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蹄鸣之声响了起来。
一支箭连连要了三个黑衣人的性命,一箭穿膛。
“爷爷!”风似绡大喊。
那黑衣斗篷下的朱服男子微微一愣,这个熟悉的声音是……
“快走!”风既时大喊。
槐花册酒令一出,他们摆明了是想拿捏整个江湖,有仇的被拿捏,没仇的也可以制造仇恨。
风既时知道,若是北疆五部的那三个人和全部的黑衣人出手,他们怕是很难全身而退了。
鸿雁的羽毛被风吹了过来,仿佛天空中下了一场稀稀零零的春雨。
闻欠一眼就知道了谁是王,所谓擒贼先擒王,当然是直接找那个黑衣斗篷下的朱服男子了。
“北疆五部听令,拦住他们!”黑衣斗篷那个男子拿着手中的玄尊五行令命令道。
玄尊五行令关乎他们每一个北疆五部中的人命运,要想活命,就必须听令于玄尊五行令。
风既时一看见那令牌,竟是让那猩红染了眼。
他的儿子和儿媳都是因为玄尊五行令背后的人追杀,这才双双陨落了。
“绡儿,你要记住,谁持有玄尊五行令,谁就是你的杀亲仇人!我要你发誓,谁持有玄尊五行令,一定要杀了他!”风既时大喊。
“爷爷,我答应你,一定会手刃杀亲仇人,您快过来!”风似绡纵马过去,想拉起风既时。
风既时却运起了内力,掌中化风,一拍马屁,那马儿受了惊吓,加速跑了。风似绡赶紧勒住了马儿,跳下马背。
闻欠此刻正堵住那黑衣斗篷人的路。
“诸位,若是在下没会错意的话,他方才说的是拦住他们,在下和风姑娘素不相识,自是担不得一个‘们’字了。所以我只是我,拦不得的啊。”闻欠故意曲解道。
本来他们来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既然还可以那么理解,那就让一定黑衣斗篷男子和闻欠去斗去吧。
“说的也是,咱们不能违抗玄尊五行令。”金行柝若有所思的样子。
其余二人纷纷附和。
“闻公子不愧是闻公子啊,轻轻松松就策反了三人!”黑衣斗篷男子十分不甘地说着。
“哪能呀,阁下才是真正的主子,我只不过是善意解释罢了。既然阁下喜欢见不得光,那真是巧了,我就喜欢让见不得光的人拿出来晒晒,万一生了蘑菇可就不好了,阁下,你说是吧?”闻欠一语落下,袖手一挥扬起尘沙。
劲拳冲破随着尘埃朝着黑衣斗篷人打了过去。
其余黑衣人见自己的主子被欺负了,赶紧分散一些兵力过来帮忙。
闻欠却是反脚一踢在一群黑衣人之上,一踢即毙命。
那黑衣斗篷男子见闻欠的功力又涨了,心中嫉恨表现在那一双清澈的眸子上。
黑衣斗篷男子眼看着闻欠就要扼住自己的咽喉了,情急之下使出了移光步,一闪而过的光芒是逃跑的最佳时机。
闻欠一愣,没有追上去。
太息派的人也随之赶来了,北疆五部的人识相地退下了。
移光步,知黑派?
那个黑衣斗篷人是知黑派的人?
周围都是太息派的人,所以闻欠根本就不怕他逃走。
很快,那黑衣人被抓了回来,闻欠摘下了他的面具,那是一张极为丑陋的脸。
“故人相逢?”闻欠似乎是看出了点什么?
此时风既时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妙,他似乎和什么在做着挣扎,突然间经脉暴涨,似乎是要把他的身子给撑破了。
“爷爷,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风似绡生怕她爷爷出了什么事。
风既时只觉得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了,满脸通红,青筋爆粗,他的脸色渐渐发紫了过来。然后吐出了一口黑血。
“爷爷!”风似绡紧张地大喊。
风既时看到玄尊五行令之时,心魔已经占领了他的全部理智,与之同归于尽。
谁也没有想到风爷爷的死竟是因为一枚令牌,一枚号令北疆五部的玄尊五行令。
“绡绡。”闻欠担心她的情绪会崩溃。
闻欠赶紧过去看了看风似绡的情况,风似绡昏厥了过去。她亲眼看着自己的爷爷爆体而亡,这种无能为力的痛苦不是一般人可以体会的。
孤鸿号野,春鸦食糜。
若是不及时将死去弟兄的遗体安葬,怕是有乌鸦要来啄食了。
闻欠颤抖地抱起了风似绡,回头对太息派的弟子道:“将他们好生安葬,严查风老爷子中毒之事。”
闻欠想着,既然他们守护着这片土地,也理应安葬于此。
“就在此处,安葬他们吧。”闻欠闭了眼,不忍心地说道。
怀里的女子脏兮兮的小脸上尽是难受的表情。
而那黑衣斗篷人趁机跑了。
闻欠这个时候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处置他了,若是他猜的没错,那人应该就是谷中御了。
一个人无论怎么易容换貌,他的眼睛是换不了的。那黑衣斗篷人是单眼皮,而谷中御是双眼皮,可是闻欠却凭借眼球的形状,肯定那人就是谷中御。
闻欠怜惜地看着怀里的人儿,若是让她知道自己一直当成哥哥