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这是非你不娶呀?”
觅夏脸颊有些绯红,轻啐了一声,心却乱了起来。
她还从未遇见过像江宜年这样的人,奇怪却又固执,让她沉寂许久的心都跟着泛起了阵阵涟漪。
萧明珠瞧着也忍不住笑。
江宜年这样品性极好又清俊的人,一旦他将自己的真心捧给人看,便很难让人拒绝的了他。
觅夏不讨厌他,这就是好事。
她相信,她会和江宜年有一个好的结果。
晚些时,谢宴迟带着卓礼过来了,郑氏留着他们两人用了饭。
用完饭,两人才坐上马车慢悠悠的回王府。
“是沈府吗?”
“是。”谢宴迟应了声,抚了下她的长发,“那个阿松应该从前见过你,所以才会一眼认出你。”
萧明珠坐直身子,“和沈淮宁有关?”
谢宴迟笑了笑,倒也没再这个事上刻意下眼药,“这件事不好说,未必和他有关,但沈太傅跑不了干系。”
小姑娘哦了一声,仰头问:“那你准备怎么做?”
“告诉父皇。”少年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笑了,“父皇年纪不小了,满朝的大臣都不止一次上书让他立太子,他表面上不在意,可心里恼的很呢,沈尽忠这么一下正好撞枪.口上,恐怕父皇不会让他太如意。”
萧明珠点点头,又有些担忧,“可我们…有足够的证据吗?”
谢宴迟摸摸她的头轻声说:“证据不一定要齐全,只要怀疑的苗头种下了,父皇再想重用他,总得掂量掂量,更何况我父皇是个疑心很重的人,那些足以让他对沈尽忠厌恶起来。”
萧明珠放下心来,窝在他的怀里小声说:“我不喜欢沈太傅,原先是因为上辈子看清他这个人的真面目,现如今是因为他给张凤婆撑腰。”
“其他人我不知道她们的情况,可从觅夏身上来看,她们的下场都不会特别好,你说说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怎么就能做出这种事来?”
谢宴迟知道小姑娘从没见过这样的险恶,搂紧了她的身子轻声说:“天底下人都是不一样的,有好人也会有坏人,很正常的事。”
萧明珠闷闷的应了声:“我都知道,我就是觉得不论旁人如何,沈太傅都不应该做出这事,他那样做可曾想过那些被伢婆拐.走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他是德高望重的太傅,他的儿子甚至还在户部当官。
萧明珠一想到觅夏,又想到那些个无辜可怜的人,愈发开始厌恶沈太傅。
更何况,张凤婆或许只是其中一人。
谁知道以沈太傅的地位,会不会还有其他人在为他做事,那这么久又有多少人因为这个而妻离子散?
谢宴迟捏捏她的脸,轻声问:“不高兴了?”
“嗯。”
他搂紧了小姑娘,神色冰冷,“我跟你保证,就算他侥幸让父皇饶他一命,我也不会放过他。”
萧明珠点点头,末了想到他先前说的,忍不住问:“你先前说沈太傅或许不是背后主使的人,那依你看,会是谁?”
马车到了晋王府停下。
谢宴迟下了马车,掀开帘子将小姑娘也抱了下来,替她拢了拢披风,才牵着她往里走。
“沈尽忠是我二哥的人,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具体是谁的,不好说。”
萧明珠歪着头,忽然问:“皇后?”
少年步子一顿,好整以暇的问:“我可没这么说。”
萧明珠压根不信,撇嘴:“没有才怪,宫里除了荣贵妃外,就剩皇后了,她看起来不像个好人。”
“为什么?”
“先前不是说她看不惯你吗?”小姑娘说的振振有词,“你这么好,她都看不惯你,不是坏人是什么?”
少年被她的话逗笑了,他弯着眼笑,唇角的那粒梨涡也绽放出来,弯腰亲了亲她的额头。
他喜欢萧明珠明目张胆的偏爱。
回了屋,萧明珠教寻冬伺候着去沐浴了,出来时,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冷风吹得冷嗖嗖。
她裹紧了衣裳抬步进门,案桌旁空无一人。
萧明珠有些纳闷,往常谢四都会在这里看书,听到她进来,他才会起身和她一块去内屋。
“宝儿。”
屋内,传来少年低哑的嗓音。
萧明珠微怔了下,掀了珠帘进内屋,少年靠坐在床上,锦被上放着本书,他穿着雪白的里衣,领口敞开,露出冷白的肌肤,衬得他眉眼疏朗漂亮。
他伸手招了招,“快过来。”
萧明珠应了声,快步走过去,摸了下他的额头,“你是不是不太舒服呀?”
少年被捂住额头,呆了一下,“嗯?”
小姑娘满脸都是担忧,坐在了床前,“我头一次看你睡这么早,你…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教大夫来给你瞧瞧。”
少年啼笑皆非,伸手一勾将她抱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