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叉骨。这不大要紧,就是个做活挣钱多少的事。我听说都分家过活着,还要给大房头的打招呼吗。”
孔云海说:“大户人家的事,不像我们这些小户家。家倒是分开了,但人手还是家长管,这你是知道的。不行我找一下徐保长,人家们是亲戚,问一声估计没有问题。三少爷就说,那你就给说一声,叫打问一下看。”孔云海领了点工钱就离开了。
孔云海和徐匡子两个,那可是一对形影不离的搭档,经常在一起嘀咕个不停。近年来更是来往频繁。到了晚上,孔云海和徐匡子见了面,说了好多其他事。然后,孔云海就把道家,想叫吴家小字辈的老二,来帮着记账算数的事说了。
徐匡子一听就说:“我这几年没有走动了,过去打交道不少。我那个大姑舅,金钱的事抓得紧,脾气还大。你把事情弄好了,那眼珠子里面,都能跑出人娃娃来。一旦弄不好,就歪鼻子瞪眼的,脸难看得很。”
我在人家门下当了多少年长工,老一辈在世的时候,只是看在亲戚的份上,还算客气点。现在老一辈都没了,有时候还日决人呢。要不我给试着问一下,看有个啥说法,只是害怕娃娃家指不住事。
孔云海说:“你把咱们小时候的情景想一下,现在的娃娃比咱们说思多。不是都分了家吗,只要人家娃娃愿意,妈妈同意不就成了。”
徐匡子说:“人家是过去的大户人家,你当成是和你我一样。我去问一声,你等我的回话。”两个还说了一阵,准备召集大家,如何抗官府收税等事情,就各自回了。
徐匡子自从当年没有和土匪搭上话以后,伤脸得再不好进吴家的门。第二天,徐匡子来到女儿家,李二早就出去干活了。徐匡子就把道家想叫吴家的少年给帮忙的事,给女儿徐氏说了,想叫女儿去给吴家掌柜说一声。
徐氏一听,心想,要是给别人家去干活,还不如到我家来,我家一直没有个管账的人。每年下来,都不知道盈亏。只是这姑舅爸,那可是个骑在骆驼身上放屁的--高气派的人。你说叫他家族的人,去给别人做长工,不小心还招祸哩。
徐匡子说:“你是隔山的侄女,去问不会有麻达,顺便把你姑舅爸看一下,也是个人情。”徐氏听了说:“那我就去试一趟。”
再说这家栋,在李家凭着算账,理料事务熟悉的本事,得到李显的另眼看待,也不知道大小和高低,就开始指使大管家了。
一日,家栋在打扫院子,院子里有几件杂物,挡着不好扫。正好大管家张明欣进门路过,家栋就叫张明欣把这杂物收拾了。张明欣对这两个小管家,心里本来就不舒坦。一听指使自己。心想,我是大管家,你是小管家,到底应该谁指使谁。就说:“你是老几?指使起我来了。”
家栋一听就说:“我是老大,你是老几?”一老一少就开始铆上了。
三言两语,话不投机,家栋就抡起扫帚,照着大管家就是几下。张明欣大半辈子,就是靠打人吃饭的,那里受得了这碎皮蛋子的恶气,便出手了。两个人就撕扭到一起,毕竟是娃娃家,那里是张明欣的对手。但就是不认输,提起啥都抡,好在手头没有刀子,要不然都用上了。
张明欣一时还有点胆怯,这碎怂要再过几年,不就开始卸自己的车了。
一时间,李显知道了,就赶到跟前,两人一看家长来了,都收了手,各诉各的状。李显一听,就指着家栋说:“一个娃娃家,你就没有看见这大管家,都一把胡子的人了吗?”家栋明知自己失理,但还在强词夺理。
李显转过来对张明欣说:“你也是,娃娃家,让着点就是了,何必动干戈呢。”张明欣就说:“是这脬蛋娃先动手的。”李显训斥着说:“都去做自己的事去,以后不许在家中生事,省得带来晦气,年终扣每人半月工钱。”
家栋因吃了亏,还要被扣工钱,一时觉得火气难消。心想这工钱不要都成,但不能叫这狗把人白扯了。一看家长出门去忙乎了,就要准备找张明欣算账。便来到厨房,提起一把菜刀,就奔张明欣来了。
张明欣一看,这碎怂还是个刀子客,比自己的叶子还麻,拔腿就跑。李显还没有走远,就返回院子,再一次训斥家栋说:“你这样子还了得,不小心过上些时间,我这里的长工都被你杀掉了,我还有啥拿耍。”家栋当下就给李显说:“我不在这里干了。”
李显听了心想,这娃脾气大,虽是个调皮捣蛋的货,但也是个能干的人,哄纵好了还是个用头,哄纵不好,可能会捅出些乱子。就哄着说:“在这里好好地做事,等再过几年,我给你查访着找个婆娘。你也是大家户出来的后人,要有点大户人家的气节。”
家栋一看主人都松了口,就算是把气消了。但在这里做事,只要眼睛看见大管家张明欣,心里就是不舒坦。家栋想了好多,最后决定离开李家,回去料理好自己的家。
再说这徐氏,准备把这姑舅爸,姑舅婶子们看望一下。提了点粗茶,还煮了几个鸡蛋,就来到吴家掌柜家。吴家掌柜一看徐氏来了,就问:“你拐达到这里做啥来了。”雷氏赶紧圆场着说:“侄女来看你来了。”就赶紧拉着徐氏的手,进门上了炕。
掌柜的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