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执冷眼看着耶律寒丹:“孤是老了,可却没有糊涂到是谁给孤下了蛊,孤还不知道。”
耶律寒丹见耶律执死咬着自己不放,也知道自己是狡辩不了了,突然便放松下来,大笑道:“是本太女给你下的傀儡蛊又怎么样?谁让你眼瞎,非要传给为耶律未旻那个废物,单轮才智谋略,他如何能跟本太女相比!”
若非她是女儿身,这北蛮的王储怎么会轮得到耶律未旻那个废物。
听到耶律寒丹承认给耶律执下蛊,大家再次惊得不轻。
那些不知道真相的大臣自不必说,纷纷讨伐起了耶律寒丹,就是那些支持耶律寒丹的大臣们此刻见耶律寒丹承认下蛊的事情,也都懵逼了。
公主这是疯了吧,怎么能当众承认给大王下蛊,这朝中以后还有谁敢支持她!
耶律执看着癫狂的耶律寒丹心里越发失望:“至少未旻他心地善良,不像你蛇蝎心肠,你这样六亲不认的人,孤绝不可能将北蛮江山交到你的手中。”
耶律寒丹目光一凛,冷笑道:“他心地善良,他明知道给你解蛊你只有三个时辰可活,他还非要给你解蛊,他只想要这北蛮江山,何时顾念过你,枉顾你性命的就是你这个好儿子,你还帮着他!”
第689章 不是亲生的
耶律寒丹这突如其来的话,让所有人都躁动起来。
“什么,大王只有三个时辰可活了?”
“怎么会这样?”
耶律执闻言立刻抬手:“大家稍安勿躁,就算孤之前中了傀儡蛊,本来也没几日可活了,未旻为孤解蛊也是担心北蛮江山落到耶律寒丹这种狼心狗肺之人手中。之前那道封耶律寒丹为太女的圣旨是孤中了傀儡蛊之后受耶律寒丹摆布所写,孤现在宣布,那道圣旨作废,北蛮的王储依旧是耶律未旻,孤驾崩之后便由耶律未旻登基,任何人不得有异议。”
耶律寒丹没想到耶律执这么狠,当即也放起了狠话:“你们以为下了这样的圣旨就有用吗?别忘了如今的兵权在本太女手中,现在的北蛮朝堂也早就不是你说了算了!你们还真以为我这一个月的太女是白当的吗?”
耶律寒丹说着手一挥,一群士兵立刻冲出来,将所有人给团团围住了。
大臣们都害怕得不行,耶律执则是气得半死:“耶律寒丹,你想造反吗?”
“如今我才是北蛮的太女,将来的北蛮王,父王,您忘了,这兵权还是你亲自交给我的,由我继承您的王位,这不正是您所想要的吗?这怎么能算是造反呢?”耶律寒丹邪笑着,一脸的张扬,仿佛已经胜券在握,下一秒便可成为北蛮女王。
耶律执真的没想到耶律寒丹会变成这样,失望地摇着脑袋:“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你为了登上王位,不择手断,不顾兄妹之情,甚至不顾孤的性命,你如此冷气冷血,孤如何放心将这北蛮江山交与你,如何放心将北蛮这么多百姓交给你。”
耶律执真的很后悔,当初一味地疼宠耶律寒丹,却没有好好教导过她,导致她现在张扬到无法无天!
“你不用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不就是想把王位传给耶律未旻吗?只可惜,如今论兵权,我才是最多的那个!”耶律寒丹把玩着手里的兵符,一脸的得意。
看到那兵符,耶律执就急火攻心,突然从藤椅上起身,就朝耶律寒丹冲过去:“畜生,将兵符还给孤!”
耶律执想要抢回兵符,却被耶律寒丹猛地推开。
耶律执身体极为虚弱,被耶律寒丹这么一推便推得老远,眼看着就要跌到地上,还好耶律未旻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耶律执。
“父王!”耶律未旻紧张地看了眼耶律执,又愤怒地瞪向耶律寒丹:“你疯了!你明知道父王身体虚弱,你还敢推他!”
他一直以为耶律寒丹虽然做了很多恶事, 但至少对父王还是敬畏的,是有父女之情的,可现在看来,她连最后那一点点良知都没有了。
“谁让他想抢我的兵符。”耶律寒丹看到耶律执站不稳的样子也有些心虚,不过这种心虚很快便被得意给掩盖:“说来,这可是父王你亲手交给我的,说到底儿臣还要谢谢你呢!”
一句话再次刺激得耶律执急火攻心:“你个畜生,孤真的是瞎了眼,迷了心,竟然宠了你这样的狼子野心这么多年,早知如此,当年孤就该让你母亲带着你一起去死,而不是救下你!”
“闭嘴!”提到她的生母,耶律寒丹便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你有什么资格提她,当年就是你逼死她的,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从一出生便没有了母亲。”
提到耶律寒丹的生母,耶律执便突然像是泄去了全部的力气一般,整个人瞬间苍老了十岁,他全身没有一点力气,如果不是耶律未旻半抱着他,只怕他此刻已经瘫软在地上了。
“孤怎么会舍得逼死她,孤疼爱她还来不及呢,是她自己生出了那样的心思,最后才没有得到好结果,从始至终,孤都不曾逼迫过她,更舍不得逼死她,全都是她自己作的孽。”耶律执絮絮叨叨地说着,眼里满是思念和爱意。
他这一生女人无数,可是却独爱那个女人,可惜她陪伴他的时间太过短暂,如果不是留下耶律寒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