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虞卿的话,赵王丹面露不悦:“寡人又不是傻子,秦国如此兴师动众,自然是想击垮寡人的赵国。”
“大王英明!”虞卿恭维一句,继续道:“因此依老臣所见,不可与秦议和!”
“大王若是信任老臣,不如派老臣携重金去联合大楚春申君与大魏信陵君!
信陵君与春申君皆位列金榜,且仁义天下,楚魏两国的大臣们有了重金相伴,也必定会接纳老臣。”
“一旦老臣进入楚、魏两国,秦国必定怀疑我赵国与楚、魏联合抗秦,心生恐慌。
如此这般,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使秦主动退兵!”
赵王丹反问道:“若是秦国不肯退兵?”
虞卿道:“即便秦国不肯退兵,有楚魏两国信陵君、春申君的名声所在,议和的主动权也是掌握在我赵国手中。”
“这样我赵国也进可攻、退亦可守!”
赵王丹听闻虞卿的一番话,冰冷的目光逐渐收敛,深感有道理。
若是按照楼昌所说,直接议和,秦国一定不会轻易答应,且极有可能要求割地,这样就太不划算了。
还不如花点钱,让虞卿前往楚魏两国好处更大!
纵横家郑朱却站出来道:“王上莫要被虞大人所骗!”
“信陵君、春申君的名声早已今非昔比,大不如前。
王上难道不知十数日前春申君欲抢夺大齐太后仙缘,遭仙人天谴之事哉?”
“以微臣看,虞大人是想贪墨重金,好去楚魏逍遥快活!说不定此番一去楚魏,便一去不复返了!”
“郑朱,你血口喷人!”虞卿勃然大怒。
纵横家郑朱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虞大人,在下只是假设罢了,你怎如此激动?”
一听这话,赵王丹冷眼扫视虞卿。
身为君王,向来心怀猜忌,而赵王丹更是如此,生平最恨忘恩负义之人。
郑朱站出来道:“启禀王上,微臣不要金银珠宝,也不要割地重赏,仅凭微臣这三寸不烂之舌,亦可与秦达成议和!”
纵横家向来是靠着嘴皮子吃饭,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能说成黑的。
想当年合纵联横、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的苏秦张仪,亦是如此!
郑朱一直觉得,自己比他们差不到哪去,只不过是没有机会和舞台给他施展罢了。
果不其然,听了郑朱的谗言,赵王丹眼前一亮。
“郑爱卿所言当真?”
赵丹心动了。
……
魏国,大梁城郊外
向来以武卒闻名于七国的魏国,不知何时,在大梁城外驻扎了一只军容整齐,井然有序的威武骑兵!
统一的玄墨色战甲与漆黑的马鞍、马镫、马蹄铁等装备,将战马与士兵打造的如同一支钢铁洪流。
仅仅只是看着,便知晓其在战场上可所向披靡!
“信陵君,这便是你得到的仙缘?”
军营外,有一行人打马而过,定睛看,正是不知何时被邀请来到魏国的大楚春申君黄歇,以及大韩王公子韩非。
看着操练有序,如同马上健儿的五千精骑兵,黄歇脸上露出羡慕的神情。
“仙人不愧是仙人啊,原先朕以为骑兵再怎么厉害,也就那样。
可现在看了才知道,这五千座精骑兵装备下的魏国骑兵,完全碾压老夫先前在秦国见到过的大秦铁骑!”
秦国的铁骑固然在七国中最为优秀。
然而那是秦国硬生生用数年乃至十数年心血,才精心培养出来的王者之师。
可现在自己眼前这五千远超秦国的精骑兵,前后可不超过一个月!
魏无忌身后的一位方脸大汉道:“哈哈哈,春申君,好戏还在后头呢!”
方脸大汉微微招手。
“甲字营弓箭手准备,放箭!”
一声令下,只见一队最靠前的骑兵自军阵中猛然冲出,驰骋在广袤崎岖的大地之上!
大地虽然略显崎岖,这一队只训练了不超过一个月的骑兵,却丝毫不受影响。
他们趴伏在马背之上,在战马高速行驶中,不用双手控制,仅靠脚踩马镫夹紧马腹,而后时不时从背后的箭囊中抽出羽箭,弯弓射箭!
还有的更夸张,直接挺身调转马头,而后朝着箭靶转身连射!
“咻!咻!咻!”
伴随一道道破空之声,不一会功夫,远处的箭靶上便中满了羽箭!
“这……”黄歇目瞪口呆!
“信陵君,你老实告诉我,此等精骑兵,真的是你只用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训练出来的?”
黄歇简直不敢相信!
骑兵最大的难度不是骑马,而是在战马高速奔驰中,依旧能够毫不受干扰的进行作战!
像自己眼前这一队如此精锐的骑兵,他楚国起码要培养数年乃至十数年!
更别说那一手调转马头、转身连射的精湛技艺,堪称万里挑一!
“哈哈哈,春申君,不然你以为,朕怎有底气与武安君叫板?
”魏无忌欣然大笑。
黄歇也不是傻子,眼尖的他很快就发现了奥妙所在。
“朕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