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珠拧眉。
前朝皇帝就是痴信这些方士闹得民不聊生,才最终葬送了祖宗留下来的基业,这才过几代,当今圣上居然又开始信这些?
上辈子她对宫里的事知道的很少,也没有刻意关注过,对于天师一事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有一点她清楚,这世上招摇撞骗的人在多数。
那个张天师,究竟是有本事的真人,还是骗子。
她更倾向于后者。
觅夏捏了下寻冬的脸,斥道:“这事夫人没有和王妃说,想来也是怕王妃会担心,你这么一说,夫人的心思全都白废了。”
寻冬也后知后觉的想到这点,连忙捂嘴,“我…我我不该嘴快。”
她说着,又沮丧着脸,“姑…王妃,我不该,我不该说那些话,我…我…”
萧明珠轻笑,“不怪你,既然闹得沸沸扬扬,我迟早会知道这件事,瞒也瞒不了多久。”
无非就是那个新上任的什么天师对镇国公府没抱什么好心思,不然,京城那么多地方怎么偏就挑中了父亲驻扎的兵营呢?
她心里明白,母亲是不想她担心。
寻冬拍了拍额头,小声嘀咕:“我下次说话前会想一想再说。”
萧明珠忍俊不禁,轻嗯了一声又想到什么问:“那个天师有什么本事吗?”
寻冬想了想从其他人那里听到的,老实回道:“其余不是很清楚,只记得医术好像很高明的样子,哦对了,还炼得一手好丹药。”
话说如此,她语气却格外不屑。
那个天师就算真有什么大法力,可对镇国公府不利她就讨厌。
萧明珠了然。
圣上前阵子病重,虽说有御医开药,可总是好了又病,病了又好,反反复复的折腾了好几天。
应当是那个张天师露出了点什么本事,取信了圣上。
“吧嗒!”
门被人从外推开,冷风灌了进来。
少年抬步进来,抖落了满身风雪,顺手将狐裘脱下来放到了一旁。
“王爷。”寻冬和觅夏唤了声。
谢宴迟摆摆手,两人便欠了欠身退了下去将门给带上了。
萧明珠眼睛亮了起来,“谢四。”
少年应了声,待到身上的冷意散去,逐渐暖和起来,他才走过去坐到了软塌旁。
他的睫毛很长,还泛着几分湿气,衬得那双漆黑的眸子格外漂亮。
谢宴迟小心翼翼的抱住她,蹭了蹭她的脖颈,“想你了。”
萧明珠被冰得有些痒,往后缩了缩,“别……”
少年掐住她的腰肢,低头咬住她的唇瓣,仔细描绘着模样,一点一点将她吞吃入腹。
萧明珠唰的一下红了脸,她伸手推了两下,少年嫌碍事,将她细白的手腕攥住,耐心的低哄,“宝儿乖…”
萧明珠被亲的晕晕乎乎,脸也热,身上也热,像着了火一样,难受极了。
被欺负的狠了,她眼尾泛红,眼里水色潋滟,还没说出口的呜咽就被堵在喉咙里了,只能听见三两声小猫似的轻哼。
许久,少年才起身,收拾了下满室狼藉。
小姑娘窝在薄被里,屋里烧了地龙,方才一番折腾出了层薄汗,雪白的脖颈点点红梅似血,格外诱人。
她半趴在塌上,脸上红得厉害,嗓音因为方才的哭喊有些沙哑,又有点娇气,“你…你怎么总爱欺负人呀。”
谢宴迟轻笑了声,半跪下来哄她,小姑娘别着脑袋不让哄,哼哼唧唧的闹脾气。
“乖…”谢宴迟低头亲了亲她的脸,“别气了,我下次轻点。”
萧明珠羞得埋进被子里,嗓音闷闷的,“没有下次了!”
知道小姑娘正在气头上,谢宴迟只得顺着她,耐心的哄了会儿,他才问:“我去给你拿件衣裳来,想穿什么?”
衣裳在方才被弄脏了,早就没法穿了,萧明珠红着脸随便指了件便又埋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