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见过。
两人便又来了兴趣,继续躲在山石后头听那对母女说话。
那家的母亲道:“你舅母也是找你应个急,等有钱了再还给你。”
那家的女儿冷哼道:“前几年我在书院上学的时候手上没钱,你去找她借钱,她是怎么说的?她又借你了吗?后来我还不是先找同窗借钱应了个急,最后抄了半年的书还给她们的。”
“都是过去的事了,姑娘何必总放在心上呢,好歹看在你舅舅的面子上吧。”那家的母亲道。
“娘别跟我提舅舅。”那家的女儿又冷哼了一声道:“这些年你和姨母们为舅父家做了那么多事,贴了那么多私房钱进去,他管过我们和姨母家的表兄妹吗?昔年三姨母家的表妹和舅母娘家的侄女吵起来了,最后舅母闹到三姨家指着三姨
的鼻子骂时,他说过些什么吗?后来舅母为了这事恼了表妹,表妹几次过去她都对表妹爱搭不理的,他有说过什么吗?”
仪苑郡主听到这里,就轻声对平宁公主道:“这家的舅母也委实霸道了些。”
平宁公主也觉得那个什么舅母刻薄了一些。
平宁公主身后的几个小内侍们却心有戚戚焉。
公主和郡主生于锦绣之家,这里的夫人姑娘们就算彼此心里有嫌隙,但面上却不会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
但有些贫寒之家的妇人们就不一样了,在那种地方要是不泼辣起来只怕会被人欺负时,看这家人的情况只怕是这家的母亲太懦弱了一些,所以孩子们就被人欺负了。
那边母亲听完女儿的话后就叹了口气道:“你舅父也是为了孩子,所以不想和她吵架。”
那家的女儿没有说话却又冷哼了一声。
平宁公主觉得这个女孩很有意思,她悄声对仪苑郡主道:“我觉得这个女孩还挺有主见的,她母亲明显就是被兄弟媳妇欺负惯了,不仅不反抗,反而还压着自己的孩子让孩子对她兄弟媳妇做牛做马。但你看这女孩就是不听她母亲的话。”
仪苑郡主闻言就道:“不说别的,光看她身处在这样的环境中,连学费都交不起了都没想着放弃,还考过了宫内的女官考试,就知这个女孩定是个心性坚毅之人。这样的人定不会听她母亲说两句话就动摇了的。”
平宁公主深以为然,她向来喜欢这般自强不息的女孩子,虽还未看到这女孩子长什么样,但心内也对她有了些许的好感。
就在平宁公主和仪苑郡主说话的时候,那边又来了几个人。
仪苑郡主见那伙人有些来势汹汹的意味便对平宁公主做了个嘘的动作。
两人又看了过去。
一个穿着玫红色衣服,面容略有些刻薄的中年妇女吊着嗓子对那个女孩道:“姑娘现在进宫做娘娘了,也不认我们做舅父舅母的了。”
她身边的那个中年男子闻言便露出了愤愤的表情。
平宁公主和仪苑郡主都听的眉头一皱,这个女人说话也太阴阳怪气了吧。
那女孩冷笑一声道:“我是不明白舅母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妇人闻言啧啧了两声道:“姑娘原就不懂事,现在连话都听不懂了。”
平宁公主和仪苑郡主又是听的眉头一皱。
怎么好端端的说别人不懂事?
那个女孩听到这妇人说她不懂事像是有些怒了,但她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忍住了。
那妇人见她忍着不说话,似是更来劲了,她又道:”以往姑娘小的时候,你外祖母多疼你。但凡你来,她都给你的床铺上厚厚的褥子,结果姑娘现在大了,有出息了,也不愿意帮你舅父了。”
那女孩闻言哧了一声道:“舅父舅母家境富裕,哪里用得上我帮?”
那妇人闻言就哎呦了一声道:“就我们这身家哪里称得上富裕,姑娘快别臊我们了。”
“舅母这话说的可没理,你家跟我们家比起来那可不是富裕了。你家住的是自己的房子,我们家现在住的房子还是租赁的。你每日里吃香喝辣的,我娘还得在这山里看林子挣些嚼用。你到我们家面前哭穷,可真是哭
错地方了。”那女孩最后还是忍不住讽刺了一把她那舅母。
她那舅母露出了一副被冒犯的表情,
听到那女孩和自己妻子对着干,那位貌似是女孩舅父的人黑着脸训斥那女孩:“一点都不懂事。”
那女孩闻言彻底的怒了,她对那中年男子道:“我不懂事?舅父整天说我不懂事,怎么不管管自己的儿子,我小的时候不过长的胖些,你那儿子就对着我说我长的跟猪一样,你怎么不说你那儿子没教养?我做什么了你成日里说我不懂事?”
那中年男子闻言便气道:“你居然和长辈顶嘴!”
女孩冷哼一声道:“有些人也要有个长辈样子才是。”
听到那女孩这么说,那女孩的舅母就尖着嗓子大声道:“看看这是哪门子的人教出来的女孩呀,竟然跟自己的舅父顶嘴。”
跟在她舅母身边的那个中年妇人也道:“是呀,可真是没天理了。”
这时在附近的游人也像是听到了动静似的,探头探脑的往那边看。
那女孩的舅母看着就叫的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