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着四嫂很和善,才想着和她亲近亲近。”
“平日里想和四哥亲近也没机会,四哥一向不和我们这些兄弟相处,臣弟也是好奇才想着看看四嫂怎么会有这样的魔力,能让四哥也折腰。”
他说的时候,眼睛也弯起来,像是寻常人家仰慕兄长的弟弟,那样真切坦然,任谁也挑不出半点毛病。
谢宴迟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没出声。
谢漱玉将手上那串糖葫芦往前递了递,嗓音温和,“四哥若是不嫌弃的话,这串糖葫芦就请四哥吃了。”
谢宴迟瞥了眼接过来。
少年这才笑起来,露出尖尖的小虎牙,“那父皇就劳烦四哥费心了,臣弟先回去了。”
谢宴迟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谢漱玉又去看萧明珠。
小姑娘被人拥在怀里,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如墨的长发,他没再说什么,垂下眼帘转身出了门。
“六殿下。”
“六殿下——”
侍奉的宫人认出他,纷纷行礼。
少年好脾气的冲他们笑了笑,撑起伞朝外走去,走了许久,他停下脚步驻足回望,隐隐约约还能看见窗前相拥的身影。
“镇国公府…”
谢漱玉念了下,唇角微微弯起,转身走进夜色里。
谢漱玉走后,萧明珠才从谢宴迟的怀里钻出来,瞪了他一眼将糖葫芦抢过来。
谢宴迟轻笑,“怎么了?”
小姑娘有些不满,嘟囔:“你怎么不看清楚就接过来了,万一这糖葫芦有什么毒呢。”
“不会的,他是个聪明人,不会做蠢事。”
“那也不一定,谁知道呢。”
萧明珠总觉得他没安什么好心。
毕竟他是皇后的儿子,和他们又不熟,却做出这么亲昵的样子给谁看呢?
谢宴迟将糖葫芦放到了一旁的案桌上,搂住了小姑娘的身子,下巴搭在她的肩头,亲了亲她的侧脸,“别想他了,我会妒忌。”
萧明珠回过神来,被亲得耳根红了,她故作不在意的点了下头,“知道啦。”
少年哼笑,凑近了又亲了亲她的耳垂。
萧明珠身子软的厉害,红着脸转移话题,“那个…圣上怎么样了?”
“这会儿应该好多了。”
萧明珠哦了一声,瞧着少年眼底的倦色,有些心疼,“你先歇会儿罢。”
谢宴迟弯着唇笑起来,“心疼我呀?”
小姑娘应得理直气壮,“对啊。”
少年唇边露出漂亮的梨涡,他将脸贴近她的脸颊蹭了蹭,抵在她的鼻尖哼笑,“有你就不辛苦。”
只是照顾人哪有那么累呢。
可是想到她那样那样担心他,他就觉得原本不过是小事的东西好像真的有点累了。
人好像就是会因为在意的人而变得格外贪心。
第二日晌午,庆康帝才幽幽转醒。
贴身伺候的太监赵奉忙又叫来了太医,一番检查后,叫人传饭,用完饭后,庆康帝的气色才好了些。
从赵奉口中,庆康帝才得知昨晚发生的一些事。
接过宫女送上来的热茶,庆康帝低头抿了口,掩住脸上的笑容,“他倒是孝心,不枉朕疼他这么多年,还有他的王妃,萧家的那个姑娘,朕要好好赏他们俩。”
赵奉看着他的神色,笑着道:“四殿下虽然不常进宫,可心里却是惦记着您的,这一点啊,和容妃娘娘一个样。”
提到容妃,庆康帝神色有几分怅然,不过很快又化为笑容,“是啊,朕有一回生病,阿容守了朕一夜,她心里是有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