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的,恒哥儿和毅哥儿都笑了起来。
魏若见两个孩子此时已是一点芥蒂都没有的模样,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
因着大家都已劝解过两个孩子,魏若不欲再多说以免让两个孩子心烦。
她只赶着给儿子们做了两身小衣送了过去。
恒哥儿和毅哥儿自来是知道母亲针线不好的。
他们见母亲都这么忙了还没忘了他们,偷闲给他们做了小衣自是心里感动。
因失败而起的阴郁便也完全消散了。
魏若等人本以为这事都已经过去了,哪想到平宁公主和文宁公主又会因此事生出波澜。
恒哥儿和毅哥儿输了的消息传到宫中,贵妃和平宁公主这类至亲,自是关切不已。
贵妃原本想让人去安国公府看一看的,但是平宁公主拦住了她。
平宁公主说两个外甥本就因输了比赛心里不自在,她们若是大张旗鼓的让人过去,只怕他们会更不自在。
还不如当此事没发生,只过几天给他们送些小东西罢了。
贵妃听后觉得有理,便过了几日才送了些吃食过去国公府。
此事过后,平宁公主便受了姜国公府大姑娘的邀请去参加她家的宴会了。
姜国公府是高祖皇后的母族,在京城地位特殊,京内众侯爵之家,乃至皇室众人对她家的人都较为尊重。
此次宴请,不止平宁公主和文宁公主,京城内有头有脸的闺秀都过去了。
众闺秀坐在一起闲聊时,文宁公主看着平宁公主面露嘲讽的道:“你不是总说你那两个外甥厉害吗?怎么他们输给万柏兄弟了?”
众人没料想文宁公主会在这样的场合给平宁公主难堪,一时之间都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便纷纷沉默。
但她们能沉默,姜国公府的大姑娘默姐儿却不能沉默。
她们家是今日的东道主,总不能眼看着客人们吵起来吧。
默姐儿硬着头皮站了起来,刚想说话,就听平宁公主先是冷笑了一声,待到众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到了她的身上之后,她就冷冷的对文宁公主道:“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我听说你姨母家的那位少爷可是有一个很贴心的丫鬟呢。”
文宁公主闻言脸色青白不定。
她姨母为了能让表哥选上驸马故意隐瞒了表哥有一个自小伺候到大的通房的事情。
她嫁进去后,母后和她才知道了这件事。
母后原本没将此事当回事,只把姨母叫过来让姨母打发了那丫鬟便是。
姨母当时也应了,回去后倒也确实把那丫鬟打发走了。
她们原本以为此事做的密不透风,哪晓得平宁却知道了此事。
“你是怎么知道的?”文宁公主恨恨的问平宁公主。
平宁公主闻言冷哼一声道:“你表哥安置那通房的院子就在我一个朋友家附近。”
文宁公主听说她表哥竟敢背着她将那通房安置在外宅里,恨的牙痒痒。
她看了一眼众人,见众人都低着头不说话,更恨平宁公主当着众人的面将此事说了出来。
“你是故意今日说出来等着看我笑话的吧。”文宁公主索性也不掩饰了,冷笑着问平宁公主。
平宁公主闻言冷哼道:“你自己先戳人心窝子的,倒怨起别人来了。要不是你先随意议论我家外甥,我才不同你说这些事呢。”
文宁公主闻言一时语塞,她想反驳平宁公主,但又确实是她挑衅在先。
文宁公主最后气呼呼的离开了姜国公府。
她离开后没有回公主府,而是回宫和皇后大闹了一场,说她表哥将那通房安置在外宅里了。
皇后知道后自是气的不行,将文安侯夫人叫过来一阵数落。
文安侯被皇后骂了一顿,自然心中不快,她回去后便带着家仆们去了那外宅,想要发卖了那丫鬟。
哪知道文宁公主的表兄,文安侯世子并不愿意让母亲发卖了自己心爱的大丫鬟。
母子两人在外宅争吵了一通。
此事传的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到最后启和帝将文安侯叫进宫里训斥了一顿。
文安侯见此事连启和帝都知道了,自是埋冤妻子太宠爱儿子,又觉得儿子不争气。
他回去后就让人把文安侯世子按着,打了他一顿板子。
自此,文安侯世子总算是消停了,没再念叨着那外宅的事情了。
文宁公主的事情闹完之后,便到了九月份。
此时秋闱已经结束了。
王芳的夫婿和刘子善都考中了进士。
王芳的夫婿考中了二甲十五名。
而刘子善则被陛下点了探花。
据说原本陛下在还未看到刘子善真人,只是看了他的文章后,原本想点他为状元的。
但殿试时,陛下见眼前这面如冠玉的男子就是刘子善,便点了其为探花郎。
自此刘子善美男子的名声便传遍了整个大周朝。
魏若得知王芳的夫婿和刘子善都中了进士后,便打发人去他们两家道喜。
因着两家现在都与国公府是姻亲,因此两家宴请宾客时,魏若妯娌都带着孩子们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