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傻,上前查看,可是刚刚靠近,那光芒又忽的不见了,当时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头皮猛的一麻。
那鬼就站在她的身后,一只凉意渗骨的白色手掌搭在她的肩膀上,那手掌很漂亮,手指纤细,她却无暇欣赏。
缓缓的僵硬的转过头,就看到那女鬼披头散的,咧着嘴朝她笑,再看肩头的手掌,顷刻化为了森森白骨,不断的滴着血,女鬼的眼中也是血流如注,场面别提多渗人。
惊的她闭眼尖叫,肩头一轻,再睁开眼,那女鬼又消失不见了。
许多人都嘲笑这宫女是胆子太小,太过紧张眼花罢了,生称那女鬼已经许久未曾出现过了。
时隔一日,这宫女又被强行潜去守夜,第二日,她的尸体就高挂在了紫月殿的横梁上,用一条血水浸染过的白绫,或许只能说是红绫。
当那宫女被放下来之后,那红绫,带着瑰丽血色的红绫,如同有灵魂一般,那般鲜活的飘舞,带着浓浓的刺鼻的腥味。
躺在地板上的宫女,眸子瞪得大大的,面露惊恐,头披散下来,拨弄到两边。
中间莫名的少了一咎头,头皮裸露在外,背后有个血红的爪形烙印,烙印的地方生生少了块肉。
这样的死法,未免太过骇人了些,一时间,紫月殿都乱套了,虽说是只死了一个宫女,却比死了主子还要令人心慌。
再没有人怀疑那宫女的所见所言,可是人已经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说什么都为时已晚,而这…才只是个开头。
接下来的几夜,不断有宫女接连丧命,都与紫月殿的那名宫女有类似的境遇,相同的死法。
宫中来路不明的红绫积攒得越来越多,那肆意飞舞着的红绫,就此成了每个人心中的噩梦。
渐渐的,已经无人再敢守夜了,主子也皆是允许,一到夜里,这里就如同一座死城,除了那坚持不懈的哭闹之声,寂静一片,谁都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可是显然,不是不守夜,不外出,就会安然无恙,就会没有挂上横梁上的尸体,噩梦一旦开始,岂是说停就停的。
赫连锐绝就这么坐视不理,由着每日一条人命,装模作样的像是看不见似得,对轩辕浠也是避而不见,巫师则因上次给沐千寻误诊一事,被罚了一月的禁闭。
说来也奇怪,这各个宫殿的宫女轮着死了个遍,就是不见凌锐殿与凌寻小筑的宫女出事,当然碎幽殿也是如此安详。
这不禁让人对凌星鬼魂作乱一事深信不疑,殊不知这种事要想刻意,有多么简单,可偏偏这么易懂的道理,就是无人能明白。
沐千寻实在是忍无可忍,这样夜夜睡不安宁,整日跟生活在乱葬岗似得日子,她一天都不想过了。
初到青葛部落时,她曾邪恶的想,事情越多越好,越乱她就越是开心。
可是仔细想想,她或许要在这里待上一辈子的时间那么长,这闹鬼之事,更是让她深受影响啊!
就算赫连锐绝甩手不管,她也能将这个烂摊子收拾了,她从来不质疑自己的能力,况且还有慕宥宸在,她只怕敌人不够强大,玩儿的不够尽兴!
偏偏是绕过了凌锐殿与凌寻小筑,沐千寻就不信此事跟宇文萱无关,既然她非要蹬鼻子上脸,那就怪不得她了。
宇文萱为何非要这般执迷不悟,她当真就这么不甘心,不肯罢休吗,事已至此,沐千寻已经不想纠缠这些,该来的,该了结的,总会有个说法。
沐千寻向来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再说抓鬼一事刻不容缓,说小了,早了结一日,她就能早睡一晚好觉,说大了,多拖着一天,就得多搭上一条人命。
对于沐千寻贸然抓鬼一事,慕宥宸不甚赞同,赫连锐绝不出手,无非是在等着沐千寻出手,她先动手了,这一局较量她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