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十安根本无法想象,年轻人的体力和精力可以那么充沛。
隔壁那俩小年轻中午那一炮干完,好像就再也没出过屋,下过床。
而且那男孩嘴皮子还特厉害,各种污话儿骚话儿张嘴就来,别说人一姑娘,就他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听见都脸红心跳。
于十安做梦都没想到,他有一天还会被两个二十岁的臊到,而且还被他们的污言秽语甜言蜜语影响到。
这会儿哪怕看到简漾的微信头像,他都控制不住地想入非非。
睁眼闭眼,满脑子全是他跟简漾没离婚的时候在家做功课的画面。
于十安从来不知道自己记忆力这么好,那些画面清晰,甚至每一个细节,每一声嘤咛,都像小电影一样在他的脑海里泛滥成灾。
特么的,简直要了老命了!
其实,于十安在这方面还算是比较克制的人,刚开始结婚那会儿,千年铁树开花,第一次有了女人确实是尝到了这件事儿的甜头儿了。
可就算是心里想要,也没有那么随心所欲过,怕简漾觉得他一天到晚没正经事儿,动不动就精虫上脑,像个登徒子,不稳重。
再加上他做医生的,院里的事情又多,说忙起来就没黑没白了,也没有条件整天抱着小娇妻耳鬓厮磨。
所以,他俩一直不算频繁。
而隔壁的这对小年轻,简直生龙活虎的给他上了一堂活色生香的生活课。
这事儿还能更有意思,而且能让自己的女人在床上哭晕的男人,好像真挺厉害的。
听着隔壁那女孩儿嘤嘤地哭着,其实好不快活。
于十安乱七八糟地瞎琢磨,当天夜上,竟然做梦了,梦里又回到了离婚前,跟简漾把该办的都办了,特别激烈的那种。半夜拎着湿了的内衣和床单,在洗手间里洗了大半夜。
哪怕没人知道,他心里也还是糗,一点儿真不亚于十几岁是第一次遗精,清早赖在被窝里不肯爬起来了。
赖床赖到第二天中午,于十安才顶着一对熊猫眼爬起来。
他怕这样下去,还没见到简漾自己就先出问题了,得想个办法离那对小隔壁远点儿。
可整个酒店也就这间房地理位置合适,正对着简漾的单元楼。他是不舍得换的。
那就得请隔壁俩换。
好像又没有正当的理由。
思忖了半天,于十安勇气勇气,戴上口罩拿了钱包就开门出来了,抬手敲了敲隔壁的门。
开门的是那个男孩,俨然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顶着鸡窝头,光着膀子,裤子只系了个扣子,没拉拉链。
男孩瞄了于十安一眼,拽拽地问,“有事儿?叔叔!”
臭小子明显是故意的,就他这样的小嫩鸡还觉得自己很硬是吧,明显就是嫉妒他的成熟稳重颜值高,醋的。
“你们能不能换个房间?”于十安开门见山地说。
男孩挑了下眉,“凭什么?”
“你们有点吵。”
男孩默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于十安是什么意思,“操,你变态啊?大半夜不睡觉专门偷听人做·爱。”
向来高冷淡定的于十安一下子脸红了,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无奈感,“是你们动静太大了,而且这房子不怎么隔音。”
男孩也就是面儿上看着淡定,心里也尴尬得不行,再不想跟他废话,这就要关门。
于十安也不知道男孩怎么想的,伸手就撑住了门板,然后又用脚别上门。
“干嘛你!我女朋友还没起床呢,我报警了!”男孩急了。
于十安从钱包里拿出来一叠百元红票,大约有二十来张,递给他,“换个房间吧,你们这十四天的食宿费我全出。”
男孩彻底被于十安惹炸毛了,哪里会接他的钱,“谁要你的臭钱,有钱就了不起啊,丫的看不起谁呢!”
“砰”,门被大力地甩上了,震得于十安耳膜疼。
随后那屋里传来了女孩儿的尖叫声,“啊啊啊!李一凡你烦死啦!让你轻点儿你不听,丢死人了!”
“就一老男人,估计更年期了,你管他呢!听到又不是看到,你也不会少二两肉。”
于十安捏了捏拳头,忍着暴揍那小子一顿的冲动,把钱收了。
谁老啊,谁更年期啊,熊孩子不学好小小年纪就骗人姑娘来开房,欠收拾得很!
女孩被男孩逗笑了,“人顶多二十五六岁,怎么就更年期了?”
“你眼瞎啊,什么二十五六,起码四十了!你是没仔细离近了看,抬头纹,鱼尾纹,法令纹,可深了!他不但更年期,还长期没有性生活,老光棍一根儿。”
门外还没来得及走的“老光棍”怕一个忍不了,就把门踹开,把那混小子揍成二级残废,气急败坏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走进窗边的时候,正看到简漾从旁边的便利店里出来。
算起来,从他住进来,已经是第三次看到她了。
一次是她下楼丢垃圾。
一次是她下楼取快递。
这次是她去旁边的便利店买卫生巾。
不怪他眼神好,因为她手上提着的那个透明方便袋里,就放了一粉红,一粉蓝色的四方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