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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打上一次再说呗。”
“哦哦, 明白, 前辈!”
这两个人的画风似乎与风雨飘摇的九弦洲不怎么搭配,但他们确实是十日的人, 是造成九弦洲陷入混乱的元凶之一,符九弦抽出剑来,名为除恶的长剑划过昏暗的空气, 带来冰冷锋利的颤栗感, 无需多言, 一道凛冽剑光如雷霆般劈向两人, 名为枯叶的男人像是看透了剑的轨迹从容退去, 另外那个年轻人却没这么好的眼力。
猛然爆发出的火焰没能挡住天帝的剑锋哪怕半点时间, 在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之前, 年轻人自己都还在心中吐槽说好的先打上一次呢?他被人一剑秒了啊!还有枯叶大人你的加成呢?你真的不是内鬼吗?不过还好,他还能复活……
一根红线悄无声息的碎裂。
年轻人的尸体砰然倒地,溅起一地灰尘。
剑锋并未停落,冰冷地向另一人斩去,枯叶手中天平隐约浮现,琥珀的眸中倒映出清晰的剑光,他一边狼狈躲闪一边无奈地低喃:“还真是急性子啊,生怕我们有其他能力逃走,所以要先让我们都变成尸体才能安心。也没有提前沟通天道让我们与真主的联系断开,要不是我反应快,藻叶很快就会复活回去了。不过这个场面正好,就这样‘死去’,顺势从十日里脱身也不错。”
而且凶手是符九弦,此世的天帝,哪怕他与藻叶没能复活回水镜城,也有天道背锅。
呵呵,机会绝佳,万事俱备!
只欠……
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人家演技也是拿得出手的,符九弦将他一剑斩杀之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还觉得这是最后一个有可能将真主从幕后逼出来的机会,他的时间不多了。
枯繁居的一处密地,水榭亭台之中,穿着一袭白衣仙气飘飘、仿佛不染尘埃的男子忽然痛苦地低吟一声,他用手捂住了双眼,在逐渐陷入了失去视觉的黑暗之后,那一双原本如水镜般仿佛能够倒映出世间万物的双眸化为了空洞的黑。与此同时,他感应到了与自己紧密相连的那人断开了联系,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大概是分辨不清自己的弟弟是死去了,还是抛下他逃走了吧。
连同他的双眼一起。
而另一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水镜城内,真主忽然睁开了微闭的双眼,用那双冰蓝如冰裂的眼眸望向一侧,安置在古朴祭坛上的十根烛火熄灭了两根。十日的成员中有两名死去了,其中一个还是他自古时一路同行到现今的枯叶。
他们的灵魂并未归来。
这是被天道撞见了么?
而且是正面撞上了天帝符九弦,不然这个世界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会逝去无数的生命,哪怕是天道都别想从中筛选出十日成员,除非他亲眼见证了枯叶与藻叶的死亡,才能拦截他们的灵魂回归。不过也还有另一个可能,因为枯叶绝不可能死得这么简单,或许是枯叶想做什么。
所以……
他会因为两名十日成员的死而出世吗?
答案是:不会。
真主倚坐在蒲团上,收回淡漠的视线,重新闭上双眼,完全不在意两人的死亡。哪怕其中一人是枯叶,虽然也有他非常清楚,哪怕是天道都不可能轻而易举将枯叶抹杀的缘故存在。
对他来说不论是十日的成员还是十日这个组织,人死了可以再招,组织毁灭了可以重建。对他来说,他所创立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寻找那个人所以才能存在的工具,无需过多在意。
……
“连两个十日成员的死都无法将真主从幕后引出来,看来他们是打定主意要将我拖死了。原本我放弃了大部分领地都已经算是失格了,现在的我算是躺进了棺材里,连口歇气的时间都不给直接就想将土填上啊,也太过慎重了吧……”
符九弦是无奈了,他也觉得是时候了。
再拖下去青云的天命能力就要消失了。
“总不能让阿黎真的与我同生共死吧!”
他一人呆在被特意遣散了的天命宫里,手中将那瓶红毒往上抛了抛,眸光略显黯淡,雁黎赶来的时候已经无法挽回了,红色的液体挥发融入空气里不过一两秒的时间,他抬头呆望坐在天帝之位上的人,心中泛起不可置信的绝意。
“不是说了不要过来的嘛,阿黎……”
“怎么可能不过来啊!我一探明你遣散了天命宫的所有人,连符青云都被送走的时候就知道你要干傻事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事情还没到那一步,你怎么就——!!”雁黎的声音不可遏止地高昂起来,连带着恐惧的颤抖与愤怒的喘息声,和他心中漫起的无力感还有绝望。
“没办法啊,已经到最后的时间了,一年之期已满,但我不想你死,阿黎。”比起雁黎的情绪激动,符九弦这个当事人倒有些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淡定,他叹了口气,道,“而且,再拖下去的话青云的天命能力就要完全消散了,反正我都是要死的,早一点或者晚一点都没什么区别,还不如让青云能继承我的意志,继续走下去。”
他的淡然与雁黎的过激呈现两极对比,一直到雁黎心中翻涌的情绪逐渐冷却,连血液的热度都似乎冻结起来,符九弦也依旧是那幅淡然得似乎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