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一直被人誉为天之骄女的谢希尔败兴而归。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向一个男人表白,竟然没能成功。
虽然沈旭东没有拒绝。
但是让一个男人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来,闹到最后自己落荒而逃,也是挺没面子的。
她觉得自己聪慧美丽又大方,也算有家庭背景的啊,各方各面条件都算可以的吧。
沈旭东到底是因为什么看不上她呢,越是想不通,就越是抓心挠肺地去想。
谢希尔当晚就失眠了。
而沈旭东回去之后也失眠了。
从谢希尔的学校回到自己寝室他整个人就特别躁。
脑子里翻来覆去全都是谢希尔那张楚楚可怜的脸。
在人家姑娘跟自己表白之后,怂得连个屁都不敢放,真是太丢脸了。
他丢脸还是小事,关键是他一定是伤了人姑娘的心了。
沈旭东就觉得自己很糟糕,很垃圾。
都不能面对这么垃圾的自己。
可是在自己没有想清楚之前,就答应人姑娘,跟人姑娘在一起,那就更垃圾了。
到后半夜,沈旭东才慢慢陷入了梦境。
在他的梦里,他也是睡在床上的。
只是与现实不同的是,不是睡在大学宿舍的单人床上,而是一张又宽又软的双人大床。
而更离谱的是,他怀里居然多了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整个人都偎在他的怀里,脸也深埋在他的胸膛。他一时看不到她的脸。
明明是梦里,沈旭东却仿佛能感觉到那小姑娘的呼吸都洒在他的胸膛上。
热热的。
又痒痒的。
姑娘身上穿着一条藕色的真丝睡裙,大半截细腻白皙的肩背都裸露在空气里。
梦里的沈旭东有些惶惶而不自在地动了动,指尖不经意地触及到姑娘的皮肤,整个人都炸了似的。
那触感、那视感,都特别刺激。
偏偏怀中的小东西又不自知,还从他的胸膛往上蹭,双唇软软的触在他的下巴上,一下一下,直至他越发干热的双唇。
沈旭东彻底慌了,有些蛮力地掐着她腰,想要把人移开一些。
可他掌心烫,胸膛烫,鼻息也烫。
但最烫的却是肺腑内的那股子邪气。
散也散不出来,压也压不住。
就让他整个人很绵软无力,焦灼不安。
除了想移开她,想要保持自己呼吸畅通之外,他也很想看清楚自己怀里的人是谁。便倾尽了全身的力气,攥着那细腰,让姑娘移开自己的胸膛。
怀里的姑娘突然就扬起脸来,怯生生地看着他,“旭东哥,我疼!”
沈旭东蹭地从梦里惊坐而起,他大口呼吸着,身上都冒着密密层层的热汗。胸腔与肺腑的滚烫仍旧残余着适才的惊惶,很快地,热汗就变成了冷汗。
他居然梦到了谢希尔!
梦到了自己和谢希尔睡在一张床上!
人家刚刚像自己表白,他就把人梦到自己的床上来了。
他怎么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么一个腌臜玩意儿。
“啪!”沈旭东挥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巴掌,特别响,特别脆。
“禽兽!”
睡在他上铺的于十安一下子被这一个响亮地巴掌惊醒了,揉着眼睛往下看着他,迷迷瞪瞪地问,“怎么了,谁打你?”
沈旭东慌慌地,“没,就做了个梦、梦到我把实验数据弄错了,导师给了我一巴掌。”
于十安被这个傻货给逗乐了,“你可真行!”
于十安便躺下去继续睡了。
沈旭东则掀开被子下了床,大步冲进了浴室。
都没有调水温,打开淋浴开关冲了个冷水澡。差不多得有半个多小时,才关了水龙头,将身上擦干。
从浴镜里看着自己,又别开了眼,都有点不敢面对这么肮脏的自己了。
回到床上,睁眼看着商铺的床板,都不敢睡觉了,生怕一闭上眼,又梦到一些不该梦的。就这么生生睁着眼睛,熬到了天亮。
第二天整个人就觉得精神不济,于十安和裴长林起床的时候,他也没起。
于十安还把他半夜做梦把自己抽醒的事儿给裴长林说了,笑得他们不行。
可能是冲了冷水澡,又没有睡好的缘故,沈旭东第二天竟然病倒了,高烧不退。
梁新和罗素兰是闺蜜,这段时间沈旭东的父母又都在国外,梁新听谢清运说沈旭东病了之后,就坚持把沈旭东接回家照顾了。
那个时候谢希霖谢希凡都参加工作了,已经有的公寓,并不经常回家。
谢希尔正在读大学,课程紧,她就住校。时间宽裕就走读。
听说沈旭东病了,被爸爸妈妈接回家去了。
谢希尔开始有点自暴自弃了,心说她才刚说自己喜欢他,人就被她吓病了。
她都没脸见人了。
恰好第二天是周六,她要是借口不回家,肯定会被梁新问东问西的,所以还是硬着头皮回了。
当时沈旭东住的是谢希霖那间房,跟谢希尔的房间刚好对门。两个人低头不见抬头见,而且在二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