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莱也不是个傻的。
就算之前没谈过恋爱,她也知道,她跟于十安之间的关系算不上是正常的男女朋友。
周莱自认为这两年做出了百分百的努力,对他算是掏心掏肺,无微不至了,可怎么就焐不热他呢。
因为受不了于十安的冷暴力,却又不甘心就这么放过于十安,周莱就开始各种作,各种折腾。目的就是想要把于十安点燃,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哪怕他对她发怒,跑跳如雷呢,只要能够触动于十安的心,对她有点态度,也好过像这样被他视为无物的冷淡。
但是,于十安在她面前就像个完全没有感情的机械人一样,不管她如何无理取闹都风平浪静,该干什么就做什么,对她的有理的无理的要求也都是有求必应。
明明每天都能跟这个男人在一起,看得见摸得着,也指使得动,可人家就是把她屏蔽在心门之外,很坚决地,一点儿希望都不肯给她留。而她做再多也枉然。
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两年,而且还能持续多久,她看不到一点儿希望。
这个认知让周莱特别绝望,并且恨死于十安了。
这就让她陷入了另一种执拗,他越是想抛下她,她就越紧追不舍。哪怕只是做戏呢也好,这个男人只能是她周莱的。
那一年他们进入大三,学业上就变得更忙了,班上包括于十安,沈旭东裴长林在内的几个成绩突出实操能力强的学生,通过选拔喝审核都进入了谢清运的研究团队。这就意味着这一部分人可以去接触更专业更前沿的知识,并参与一些高难度的临床病理的科研项目。为他们将为成为高精尖的专业人才奠定了基础。
这时候周莱虽然在班上的综合成绩名列前茅,但是论专业素养和临床表现并不突出,就没能通过谢清运的审核。
这对周莱算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在追随于十安的路上,也算是一个坎儿。
特别是于十安越来越忙了,白天跟她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晚上他又坚持住宿舍。
也就是那个节骨眼儿上,周莱放下了女孩子的矜持,直接问他,“要不你搬到我那去吧?”
当时于十安的心跟着一抖,虽然之前周莱也暗示过他,他都装傻充愣,假装听不懂,这次她竟然这么直接。
“我、我觉得住学校更方便,更能节省时间……”
“于十安!”周莱终于忍不可忍地冲他嚷嚷道,“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于十安抬眼看了她一眼,冠冕堂皇地说,“我早就说过了,我心里有个很明确的目标,我要做一个最出色的医生,为了这个目标,必定会付出很多时间和精力,你现在让我跟你去同居,过那种茶米油盐酱醋茶的小日子么?我只能说对不起了。”
他就因为做了一回好人,这两年过得已经够郁闷的了,他也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
在周莱看来,他就是在强词夺理,把她当傻子。
她要什么,他会不懂?既然他有本事跟她打太极,她就非要跟他打直拳。
“十安,我是你女朋友啊,你现在这么忙,让我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我为什么让你搬过去?不是让你去给我买盐买醋打酱油,我要的是你啊。你到现在没有碰过我一个手指头,你说怕我像上次一样受伤害,呵,”周莱自嘲地笑了,“你现在不戴套,我都怀不了孕了,还受什么伤害,还是因为我怀过了,你就嫌弃了,还是之前的事情你不想认了啊?”
两年了,之前那件事儿,他们谁都不愿意提。
可是今天周莱竟然把他,以及她自己逼到了这么份儿上,于十安确实没想到。
他承认,这两年跟周莱在一起没有走过心。他以前不爱她,现在将来也爱不起来。但是这个男朋友的角色又不是他想放就能放下的,这种强行地代入感其实让他很痛苦。
他一直觉得这份并不高级,并不投入的扮演,已经是一种全力付出了,是一种牺牲。
但是周莱她还不满足。
他也不能为了满足这个女人的私欲,就逼死他自己啊。
所以当天的态度他也不怎么好,“我从来没有不想认。我不是早就跟你解释过了吗,那天晚上我们确实是被人算计了,我可能是喝了不好的东西才对你那样的,我对这个事儿已经有心理阴影了,不只是你,换任何女人,我都提不起兴趣,别说更亲密的接触,就算只是亲嘴,我都犯恶心。这是一种生理反正,我忍不住,你让我怎么办!”
于十安说完就徜徉而去了,头也没回。
对他的这套说辞,周莱其实将信将疑。她之前也问过一些心理医生,那个心理医生说确实存在这样的案例,她就也吃不准了。
她就宁愿相信于十安确实病了,也不愿相信自己没有魅力,即便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都不为所动。
周莱改变不了于十安,就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进入谢清运的研究团队,总得跟于十安耗在一起。
便有了那一年,周莱造谣举报谢清运跟一个女学生有暧昧关系的事件。她向校方实名举报那名女生能进入谢清运的研究团队是性贿赂谢清运的结果。
周莱觉得这种事儿往往都是越描越黑,谢清运满身是嘴都说不清楚。学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