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起来,有大家长在,小辈们还是没办法开小差,岑珺往年都是热闹气氛的存在,今年因为孔永义在,她收敛许多。
大概是不想孔永义太尴尬,照顾他的情绪。
大舅家来了,外公外婆开始说大舅,两个儿子,一个从政,一个从商,都没法让他们省心,见面次数不是很多,见到总要说几句。
沈立秋和杨东不能说悄悄话,还是会开小差,偶尔碰个手,碰个腿的,小动作不明显,也没引人注意。
孔永义在外公外婆家吃过午饭,年夜饭不在外公外婆家吃,接近五点了,岑珺说起他要回家的事情,外公外婆让他路上注意安全。
岑珺送孔永义离开,她也在外面磨蹭了许久,回来的时候跟在二姨一家身后。
沈立秋能明白表妹在外面许久的原因,肯定和对象腻歪,至于东哥和公公,难道还是怕外公外婆,不敢进来?
三舅妈真如她说的,五点半带着丈夫儿女赶过来,赶过来就夸起食堂包间,说多好多好的:“爸,妈,等天气暖和,地上不结冰,带你们去吃饭,你们爱吃什么给你们点什么。”
她似乎热了,下意识想脱外套,被岑仁晖拦住,天冷,脱件外套很容易冻生病。
“都快当奶奶外婆的人了,还不稳重。”没有孙女婿在,外婆可以没有任何顾忌说这个儿媳妇了。
说起奶奶外婆,严松梅浑不在意:“妈,还早得很,老大老二都没结婚,等结婚了,怀孕生小孩也得近一年时间,没两年当不了,就算有孙辈了,我在小孩子面前也这样,没必要遮掩本性。”
说起小孩,沈立秋可不敢吱声,她和东哥结婚多少年了,孩子还没影呢,外公外婆没有曾孙,鉴于孙辈好几个已经开始谈婚论嫁,曾孙也不会远了。
沈立秋杨东不当第一个,也不当最后一个,在没孩子之前,有关孩子的话题,尽量装不存在。
人都到齐了,岑珺和表嫂沈立秋一个想法,不想太早要孩子,不会让妈妈很快当上外婆。
不想聊只能转移话题,又回到食堂上。
说起食堂,儿媳妇没完没了,见时间差不多了,外公外婆让她打住,先吃年夜饭,吃完再说。
...
从外公外婆家出来已经七点十分,外公外婆和往年差不多,吃完晚饭没多久就让小辈们自己出去玩,今年稍微不同,外面太冷,叫他们别玩太久,早点回家睡觉。
“东哥,下午和爸待在外面待那么久,是不想太早进来和外公外婆说话?”沈立秋骑车,问着身边同样在骑车的杨东。
杨东回答她的问题:“爸觉得没他在,你们能聊得更尽兴,于是晚点进来,我陪着爸。”
他迁就立秋的速度,骑得很慢。
“爸还是没完全解开心结……你少拿爸当借口,你也不想进来。”
杨东不否认:“对,我不是很想进来,立秋,我们都出来了,不用想老宅的事情,注意力放在食堂上。”
沈立秋:“行吧,除夕夜就让我注意力放在食堂上,我已经看透你了。”
杨东:“是我不会说话,除夕夜应该对你说吉利话,祝立秋年年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祝立秋的生意蒸蒸日上。”
沈立秋也回她几句吉利话。
晚上吃太饱了,两人慢悠悠骑车,七点三十多才骑到食堂,到达食堂的时候,还是有不少人,没白天热闹,这些人大多坐着聊天,并没有吃东西。
应该是员工家属了,二楼包间已经在收尾打扫,汤阿姨一家人吃完晚饭离开了。
杨东显然不想白来一趟,喝了碗下午没喝到的甜汤,才带沈立秋离开。
今晚员工见到沈立秋,只是问好,并没有在她面前提工作的事情。
只要不提工作,沈立秋心情就不会太差。
见过食堂一楼二楼的情况,杨东放心和立秋回家:“立秋,如果六点多过来,肯定很热闹,现在食堂快关门,已经没多少客人了。”
回家是他载着立秋,从老宅带回来的饭盒放到后厨,麻烦阿姨们洗。
立秋不想骑车,只想坐后座回家,他肯定没意见。
这边路段小孩多,刚好有人家放炮仗,沈立秋没听见他的话,大声跟他说听不见。
立秋说听不到,杨东尝试说了句立秋是小懒虫。
他说完这句,后背就被戳,他衣服穿得厚,被戳并不痛,只是能感觉到轻微的力道。
“我听见你说我懒虫了,好啊你,以为我听不见,当着我的面骂我?”胆子真肥。
“你听到什么了?听错了吧。”杨东否认。
笑话,他要是承认,没好果子吃。
立秋耳朵是怎么回事,正常的话听不到,坏话一听一个准。
“我就听见你说懒虫两个字了,除了我,你还能骂谁懒虫?”两人已经到了相对安静的路段,沟通无障碍。
不是她对号入座,他就差指名道姓了好吗?
杨东觉得冤枉:“我说的立秋是小懒虫,没说懒虫,意思完全不一样,你别冤枉我。”
小懒虫也没能平息沈立秋的怒火,哼哼两声,又开始戳他的后背:“我完全看明白了,你看我不顺眼,想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