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空调地暖,如果连最基础的火炕都没有的话,雁归都想不出这个世界的人是怎么活过一个又一个严寒冬季的,应该不至于吧!她一个轱辘就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翻开床上的被褥,却只看到一块简陋的木板。
“完,完了……”雁归欲哭无泪。
她可能得成为第一个冻死的穿越者了。
外出归来的姜琳一眼便看见自家女儿双眼无神死鱼一样仰躺在床上,嘴里不断嘟囔着什么,“完了完了”、“开局杀”、“凭什么科技树不拉保暖”、“天亡我也”、“在下不服”……
“我命由我不由天……!”
那孩子净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什么完了?”姜琳不由笑着问到,“怎么今天没有接着学走路了?”她往常回家时,总是能看到小小的婴儿扶着床沿和墙面慢吞吞的学步,今日倒是稀奇,这孩子还躺在床上呢。
等到姜琳回过身关紧了门扉,雁归才撒娇般向她抱怨到,“我真的太难了,阿娘!你之前不是说这里的冬天很冷吗,我觉得靠家里的保暖措施,我得被冻死!”
冬天?姜琳闻言一愣,是啊。今年的冬天最可怕的不只是食物的短缺,还有更加严峻寒冷的温度,以往的十年九弦洲的子民不需要为此忧虑,因为那时陛下还在。而现在,陛下已经仙逝,所以冬日的魔鬼已然归来。
那陛下还未登基之前,她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爹娘又是如何在一个又一个严寒的冬天将自己养活的呢?姜琳回忆起来,只想起那遍地的冰雪掩埋了房屋的门窗,却依然挡不住呼啸的寒风在人的发须上凝结出朵朵霜花。
真冷啊……
但……也有温暖的地方。
“别担心,龟龟。”回过神,姜琳望向自己满脸沮丧的孩子,她的笑容中含着温暖,仿佛想起了美好的回忆,“就像炎热的夏天可以用凉水来降温一样,我会在你的被窝里塞满灌好热水的暖袋。一个不行就两个、三个……”
“热水袋么……”好吧,只要热水袋够多。
雁归很轻易的就妥协了,毕竟火炕这种神器不是他们家能拿出来的,她自己可经不起人查。要是被人发现自己的异常,再引来一群那什么圣城使者,那才是真的全完了。
“嗯,谢谢阿娘。”
这个世界太危险,雁归觉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在自己还什么都做不到的时候,就更应该主动出击,尽快了解清楚世界观。虽然她的父母生活在一个边陲小城里,都只是平凡的普通人,可能知道的不是很多。
“阿娘,和我说说一些事吧,什么都好……”
她忽然灵光一现,连忙补充道,“就,那位陛下,你和阿爹说过的陛下!”
在这段时日里她也知道了许多关于这个世界的事情,比如说他们生存的这片界域名为九弦洲,他们生活在黎城的外城,是九弦洲最外围的边陲小城,也是最接近黑潮的城市。
雁归并不清楚黑潮是什么,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曾也问过姜琳,但她的妈妈对黑潮是非常忌讳的,连连避而不谈,也不愿说起关于天灾的事情,以至于她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这个世界的天灾到底指的什么。
既然普通的信息她差不多都了解了,而那些代表不祥的特殊情报,她唯一的情报来源姜琳又不愿说出来,仿佛只是说出口就会引来不祥与天灾一样。那她最后想要得知,也能够得知的,就只有那位逝去的、导致了九弦洲的子民如随他而去般死气沉沉的陛下了!
“都这么久了,你还记得那时候的事啊?”
姜琳也不意外雁归能记得自己刚出生时的事情,她回到家后就一直在做家务,家里除了雁归这个不需要多费心的小婴儿外,还是有挺多其他事情要忙的,她一边做事一边说道:
“要说陛下呀,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陛下的事情不是我们这种人能知道的。不过当初陛下还未登上天帝之位时,名为符九弦,就是九弦洲的九弦,我还记得当初我家吃饭时,爹娘总会带着我在饭前颂念一句——”
“感谢符九弦殿下护佑我们的平安。”
“只要念得多了,感谢殿下的人多了,殿下就会成为天帝,爹娘是这么告诉我的!”
原来这个世界登基的王者并非是称作皇帝或者国王,而是一听就非常高大上的天帝!天帝啊,与天同名,将自己的名讳改作国家的名称,九弦洲,符九弦,现如今的圣城在九弦帝还未逝去时,竟是名为九天城!
九弦帝登位后做过哪些政事姜琳不懂,但她知道得最清楚的便是陛下下达了迁徙令,将黎城以外的城市所有人口都迁徙至九弦洲的内部,于外那些零零散散的二十多座城市便就此荒废,姜琳也是那时迁徙至黎城的暂居者。
雁归是不懂九弦帝的这则政务到底有什么特殊含义,又是有什么理由导致他选择了白白浪费掉二十多座城市的资源,现在的边陲小城黎城就分内外两边,内城是原住民,而外城居住的就是来自四面八方的暂居者们。
总而言之,高大上的九弦帝大刀阔斧的步伐才刚走上正轨,九弦洲剩余的三十三座城市原住民与暂居者们才刚刚磨合完毕,他们本该和平融洽的下一代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