸懵逼,在真的看清是墨天绝走进来时,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绝,你怎么来了?”
墨天绝英俊的
面庞没有一丝表情,只是在看清床头那个正捂着额头皱脸的纪茶芝时,瞳眸眯了眯,接着,冷冷道,“李朗五分钟后会到。”
肖逸南只觉脑门又是一嗡,接着突地从床上跳起来,一边穿着西裤,一边暴躁道,“有没有搞错,小爷我不就玩个女人,你们做什么一个个的都跑过来看,这是想让小爷我从此不举?”
墨天绝眸色冷峻,“是李朗拜托我找纪茶芝,李朗很在乎这个妹妹。”
靠,有什么好在乎的,又不是亲的!
肖逸南低骂一声,却也心里七上八下瘆得慌,他是真怕李朗这个温瓶子脑门一抽,然后出于兄妹情深,逼他把纪茶芝给娶了。
倒不是他怕了李朗,而是好歹有点交情,真为了这事闹僵了不值得。
所以怪来怪去,还不得怪纪茶芝这只母夜叉?
肖逸南心里头呕极了,穿完衬衫立即打算开溜,谁知,耳边竟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
“啊……”
药效退去的纪茶芝在脑门撞到床板时就有点清醒了,只是还有点昏沉,她觉得耳边嗡嗡,可那道声音,为什么不是她的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