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起去了南平侯府老夫人的房间。
这位老夫人的院落此时十分的安静,丫鬟们都隐在暗处不敢出声。
魏若跟着老夫人一起进了房间,绕过屏风再往内转几步路就看到了南平侯府的老夫人。
往日神采奕奕的老夫人此时憔悴的不成模样。
她戴着一个褚赫色的抹额背靠靠枕,半躺在床上,一个和她模样长的有几分相似的中年妇人正起身出来迎接魏若等人。
魏若认得这妇人就是南平侯府老夫人的女儿,陈姑母。
陈姑母向老夫人见礼后,亲扶着她往里走。
南平侯府的老夫人看到魏若等人进来,眼眶瞬间湿润了。
老夫人和魏若等人看到她那副模样,也忍不住心酸。
几人对着哭了一会儿后,老夫人就对魏若道:“你去看一看侯夫人吧。”
魏若刚想点头答应。
南平侯老夫人就对老夫人道:“您不知道,我那媳妇受了刺激,现在还是昏昏沉沉的,一时醒一会儿,一时又昏睡过去了。现在也没法见人。”
老夫人闻言就有些揪心的道:“怎么这般严重了,可请太医了没有?”
南平侯老夫人闻言就道:“请了的,太医说是伤心过度,痰迷了心窍,让小心将养着。”
“既如此,我们就不打扰她了。”老夫人闻言就叹气道:“我们府上前两年屯了不少的药材,您这里配药要是缺什么药材,尽管打发人到我们府上去拿。”
南平侯老夫人听到老夫人如此说先是点头道谢,随后她就流着眼泪对老夫人道:“总是我们两家没缘分,不然依着府上夫人们这样慈爱的性子,我们家姑娘若是嫁进去,不知道有多享福呢。”
南平侯老夫人这话说的倒也不假。
安国公府家规森严,几任主母都是那等慈爱宽和的性子。
京里的那些妇人们之所以那么想把女儿嫁入公府,看中的可不仅是公府的权势而已。
听到南平侯老夫人这么说,老夫人就道:“我们听说这孩子忽然去了,心里也不知道有多难过。昨儿晚上老太君身子都有些不好了。”
南平侯老夫人闻言忙问老太君的身子如何了。
老夫人就说倒没什么大碍,只养养就好了。
南平侯老夫人想到二儿媳求自己的话,再看到安国公府老夫人那张憔悴的脸,那欲说出口的话怎么也没能说出口。
陈二姑娘年岁还不大,又有南平侯老夫人等长辈们都还健在,所以她的葬礼办的并不十分隆重。
安国公府众人除了老太君外都去参加了陈二姑娘的葬礼。
让众人感到奇怪的是,整个葬礼,南平侯夫人和陈二姑娘的舅家都没有出现。
不说旁人,安国公府的人看了都觉得奇怪。
直到李浩淼那里查出了陈二姑娘的死因真相,众人才知道陈二姑娘为何有今日之祸了。
说起陈二姑娘的暴毙,就要说起南平侯夫人的兄弟了。
南平侯夫人就一个弟弟,因是母亲生了几个女儿后才得来的儿子,自是宠溺非常。
南平侯夫人作为长姐对这个弟弟自是更为的宠爱。
及至南平侯夫人的父母双双逝去后,她便将彼时尚未成婚的弟弟接到了侯府照顾。
南平侯是个厚道人,见此倒也没说什么。
她弟弟刑文是个愚痴的性子,没成婚前,看南平侯府富贵倒也觉得还好。
但成亲后,他婆娘王氏嫁进来后,他整个人就变了。
王氏是个面上平和,但背地里最喜挑拨离间,搬弄是非的人。
南平侯夫人的父母去后,将家产暂存在南平侯夫人处。
等刑文成家后,南平侯夫人就将家产交给了刑文和王氏。
可王氏却总觉得南平侯夫人侵吞了娘家的家产,她虽碍于南平侯府的威势不敢说些什么,却总在刑文面前嘀咕。
刑文本就是个愚痴的性子,又有个耳朵软的毛病,更兼那王氏又是个巧言令色的人。
她说的多了,刑文竟也信了。
渐渐的,他就把长姐往日对自己的爱护放在了脑后,满心的埋冤起了自己的姐姐。
但彼时王氏尚且想依靠着南平侯府的势力为夫婿刑文谋个差事,为娘家人谋个好处,因此她虽挑唆了刑文与南平侯夫人的关系,却又让他必须对南平侯府的一干人等恭恭敬敬的。
南平侯夫人虽是个心胸狭窄的,可她的那份心思只用在夫家一干人身上,对自己娘家的事,她自是没有那么小气的。
这些年,在她的帮衬下,刑文倒还真在刑部谋了个差事做。
可刑文虽做了小官,但他那个差事无甚油水,单靠俸禄连他自己也养不活。
因此他在刑部做了没多久,就让南平侯夫人帮他换个油水丰厚的差事。
可南平侯夫人哪里有那样的能耐,况且她还有几个儿子,纵是有了好的差事,也是先捡着自家儿子来的。
因此无论刑文怎么恳求,南平侯夫人总不肯。
刑文第一次被长姐拒绝,自是十分的愤怒,且又有王氏在那里挑唆说什么南平侯夫人现在眼里只有儿子之类的话。
刑文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