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天池的神水。”
了尘大师这话一出,净空瞬间便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夜君毓的脸色也瞬间便难看起来,警告地看向了尘大师:“这真的是神水?了尘大师确定没看错吗?”
这陶钵里的根本不可能是神水,他整晚守在天池边上,她怎么可能越过他取到神水?
了尘并没有跟夜君毓分辨什么,只看向四个净字辈的大师:“你们几个也过来辨别一下。”
“是,师叔。”四人一起上前,围着陶钵研究了很久,才异口同声道:“师叔说的没错,这的确是天池神水,这绝对不会错。”
“这不可能!”夜君毓脸色铁青,再次生气地吼了一声。
见夜君毓质疑他们,四位大师立刻便分辨起来。
“一般的水都是无色的,我们天池的神水呈淡蓝色。”
“一般的水无气味,天池神水带一点点硫磺味。”
“还有一般的水是没有味道的,天池神水偏甜。”
“总之,这就是天池神水,绝对不会有错。”
四位大师说得如此头头是道,就连夜君毓都还是怀疑是不是真的是神水了?
夜君毓扫了眼唐宓,可是她是怎么做到的呢?他昨晚真的一直守在天池旁边,根本没人去取过水,她从哪儿弄的神水?
夜君毓突然想到昨晚自己曾经被草丛里的某个声音引开过一段时间,他就离开一会会儿,难道她就是在那个空档取水的?
可是可能吗?他并没有听到天池边有任何动静,他那天也没有走远,如是真有人到天池边取水,他应该会听到些动静才对,可是那晚他什么也没听到。
夜宸轩冷笑着看向净空,质问道:“怎么其他大师都觉得唐大姑娘取来的是天池神水?就净空主持看不出来呢?”
净空脸色僵硬地看了眼夜宸轩,干涩道:“可能是老衲一时疏忽,老衲再确认一遍。”
净空说着便要上前拿陶钵,却被夜宸轩抢先端了过去:“本王看还是算了吧,之前净空大师斩钉截铁地说着陶钵里的不是神水。净空大师身为住持,连自家天池的神水都辨别不出,本王看你也没资格再做这白马寺的住持了吧!”
“这……”净空闻言一张脸煞白无比,立刻求助似的看向夜君毓。
这主持的位置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他不能就这么丢了住持之位啊。
夜君毓终于回神,冷冷看一眼夜宸轩警告道:“七皇弟,选谁做住持,是人家白马寺自己的事,我等就不要插手了吧。”
夜宸轩邪邪扬唇:“也是,本王自然无意插手,相信了尘大师会料理清楚白马寺的家事的,到时皇兄要说话算话才好,不要插手人家白马寺的事。”
“你……”夜君毓瞬间又被气黑了脸。
这个该死的老七,怎么这么多事?
突然想到什么,夜君毓瞳孔猛缩。
昨晚难道是夜宸轩出的手?夜宸轩今天能参与到这件事里来,昨晚也未必就不会出手。
夜君毓阴冷的目光“嗖”地射向唐宓。
好啊,这么短的时间,她竟然就搭上夜宸轩了,在她面前就装清高,这是把他当傻子一样耍吗?
唐宓顾不上搭理夜君毓,一瘸一拐地上前,朝了尘大师福了一礼:“家父十周年忌日,还请了尘大师为家父做法事。”
她才不想净空那样的势利的和尚玷污了父亲。
唐老夫人闻言也立刻上前行礼:“请了尘大师帮帮我们吧,我们感激不尽。”
“阿弥陀佛。”了尘大师朝两人还礼一礼,才道:“唐施主戎马一生,为国为民,大忠大义也,老衲能为他做法事,是老衲的功德。”
“多谢大师!”唐宓鼻子一酸,立刻道谢。
唐老夫人也动容地点了点头:“有劳大师了。”
桂嬷嬷看了看时辰,上前提醒道:“老夫人,时辰差不多了。”
唐老夫人点头,看向了尘大师:“烦劳大师了。”
“阿弥陀佛……”见了尘大师要答应,夜君毓阴戾的目光立刻扫向唐楹。
“等一下。”唐楹立刻出声,看着唐老夫人道,“祖母,四妹妹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不如等一等四妹妹。”
唐老夫人猜到上山取水是唐楹他们的把戏,此刻对唐楹正生气着呢,当即冷声道:“她已经出嫁,不再算是我们唐家人了,不用等她。”
唐楹立刻给唐松使了个眼色。
唐松眸子晃了晃,终于开始帮着开口道:“祖母,榕儿就在白马寺,不如就去叫一声吧,相信大伯也愿意多看到一个家人为他祈福的。”
唐松开口,唐老夫人顿时又动摇了,就算她不看唐楹的面儿,也得看她大孙子的面儿。
唐老夫人深吸了口气,看向桂嬷嬷:“你去看一趟唐榕,若是她想来就带她来,若是她不想来就随她。”
“是。”桂嬷嬷立刻应了一声,便急忙去了。
唐宓扫了眼唐楹和唐松,觉得这两人一定是在算计什么,而这个算计怕是跟唐榕有关。
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了。
没一会儿,桂嬷嬷就像是见鬼一样,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老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