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儿想到那日看到的那张笑容灿烂的面庞,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仁安长公主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她一面派人去安国公府给魏若回话,一面让驸马给女儿康平县主写信说明此事,她自己则按品着装去了宫里。
乐太妃听她说安国公府应了这门亲事后,高兴的站了起来。
她在宫内隐忍半生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子孙后代能有个好前程吗?
她女儿仁安长公主和外孙女康平县主都已经成婚生子,她是不用再操心她们了。
康平县主的孩子们就成了乐太妃操心的对象,这其中尤以瑶姐儿为盛。
康平县主几个儿子都是男孩,自有他们的父族操心前程,可瑶姐儿就不一样了,哪些男人处理政事可以,又哪里懂后宅的这些弯弯绕绕。
一开始贵妃说魏若说这几年都不给毅哥儿说亲事,她女儿仁安长公主已经有些灰心了,可她却觉得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只要魏若这话没说死,这事就还有希望。
这京里有哪家人家像安国公府的子弟这样,又不爱纳妾又知道刻苦用功的。
她可不想这么轻易放弃。
所以她这些时日一直给自己也给女儿鼓劲,一门心思的往贵妃和魏若那里使劲。
想到贵妃,乐太妃就问仁安长公主:“安国公夫人进宫了吗?”
仁安长公主忙道:“她婆母有些咳嗽,她今日应当不会进宫了。”
若是以往,乐太妃听到这些事也只是关心的问一下罢了,可如今两家既然做了亲家,就不能只是问一问就罢了。
乐太妃想了想道:“咱们既然知道了此事也该打发人带着药材过去看看,你回府后就让下人带着东西过去吧。”
仁安长公主闻言就笑道:“我早就打发人过去了。”
乐太妃这才放心,她就带着仁安长公主去了贵妃那里。
“走,把这消息告诉贵妃,让她也高兴高兴。”乐太妃兴冲冲的对仁安长公主道。
贵妃其实早就听平宁公主描述过毅哥儿的情景,她见多识广自是知道毅哥儿已经相中了瑶姐儿。
不过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听到乐太妃说两家决定先私下交换定亲信物后,贵妃也高兴了起来。
几人在那里互相恭喜了一番,又说了好一会儿话方才散了。
到了晚间的时候,贵妃就同启和帝说了此事。
启和帝听说两家先不声张这门婚事后,便笑道:“这样也好,不然恒哥儿就尴尬了。”
贵妃也是这么觉得的,她还觉得委屈了恒哥儿就问启和帝:“您知不知道有哪家的闺女不错许给咱们恒哥儿?”
启和帝闻言就哈哈笑了起来道:“朕又看不到那些闺阁里的姑娘,怎么给她做主,依我看,你很该操心操心平宁的婚事才是。”
他一说起这个,贵妃就发愁。
“她转过年就十四了,还是这样大大咧咧的性子。偏偏驸马的事情也总没个准数,礼部那些人报过来的人倒是也有好的,但要么您看中了她没看中,要么她看中了,我们又觉得不好,真是让人头疼。”贵妃对着启和帝叹气道。
启和帝想起平宁公主的婚事也觉得发愁。
“倒也不是她看不中的我都看不中,只是你看她选的那几个人,长的都是一副细皮嫩肉的模样,一看就没什么担当。她年纪小只知道看人长的秀气,我们做父母的总不能不给她把关吧。”启和帝就对贵妃道。
贵妃也觉得他说的有理,便叹了口气道:“儿女都是债,咱们只慢慢找着吧。”
启和帝又和她说起来文宁公主的婚事。
“皇后娘娘竟是想把文宁公主许给姨母家的表哥吗?”贵妃闻言略有些惊讶的问道。
启和帝沉着脸点了点头。
贵妃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文宁公主的表哥就是文安侯夫人的长子文安侯世子,若是从身份地位来说,这位世子自是和文宁公主很相配。
可纵然她在深宫都听说过这位世子的传闻,说他成日里不务正业,无所事事。
纵然这些公主的驸马们不能参与朝事,所以有没有能力倒也不重要,可总不能无所事事吧。
贵妃不知道这事究竟是皇后的主意还是文宁公主自己的意思。
启和帝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似的,为她解答了这个困惑。
“这事一开始是皇后和文安侯夫人在私下商量的,后来她们又让文安侯世子进宫了一趟。你没见过他所以不知道,他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长相却很好,又因为从小惯会讨长辈欢心,所以说起话来也很讨喜。文宁她就愿意了。”最后哪几个字,启和帝说的有些艰难。
毕竟再怎么样,文宁也是他的女儿,他自己的女儿还未出嫁就私下看中了别人,他脸上也没什么光。
贵妃自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她看他脸色不好看,就不再问他细节,而是道:“那您的意思呢?”
启和帝沉默了半响后方道:“我自是不满意这桩婚事的,但皇后毕竟是文宁的母亲,她们母女既都愿意这门婚事,我要是再从旁反驳的话,倘或文宁日后过的不好,只怕会怪我。”
贵妃闻言后也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