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考科举了,可他若是考上了倒也还好,要是考不上呢?”
魏四娘一下子愣住了。
这些话魏四娘的父母也没有和她说过。她的父母都是庶出,嫡母压根不会教他们这些东西,只等着把人养到成亲也就撂开手不管了。
陶翔也从来没有和魏四娘说过,魏四娘爹娘虽是庶出可她到底是侯府小姐,陶翔还是想在她面前保留些男子的尊严。
可仕途的不顺让陶翔近些年有些压抑,又看到这次大好的机会白白的没有了,那怒气就压抑不住了。
在他看来,这事如果妻子一直没插手也就罢了,明明三姐都叫上她一起回娘家了,她钱也出了,这是一个多好的趁机和安国公夫人搞好关系的机会呀,偏偏她没把握住。
他实在是怒气难忍,可看到妻子穿着已洗的有些泛白的衣服的时候,他的怒气一下子又没了。
说来妻子也是命苦,他岳父不过是侯府庶出,又没有差事,素日里只能靠侯府的份例为生。
妻子嫁进来的时候,除了公中出的嫁妆之外,岳父母尽全力也只能再挤出一千两银子。
对比瑞阳侯夫人的嫡女出嫁时的十里红妆,简直是寒酸到不行。
这些年为了他的差事打点,妻子每一分钱都算着花,除了做客时会做身新衣服外,其余的时间都穿旧衣服。
有一次还因为同样的衣服穿了两次被她娘家二姐嘲笑了,自那以后妻子就不爱出去走动了。
想到这里,陶翔叹了口气。
妻子虽然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可心地却是善良的,不然她也不会在知道娘家表妹的惨事后掏钱给她做衣服了。
她,不对,准确的说她们这一大家子都是被瑞阳侯夫人给压住了。
陶翔摇头离开了魏四娘的房间。
他走后,魏四娘独自在榻上坐了许久。
临睡前,她到儿子典哥儿的房间看着典哥儿的睡颜看了许久。
第二日一早,魏四娘就去了魏三娘那里。
魏三娘和魏四娘的关系也还不错。
魏三娘觉得魏四娘虽说脾气又急胆子又怂,但她的心地到底还是善良的,因此对她会多上一些包容。
她们这几个长大的姐妹出嫁后,魏三娘除了和魏若好之外,也就是和魏四娘要走的近一些了。
看到魏四娘过来,她笑了起来:“怎么现在过来了?”
魏四娘强笑道:“月姐儿的事情怎么样了?”
魏三娘闻言也没有多想,只以为她在关心月姐儿便将事情告诉了魏四娘。
魏四娘想了想道:“听说族老们的意见有些不一样,你说我们要不要回一趟侯府也算是给月姐儿撑个腰。”
“你不怕大伯母了?”魏三娘闻言笑了起来,之前她本来想拉着魏四娘一起去找魏若的,可魏四娘一向惧怕瑞阳侯夫人,有些不敢。
魏三娘便也没勉强她。
听到魏三娘这么说,魏四娘有些脸红的道:“我回去想了想,月姐儿毕竟是咱们的表妹,还是不能不管她的。”
魏三娘闻言沉思,魏四娘略有些忐忑的坐在那里。
看到她如此,魏三娘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一定是她那四妹夫知道国公爷插手了这件事情,所以想借此攀上国公爷。
想到这里,魏三娘开始思考此事是否可行。
她对陶翔也算是略有些了解。
他是家中长子,又是唯一袭了父亲官职的人,因此对于底下的那些弟妹,他是天然的有些责任感的。
底下的弟妹们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从来都是义不容辞。
和她大伯父瑞阳侯比起来完全是两种人,因此魏三娘不仅不反感他的做法,反而觉得此人有情义。
这也是她婚后会和魏四娘来往密切的原因,她觉得魏四娘夫妻其实为人都还不错。
不过陶翔也有一个在魏三娘看来是缺点的东西,他对功名太急切了,所以这些年不断的交际,就是想要找到一个升职的机会。
偏偏京中的这些人,你请他们吃饭容易,让他们办个事却难上加难。
陶翔本就拿不出许多钱财,瑞阳侯府现在又不中用了,安国公府倒是鲜花着锦的,可四妹这些年和五妹走动的也不勤,那些人自然不会认真帮陶翔做事。
现在看来,陶翔应该在背后叮嘱四妹了。
“是四妹夫让你来的吧?”魏三娘笑着问魏四娘。
魏四娘素来不喜求人办事,她有些说不出口,可想想家里的儿子,她还是鼓起了勇气道:“是的,他听说三姐夫一个人去了侯府,担心他一个人面对那些族老们有些弱势,想要帮一帮三姐夫。”
魏三娘闻言沉吟道:“你三姐夫不太爱说话,让他一个人和那么多族老辩解确实有些为难他。四妹夫善于交际,如果他愿意的话,下次去侯府的时候,我让你三姐夫叫上他。”
魏四娘大喜。
魏三娘又问魏四娘:“你什么时候跟我去看一看五妹吧,不能总是逢年过节才过去吧。”
魏四娘闻言沉默。
她能看出五妹对四妹其实没有什么不好的印象的,毕竟当初在侯府里欺负五妹的人是大伯母和她那位好二姐,四妹顶多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