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韵:“……”问题是大安不存在试婚啊!
“重要……是比生死之交更重要对吗?”顾云川继续问。
陆清韵楞了一下,怎么突然说到这儿了呢?
随即她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看着顾云川,“你在林子里时,是故意的?”
就是为了让梁二娘知道,他们俩比她和梁欣瑶更亲近?
她就说顾云川怎么那会儿突然变了个人一样,像是几岁的孩子般幼稚。
陆清韵还以为他是脑疾后遗症呢。
“你不是不能感知情绪吗?”陆清韵瞪大水汪汪的眸子,不客气捧着顾云川的脸颊左右摇晃,像是打量什么新奇物什。
“吃醋也该是情绪的一种呀,你倒是很早就会了,莫不是……”醋精转世?
顾云川没太明白,“你说过,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人,我也没给别人碰。”
语言碰瓷也不行。
陆清韵深吸了口气,眼神有些复杂,说吃醋可能还不是那么准确,感情再有病,也挡不住占有欲?
不过哄男人嘛,她最擅长了。
她乖乖靠在顾云川身上,张嘴就来,“佑年哥哥别想太多,梁二娘不过是我的朋友,朋友可以有很多,夫君只有一个,只要你不变心,你永远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变心就另说,丧夫再嫁或者养个面首什么的,都是不错的选项。
顾云川听进去了,他认真亲了亲陆清韵的额头,“不会变心,只有你能让我找不着北。”
陆清韵:“……”
顾云川心里有了成算,想要跟陆清韵早些把亲事给定下来,顾孜庭当天就被他安排人送走了。
顾允清安排了人刺杀,顾云川确实如顾允清母子想的那般,保证顾孜庭不死便可,并没有死命护着他的意思。
甚至因为陆清韵的打算,顾云川还让暗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借机废掉了顾孜庭的手脚,以后他就只能躺着过一辈子了。
陆清韵收到顾三送过来的消息时,还有些晃神。
“这么简单吗?”陆清韵还以为要下药,偷袭,慢慢筹谋的。
顾三撇嘴,“那位身子早就被掏空了,护卫也死的差不多,想要做手脚,再容易不过。”
陆清韵想不明白,“那以前王爷和姨母怎么会让他欺负的那么惨?”
顾三:“……王爷没被欺负啊,老王妃也就是宫宴上受了次伤,其他时候都没事儿。”
他也不明白,未来王妃怎么会以为,顾孜庭能欺负他们王爷和老王妃呢?
当年小卢氏和顾孜庭成亲,顾孜庭是中了药才会粗鲁些,那也是卢钦遇和小卢氏早就想好的法子,两个人圆房坐实小卢氏王妃的位子。
然后小卢氏没什么事儿,只是故意躺了半个月,毁了顾孜庭的名声,还让官家对老卢夫人的逼迫也没法再生气,只能将顾孜庭撵到皇陵去。
后头这些年,小卢氏虽性子软,但有顾云川安排的人在,顾孜庭想动手那是做梦,最多也就让后宅的妇人用些上不得台面的法子,气气小卢氏罢了。
至于顾云川,他就当顾孜庭是个死人,让他蹦跶是因为……
“王妃可能是想岔了,王爷他是看见那位就犯恶心,头疼,又不能一刀砍了他,王爷不爱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功夫,索性就当他不存在。”顾三琢磨着陆清韵是误会了,解释道。
陆清韵:“……那他还打了姨母呢。”
顾三解释地更利索了,“那是给官家看的,在宫里老王妃也没法子带人进去,您瞧着吧,过不了多久,舅老爷就该进门下省了。”
卢钦遇在户部尚书的职位上已经呆了五年,还有一年便要考评,经吏部评选推荐可入三省。
在宫宴上,官家让工部尚书卢进鹏做了尚书省右仆射,那是官家本打算给卢钦遇留的位子。
同卢不同命,按理说,卢进鹏出身寒门更适合往寒门扎堆的门下省去。
可卢钦遇不愿意,大安以左为尊,官家这是想让左仆射压着他,小卢氏早知道这一点,兄妹两个私下里沟通过,故意激怒顾孜庭的。
如此一来,官家为了安抚顾云川,对卢钦遇不免就要好些,所以卢进鹏得了晋升,如今只等卢钦遇第二个三年期满,定能入门下省。
中书省负责起草拟招,门下省负责审核诏令下发或上达天听,若卢钦遇进了门下省,顾云川在镇南军就更稳当,等于在官家身边安插了个耳朵。
陆清韵对这些并不了解,只咂摸了下小嘴,“这样啊,那王爷和姨母是真的厉害。”
她就说,跟姑姑相似的女人,不可能是个善茬啊,天真可怜的茶儿只有她一个。
顾三嘿嘿笑着恭维未来主母,“比起王爷和老王妃,您才是最厉害的,您怎么知道那位后院里乱成了粥,还是赵家在背后把控呢?”
虽说顾云川一直都让人盯着靖安侯府和赵贵妃,可有时候他确实对一些事情不敏感,顾孜庭的嚣张愚蠢又是明面上的,并没有多大威胁。
赵贵妃和赵家就是知道顾云川不愿意接触顾孜庭,才在背后这样图谋。
能起多大的乱子不好说,可将来在关键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